因為在基地修建在海底，房間裡如果沒有燈光的話自然光更是一點都照射不進來，這個時候屋子裡完全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周問津對這裡不熟悉，也不清楚燈光的開關在哪，又擔心開口說話會吵醒正在休息的江來，於是隻能照著感覺慢慢摩挲著進去。
桌子的位置他知道，在桌麵上尋找的過程中指尖突然觸碰到了一抹光滑溫熱的東西，他下意識收回手，緊跟著，麵前傳來一道清啞的聲音。
“你在找什麼？”
是江來的，她不是睡覺去了嗎？
周問津沒有多問。
“我的手機，下午還有個視頻會議要開。”
“嗯。”
過了會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亮了起來，江來把它遞過去。
“給。”
“謝謝，你怎麼趴在這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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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來打了個哈欠緩緩起身，打開會議室的燈，屋內瞬間亮了起來。
“習慣了，床上有點睡不著。”
周問津看到了江來側臉被壓出來一道明顯的紅痕，又黑又圓的眼睛裡也多了些朦朧的水汽，這種遲鈍懵懂的樣子讓她看起來小小軟軟的，他從沒見過，和平日裡一本正經，嚴謹無趣的江來簡直是兩個人。
“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沒事，眯了一會，會議繼續吧，早點收工我今晚上早點休息。”
當老板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彆人催著乾活。
就在這個時候，江來手邊的便攜電腦突然發出了警報聲，打開一看，實驗基地總況上顯示二區實驗室的大門被破壞。
江來瞥了一眼。
“抱歉了，有些事情我得先去處理一下。”
“怎麼了？我可以一塊去看看嗎？”
江來搖搖頭。
“就是上午和你提到過的人魚社會化實驗，期間人魚最好不要接觸太多他不信任不熟悉的人類，尤其是人類男性。”
“為什麼尤其是男性？”
周問津覺得有點稀奇。
江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加快語速解釋。
“實驗證明人魚雄性對人類男性會展現出更多的攻擊性，反倒對人類女性會放鬆警惕，自然界中，獅子，狼，熊，以及比較常見的狗，都會對女性更加友好。”
看著她一板一眼解釋的樣子，周問津連連點頭。
“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太可惜了。”
江來看了他一眼。
“你要是確實感興趣，可以在監控室裡看，不過不要發出聲音，人魚的聽力非常好。”
“嗯我就想看看我們江教授到底是怎麼對人魚進行人類社會化培訓的，如果能成功，那也算是推動人類和人魚和平發展了。”
江來腳步很快，和她的語速一樣快。
好在周問津身高腿長步子大，跟在她後麵還能保持步伐悠閒。
就在這個時候拐角處突然走來一抹身影，猝不及防的撞上了周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