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婭·奧古斯都皇女結束了為期一周的慰問活動, 今日於一號空港乘坐航母返回藍星。
元帥陸嚴、七個軍團的軍長、副軍長還有大大小小的將軍都一齊來空港送人,負責安保的衛隊多達一萬多人。
李慕然被指派給索菲婭·奧古斯都當保鏢與向導, 這一次有幸也參與了送彆。看著航母漸漸離港, 回想起這幾日與那位皇女的相處,她的心頭不禁多了幾分不舍與失落。
“嗬,終於走了。”就在李慕然倍感悵然之際, 一道冷哼響起, 溫恩·弗萊曼傲慢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讓在場的眾位將領都能聽得到,“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哪裡值得我們這樣勞師動眾?元帥您是不是太給皇室麵子了?要我說就算皇帝親自來了, 咱們也不必這麼自降身份。”
溫恩·弗萊曼的話立即在將軍之中引起了一些共鳴,有些雖然因為陸嚴的威望沒有表示出來,但李慕然知道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就連她, 在真正與索菲婭殿下相處前也抱著這種傲慢的想法。
但如今,她不管皇帝陛下如何,但私心認為第二皇女完全值得如此重視與愛戴。
李慕然不滿地瞥了溫恩·弗萊曼一眼, 卻看到他身邊的陸元帥滿臉笑容地道:“殿下畢竟是客人, 而且還是一位身份尊貴的客人,我們以隆重的禮儀相待至少不會落人話柄。”
他這話說得極其霸氣, 言下之意便是宇宙軍以及藍海基地可不是皇室的所有物。他的行為隻是出於禮節, 並非是因為懼怕或者崇敬。
立時便有人附和他的話, 李慕然也不禁為元帥暗暗叫好。
她雖然對索菲婭十分有好感,但作為宇宙軍的一員對皇室的厭惡是與生俱來的。
“嗬,元帥這番用意就怕以皇室之人的愚蠢根本領會不到。”
這番諷刺聽得李慕然怒火中燒,誰都聽出來了,他嘴上說的是索菲婭皇女, 實則矛頭直指元帥。
陸嚴卻隻是淡定地道:“我不在意皇室能不能領會到,再說了,今日我們齊聚空港也不僅是為了送彆索菲婭皇女。”
溫恩·弗萊曼眉頭一跳,突然察覺到事情有哪裡不對。他扭頭一看發現蓋因竟站在人群的最後方,一接觸到自己的目光就慌亂地撇開了視線。
“元帥,那我們來空港還有什麼目的?”
“對啊,現在還等什麼啊?”
有其他不明所以的人出聲詢問,陸嚴笑眯眯地看向空港入口,一艘巨大的三代舊式航母正緩緩駛入泊船位。
“我們等的人這不就來嗎?”
溫恩·弗萊曼此時心中驚疑不定,看到那艘已經被改造成遊輪的航母即將停靠到軍隊專用的航母泊船位,目光再次掃向了山姆·蓋因。
然而此時,山姆·蓋因已經被一群衛隊擋住了。
“什麼東西?軍用港口用來停放私人旅行社的遊輪,是我落伍了還是你們不對勁?”他說著便想離開,“我堂堂宇宙軍將軍,竟要去迎接什麼坐遊輪的貴賓,簡直可笑!”
陸嚴目光微微一沉,語調冰冷地道:“我一個元帥等得,你這個將軍卻等不得?”
他說話間,溫恩·弗萊曼被兩名身穿衛隊製服的士兵攔住了的去路,勃然大怒道:“陸元帥,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陸嚴眼神示意,蓋因便被押解了上來,“你問問他我是什麼意思。”
溫恩·弗萊曼麵色微變,目光死死盯著麵前的蓋因:“嗬,是蓋因中校又犯了什麼錯誤惹元帥不開心了嗎?他雖是我的部下,但要是犯了錯我絕不會姑息包庇,元帥要在這大庭廣之下三堂會審,是不信任我嗎?”
“我倒是很想信任弗萊曼將軍,不過蓋因中校對此有話要說。”
山姆·蓋因垂著頭,高大的身軀此時看來有些佝僂。
“陸元帥,一切都是弗萊曼將軍指使我做的。”
溫恩·弗萊曼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壓著怒火低沉道:“指使?我指使你做什麼了?”
陸嚴嗤笑了一聲:“看來弗萊曼將軍指使蓋因中校做的事太多,自己都有些記不清了。不過沒關係,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繆斯號馬上就要進港,我想元少校和她帶來的證據能幫你很好地回憶起來。”
聽到繆斯號與元培枝的時候,溫恩·弗萊曼的額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繆斯號?是那艘豪華遊輪嗎?怎麼,元培枝在上麵?難道我們這一幫將軍送走了一個黃毛丫頭,又要等一個黃毛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