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偉大,不在能知,而在能行。”
筆鋒淩厲,筆跡乾淨。
江賜下意識默念了好幾遍。
他看向兄弟倆。
“你們看得懂這句話嗎?”
“小老師說了,現在我們看不懂沒關係,等長大了我們就能看得懂了。”
一口一個小老師,滿臉崇拜又興奮的樣子像是在談論偶像似的,這讓江賜都有點好奇,這和和他一棟教學樓的同學到底是什麼人。
晚上輔導結束,家長把錢給他。
“你們現在這些孩子都太懂事了,不僅成績好還能幫家裡分擔,今天來的那個小同學和你一個姓呢……哎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家裡遭了不少變故,媽媽絕症爸爸破產,哎……”
江賜因為那句話,那道題,那些字,下意識多聽了幾句。
聽說和自己一個姓,江賜默默記下。
理科班和自己一個姓的女生並不多。
回去路上,剛到自己租的小區門口,江賜看到了一抹身影蹲在樓道口,百無聊賴的撐著下巴左右張望著。
看清是誰,江賜皺眉。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哦……爸爸和我說的。”
江來站起來,結果蹲的太久腿有點麻,扶著牆才站穩。
“這個給你。”
江來從書包裡掏出一疊厚厚的筆記本。
“你之前那個本子,是我不小心弄壞的,你不要了,所以我買了個一模一樣的,把上麵的筆記都摘抄下來,還給你。”
江賜看著遞過來的這一疊筆記本,眉頭自始至終就沒有舒展過。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媽媽說我們是一家人,她不希望我們結怨。”
江賜眸色冷淡。
毛芳的病他知道了,畢竟江振生身邊發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得了胰腺癌算是她罪有應得,江賜內心毫無波瀾,隻是沒想到江來會因為這個主動來示好。
是擔心毛芳死了之後沒人護著她吧。
果真狡猾奸詐,和她媽一樣令人討厭。
江賜看都沒看江來手裡的筆記本,冷冷丟下一句。
“以後不許來我這裡,再來,彆怪我不客氣。”
少年渾身都是刺,像是高山雪嶺上的獨自生存的狼,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他的領地。
回到家鎖上門,江賜繃著臉坐在沙發上,想著過去發生的一切,眼底的光暗下來。
得癌症死了,絕對是毛芳最好的下場。
至於江來,他也不會輕易放過的。
——
小布丁還是第一次看到江來如此低聲下氣,心裡憋悶的慌。
“江賜不知好歹,這個任務先放放。”
江來卻毫不在意。
“還行,他那個筆記對我幫助很大,我又不是白抄的。”
那可是年紀第一的物理筆記本,彆說抄一遍了,要是能把上麵的東西全記下來,讓她抄三遍四遍都沒問題。
好在江來記性不錯,抄一遍就都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