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鬨不嫌事大。
沈幺幺現在徹底沒戲唱了,但江來也不會讓張書辭好過。
經她這麼一提醒,腦子空空的沈幺幺立馬就反應過來了,掙紮著尖聲喊。
“張書辭,你大腿上有疤!被開水燙的疤!你胸口還有痣!你自己說的那是胸有大誌,還說等你當上廠長了就讓廠裡那些老領導全部滾蛋!
還有你還說你們張家就是天!咱們這裡都歸你們張家管!你說要是沒有你們姓張的鋼廠這些人都得喝西北風!
……
這是你親口說的!大家不信讓他把衣服脫了啊!你對我耍流氓罪!我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
鬨劇上演,現在沈幺幺想要脫身,就得證明這些東西確實就是張書辭送的,而不是她偷的。
所以她就必須得證明自己和張書辭的關係。
兩人之間曖昧不親,半個鋼廠飯店的人都知道。
但現在這些人肯定不會向著她說話。
沈幺幺走投無路,絕望之下一口氣把張書辭說過的話給抖落的乾乾淨淨。
場麵很難看,就像張廠長的臉一樣難看。
今天家宴,他還請了廠裡幾個頗有些威望的老人,這些人曾經是跟著林高爺爺乾的,林高爺爺死了之後這些人本就對自己的態度不好。
他一直找機會緩和和他們的關係,眼看著就要見成效了,現在倒好,被沈幺幺這麼一通鬨,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和自家兒子關係不清白,而且這些話極有可能就是從他兒子嘴裡說出來的。
沈幺幺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已經被旁邊的人捂住嘴了。
江來接著喊。
“我看她說的不像假話啊,如果真的是家事那就沒必要報警了吧。
反正東西要不是您兒子偷的,要不是您兒媳婦偷的,有啥區彆呢?
各位叔叔阿姨您說是不是啊?”
來的都是老領導,聽到剛剛那些話心裡已經很不舒服了,現在更是毫不留情麵的幫江來說話。
“敢情是家事啊,那還值當搞得那麼複雜麼,咱們都是外人就不跟著湊熱鬨了,彆看了都走吧。”
“咱們老咯可不能再聽再看了,彆待會張公子不高興了直接把咱們這把老骨頭直接趕出鋼廠。”
“咱們可是先進人物,當年都見過主席的,他想趕我們走?嗬!那就試試唄!”
這些元老說話還是底氣十足的。
不過也確實是這樣,鋼廠就是一個機器團結封閉的團體,核心人物除了廠長,就是他們這些老領導。
他們都是建廠以來就進了這裡,一步步看著鋼廠成長起來的,那聲望地位可不是一個外地來的廠長能比擬的。
而且這樣的領導,現在站在這裡的,就有七八個。
廠長已經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在乎什麼狗屁黃金耳墜黃金手鐲了。
他隻想著怎麼安撫住這些老人。
焦灼怒火中,他轉過身,衝著張書辭的臉就狠狠抽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抽的有勁啊,帶著一股子大義滅親的味道,把張書辭那瘦弱的小身板直接抽翻在了地上。
“一點擔當都沒有!以後我怎麼敢讓你進廠學習!
小姑娘彆害怕,我張漢正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兩個字,責任!你放心要真是這小子做的,我們張家不會虧待你的!
我張漢正不會對不起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