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走後, 程輝無奈的歎了口氣。
有時候真的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明明自己不想去尋寶,卻莫名其妙的總是參與其中。
雖說每次都有所收獲吧,卻也每次都要冒很大的風險。
他不是不知道修仙途中要曆經風險, 可……那也得有休息的時候吧?
他們這遇到的問題簡直是一個接一個, 生產隊的驢也不能這麼用吧?
呸呸呸!我才不是驢!
程輝抓了抓頭,長出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 那小修士手上的藏寶圖是自己送出去的, 如今人失蹤了, 他也有幾分責任。
他略顯期待的看向林青陽, 林青陽毫不意外,伸手理了理被他弄亂的頭發, 柔聲道:“你想去就去。”
可以說是非常體貼了。
程輝嘿嘿傻笑兩聲, 心裡暖暖的, 被人縱容寵愛的感覺真是好極了,誰說林青陽偏執的的?哦,我自己說得啊, 那沒事了。
兩人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 儲物戒指大最大的好處就是能把所有的家當隨身攜帶,現在也不過是把之前拿出來的大號雙人床和衣櫃給塞回戒指裡麵。
按說他們也不是不回來, 用不著把東西全帶走。
可程輝很擔心自己這一出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不要以為他在開玩笑, 當初他們不就是從禁魔戰場出來,結果現在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_(:з」∠)_
收拾好東西後,他留下一些財物,交代李東亭管理好仆人們,若是他們超過三個月沒回來,他們就可以自行離開。
李東亭連連保證自己絕不敢擅離, 還是程輝再三承諾這不是什麼考驗,純粹是為了他們著想,才勉強答應下來。
目送莊園的新主人離開,李東亭在心裡暗暗祈禱,這位主人可千萬彆出什麼事,脾氣這麼好的主人可不常遇到,更何況這還是兩位仙師。
程輝和林青陽來到北涼城的白玉京分堂,大門口站著兩名守衛,他們自身並無修為,倒是氣血很旺盛,放倒江湖中也能算是高手,可惜在白玉京這裡,江湖高手也隻有守門的份。
程輝禮貌的上前詢問,其中一名守衛連忙進去通報,很快之前那個來拜訪他們的修士便走了出來,將兩人迎了進去。
他的態度很熱情,也很客氣,詢問他們前來的目的後,知道他們想要為尋人出一把力,十分感激,立刻便將藏寶圖拿了出來。
“文堂主,你擅自將門派所得的藏寶圖拿給彆人看,是何居心?”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
程輝抬頭一看,這聲音一聽就來者不善啊。
隻見房間的大門處,站著一名高瘦的男子,他眉頭緊皺,一臉嚴肅的盯著那文姓修士。
“原來是袁堂主,袁堂主誤會了,他們乃是我白玉堂北涼分堂的外門供奉。”文堂主連忙解釋道。
“外門供奉?”那袁堂主冷笑一聲:“我看你是昏了頭了,這種時候,越是外門供奉越是不能相信!你以為,本堂修士是如何失蹤的?還不是這些外門供奉泄露了消息!”
文堂主被人這麼指責,頓時不樂意了:“袁堂主,你這話就沒道理了,外門供奉也是我白玉京的一員,你如此歧視外門供奉,我必要到門主那裡分說一番。”
袁堂主冷哼一聲:“的確是要分說一番。前往調查的人已經回來了,那處寶藏地又開啟過的痕跡,但更多的卻是戰鬥留下的痕跡,根據痕跡來判斷,至少有超過四個門派曾經在哪裡混戰,若不是有人刻意泄露信息,我們掌握的藏寶地又怎麼會被彆人發現!”
文堂主一驚:“去調查的人已經回來了?我怎麼不知道?”
他身為北涼分堂的堂主,派遣出去的自然是他的手下,袁堂主怎麼可能先於自己知道這個消息?
雖然這不算是什麼大事,但卻意味著他對於整個北涼分堂的掌控力在下降。
袁堂主沒回答他的問題,他走上前來,伸手就要將那份藏寶圖搶走。“我白玉京的事,還用不著這些有外心的外門供奉來解決。”
程輝當然不能讓他如意,手腕一轉,那藏寶圖就被他收了起來。
袁堂主目光一冷,右手食指朝著程輝的手腕上狠狠點去,這一點若是被點中,手腕不斷也折。
程輝臉色一沉,他隻是躲開對方,對方卻下了如此狠手,實在過分。
不用他動手,一旁的林青陽已經指尖一彈,一滴白色水滴飛了出去,隻聽啪的一聲脆響,袁堂主的指尖翻起了一層白霜,並迅速的朝著後麵蔓延過去。
袁堂主驚怒不定的收回手,看向林青陽的目光帶上了幾分忌憚。
他都沒有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手的,這一點可就太嚇人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他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