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來!”
他喊了一聲,江來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淡淡的像是帶著鉤子似的鉤得沈濰州心裡癢癢。
“你男朋友喊你你就這個反應?”
江來目視前方。
“我們分手了。”
“我沒同意!”
“你當我和你離婚呢?還需要經過你同意?”
這話說得辛辣,讓沈濰州心裡一陣不甘和憤怒。
“你當我是誰,你想踹就踹?”
說著沈濰州拽著江來的書包,想接過來幫她拿著,結果江來以為他小子要和自己動手,於是一手扯著書包側身轉過來抬腳衝著沈濰州的小腿來了一下。
“啊!!”
這個一下踢得沈濰州抱著腿原地蹦了一圈,疼的白皙的臉皮都漲紅起來。
江來拿起書包邁開步子就趕緊走,不能耽誤她早讀背誦的時間。
早讀課上,周圍所有人的聲音拖拖拉拉,而後麵文理科樓內的背誦聲已經傳到了藝術樓。
整個班級,隻有江來的聲音清晰,堅定,每一個英語單詞在她嘴裡都如此的悅耳動聽。
其實英語對江來來說是最簡單的一門科目,她可以輕輕鬆鬆的拿到滿分,因為她的現實世界,她之前經曆過的那麼多世界裡,英語一直都是她最擅長的第二母語。
但為了保持學習的狀態,她會在要求背誦英語的時候背一篇英文散文,這樣到了語文背誦時間,她才能背下那麼多她早已經忘記的名言古句。
因為設計到任務內容,即使這些東西的小布丁來說隻是搜索欄裡點一下就能蹦出來的內容,但他不能在考場上發出任何聲音。
更何況,江來也不屑。
她足夠專注,也足夠聰明,讓她在原主這個沉淪了整個學生生涯的身體裡毫無負擔和壓力的找到努力的方向。
第一次月考,是藝術,文理分班之後的第一次摸底考試。
藝術生隻用考語數外,文理生除了語數外,還要考額外選擇的小科。
毫不意外江來被分到了最後一個考場,和沈濰州一前一後。
考試的時候沈濰州一大半的時間在睡覺,十分鐘的時間學卷子,剩下半個小時就撐著下巴看著坐在拐角處的江來。
她一直在伏筆計算,語數外三門,她都寫的十分認真。
有那麼一瞬間沈濰州覺得江來可能真的會考出一個不錯的成績,因為她平時的努力所有人都在看在眼裡。
一開始大家還會在背地裡嘲諷江來是裝樣子,但半個月之後就沒人這麼說了。
因為當一個連續假裝努力超過十天的時候,這個努力就不是假裝的了。
沈濰州轉著筆,想著江來說過的話。
她說她媽媽生病了,爸爸要破產了,看來這些都是真的。
考試結束江來的卷子被監考老師收走,老師掃了一眼她數學卷的前麵選擇和填空題,然後忍不住多看了江來幾眼,緊跟著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