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輝跪了。
真·跪了。
那種紫色的霧氣似乎是一種麻醉劑, 反正程輝才聞到那麼一丁點,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他這一跪,把陳祭司他們都給整愣了, 一時間竟然都忍不住停了手。
原本以為你是個幕後大BOSS,結果你是個戰五渣?
若是陳祭司他們也會玩梗,肯定會忍不住這樣吐槽。
程輝不免有點臉紅,是他給諸多修真人士丟人了。
其實他雖然跪了, 但並不是毫無反抗之力,隻能說這具身體比他想象的要更加脆弱,所以才這麼容易跪。
站是肯定站不起來的,那毒性相當霸道, 哪怕程輝已經儘快用靈力排毒, 但一時間也無法完全解毒, 所以他隻能一邊跪著一邊反擊。
程輝:……
就,有點丟臉。
萬幸劉祭司這具身體隻是不善鬥法,修為還是不錯的, 他雖然是一具僵屍,當初在長陵的鞭策下也學習了不少的法術——以他本人的身體使用效率堪憂, 但用劉祭司的身體就完全不一樣了。
“該死!他怎麼會這麼多法術!”陳祭司眼見著劉祭司手上層出不窮的法術,幾乎快把他們所有人淹沒了。
明明在修為上,自己這一方占據優勢,卻硬生生被壓製的毫無反抗之力。
他又驚又怒,一直以來, 他都覺得自己的天資乃是數百年來無僵族最出色為一位, 許多上古失傳的法術都被他研究出來了,可萬萬麼想到,這麼一個被他視作傀儡手下的人, 竟然用處了如此多的法術,許多法術他甚至是聞所未聞,這對她本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堪比核心被搶走的巨大打擊。
若是程輝知道他的想法,或許會對他說一句:大人,時代變了。
無僵族本就存在於上古,走的還是香火成神的神道,不能說神道一定不好,但這種靠食用神的血肉離開增加修為的方法肯定是一個錯誤。
更何況,大家隻要吃吃喝喝就能提升修為,誰還會去鑽研法術?本就不多的法術可不就在漫長的時光中失傳了嘛。
要說陳祭司的確很厲害,以個人之力參悟出了那麼多的法術,但程輝可是來自於數千年之後的修真界,那個時候,各種法術都相當的成熟,這麼一對比,差距可不就出來了。
程輝也是沒想到,自己使用法術的這一幕給陳祭司刺激的不輕,他一直自視甚高,如今驟然遇到這樣的打擊,整個人都蔫了。
程輝可不會手下留情,正所謂趁他病要他命,他拳風如刀,狠狠的朝著陳祭司劈過去,陳祭司躲閃不及,左臂應聲而落。
程輝一招建功,心中大定。果然,陳祭司修為雖高,但戰鬥力……嘖嘖。
那幾位讓人掉SAN值的畸變老祖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也不知道是活得越久就越怕死還是怎麼樣,一時間竟然沒人敢對程輝動手了。
程輝看著那幾位老祖的表現,愕然之餘頓感十分諷刺。
虧他還十分擔心這幾位老祖會不會有什麼底牌,弄出個自爆同歸於儘什麼的,可看到他們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他就知道根本不用擔心,這些人早就喪失了放手一搏的勇氣。
地麵再次炸開,花苞發出一聲慘叫,大量的花瓣炸裂開,僅剩下一小團花芯流淌著如同血液一般的粘液。
一個纖長的人影從花苞底下鑽了出來,程輝看了一眼,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孩子,他雙眼圓睜,眼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看向花苞和其他幾位老祖的目光寫滿了憎恨。
這估計就是那位神了,不過這個身體……或許是他哪位後裔的?
程輝注意到,從出土開始,那個少年的身體便開始呈現出一種逐漸衰敗的跡象,就仿佛□□無法承受過於強大的精神。
少年的表皮開始出現層層疊疊的裂紋,隨著他一出手,那些裂紋出現的更加密集,他的身體好似一個被強行粘起來的碎裂瓷器,隨時可能徹底崩潰。
陳祭司失去一臂,再加上精神上受到了衝擊,正好站在了戰場的邊緣,躲過了最強烈的那波衝擊。
少年的大招本就是對著幾位老祖去的,他們那腫脹變形的臉上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
“孫少庭,你……”
“閉嘴!你們沒資格叫我的名字!”少年怒吼道,揮手間便有一道藍芒朝著說話的老祖撲了過去。
老祖急忙躲開,多虧了他們身子下麵的那些藤蔓移動的不慢,不然就這一招,就足以秒殺一位老祖。
程輝見他們打起來了,急速後退讓出了戰場,生怕把自己牽扯進去。
他可沒忘記他現在這具身體是屬於劉祭司的,在這位神的眼中,自己大概率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躲遠了還好說,靠近了沒準人家也就是一順手就把他送走了。
或許是神的出現給幾位老祖造成了極大的壓力,還真就把他們逼出了幾分潛力,四人聯手,竟然撐住了少年的攻擊。
那少年眼神微變,胸□□發出極為耀眼的綠芒,程輝定睛一看,好家夥,那綠色的像個球一樣的東西不正是剛才融化掉的核心嗎?
這是把核心當電池用?程輝不太確定的想著,似乎核心呈現出來之後,少年攻擊的力度又加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