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奴婢要笑話她們,就百福和鬆糕那小身板,站起來還沒那食盒高呢,也值當她們被嚇成那樣。”
“要真論起來這事兒還真跟你有些乾係。”齊嬤嬤一把就把正往後退的雨驟抓住了,然後才說道。
“跟我有關係?”“不不不,不可能。”雨驟聽齊嬤嬤這麼說立馬就急了,連忙否認到。
“怎麼跟你沒關係,剛開始就連鈕祜祿格格都以為這兩隻犬是在討食呢,她壯著膽子走上前來想摸一摸百福呢,結果百福都沒搭理她,隻盯著大黑看呢。”
“也不知道大黑是不是真讓百福給看得不耐煩了,它終於動了,據說它慢悠悠的走到了那食盒跟前,看都沒看那食盒一眼,奔著那小丫頭就去了。”齊嬤嬤咂咂嘴,回憶著聽來的那些話,揚聲道。
“這小丫頭大概是以為大黑馬上就要給她一口了,嚇得尖叫起來。”結果大黑隻是在她腳底下嗅來嗅去,然後衝著她叫了起來。”
“大黑一叫,百福和鬆糕也跟著叫,一時間真是熱鬨極了。”齊嬤嬤高聲道。
“這小丫頭想是真被嚇著了,撒丫子就跑,她一跑,大黑自然是要追的,也不知道這幾個小家夥是不是商量好了,大黑去追人,百福和鬆糕愣是動都沒動。”
“那小丫頭跑得能有多快,眨眼的功夫就讓大黑追上了,跟它一起追這小丫頭的,還有管著犬舍的那個小太監。”“他許是怕真出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到底是跟著追上去了。”齊嬤嬤朗聲道。
“大黑見這是這小太監來了,還真就沒追了,隻站在這小太監腳邊盯著這丫頭看罷了罷了。”
“這小太監也是個機靈的,他也不管那個狼狽的丫頭是不是在罵他,隻問她,她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她不應該有的東西。”齊嬤嬤看了雨驟一眼,這才接著說道。
“這小丫頭想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她眼前這人說的話說什麼意思,這是說她偷了東西還被這幾隻犬給聞出來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到底從隨身帶著的荷包裡拿出了一個銀鐲子。”
“瞧熱鬨的人見大黑看見了這鐲子就又叫了起來,這才明白,大黑必是識得這鐲子原來的主人的。”齊嬤嬤說道。
“這鐲子那小丫頭到底是沒敢拿走,她隻要一拿,大黑就朝她齜牙,她敢拿才怪了。”
“鈕祜祿格格見她的丫頭出了這麼大的醜,丟下她就走,這丫頭以後會怎麼樣還真不好說,反正大家都隻記得是她的奴才出了醜,那就是她這個主子出了醜,誰讓她管不住自個兒的丫頭呢。”齊嬤嬤幸災樂禍的道。
這鐲子現在還在那小太監那兒放著呢,雨驟,你說說,這東西,你是要,還是不要?齊嬤嬤似笑非笑的問道。
“嬤嬤怎麼就能斷定那東西是我的,沒準兒那東西是彆人送她的呢?雨驟梗著脖子否認道。”
“你見天兒的往那犬舍跑,難不成就是去看看,就真沒喂那幾個小家夥些好吃的?”你“要是真沒位它們好吃的,它們能這麼向著你?”“連帶有你氣味的鐲子它們都能聞出來,你可彆說你和它們不熟呀。”齊嬤嬤問道
“我……我……”雨驟讓齊嬤嬤問得啞口無言,我了老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又羞又氣,推開晴初就跑了。
好在她還記得門是關著的,及時停住了,不然就這麼撞上去,那府中下人們談論的話題可就又要多一個了,秀玉看著跑遠了的雨驟,想著。
她一直以為齊嬤嬤對這些事情不怎麼感興趣,有空就聽一耳朵,沒空就聽都懶得聽,現在才知道,她不是懶得聽,是有人樂意專程講給她聽。
不過這鈕祜祿氏倒也真是個倒黴的,大丫頭咋咋呼呼不頂用,親自挑選的丫頭又出了這麼大的醜,她接下來又會怎麼做呢?
她不是要顯出她的容人之量連那大丫頭都留著沒換嗎,那這個才被她要過去的小丫頭就更不能換了,起碼現在是不能換的。
再有就是四貝勒對她印象還算不錯,出了這檔子事,她又要怎麼挽回她在四貝勒心中的形象呢?
她也真是會挑日子,挑哪天去找四貝勒不好,偏偏挑了一個最不合適的日子,隻怕她得費些心思才能讓四貝勒不計較這事了。
在此之前她可不要半途而廢才好,她這戲要是唱不下去了,自個兒又該到哪兒找樂子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