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將希望寄托在了這場演武上, 因為人在戰鬥中,尤其是激烈投入的戰鬥中往往難以保持偽裝。
雖然之前從沒有獨眼駕駛機甲的記錄, 但機甲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相當於人軀體的一部分, 同樣能夠反應操作者的某些習慣。
“繼續保持觀察,我看過賽程和他的表現了,如果他真的那麼有本事, 我們沒準能在決賽遇上,屆時應該能下判斷。”
瑞貝卡遲疑道:“如果他真的是獨眼……”
元培枝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我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償。”
吳關聽得雲裡霧裡, 總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貓在後麵不敢說話。
元幸竹一開始還有些驚訝元培枝為什麼不避諱吳關, 但很快就領會了元培枝的意圖。她今天會帶吳關來, 就是要借機將她徹底拉入夥。
吳關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個可造之材,不止元培枝,李慕然也十分看好她。但在發生她與許曼妮的事之前, 元培枝肯定沒想過用這麼簡單粗暴的方式將她綁定在自己這條船上,而是會讓她先和其他那些學生一樣自由發展。
和瑞貝卡簡單交流過後元培枝又問她借了一套迷彩服,之後就與元幸竹和吳關一起進入倉庫查看那三人的情況。
三人不僅被蒙蔽了視覺與聽覺, 還戴了噤聲用的頸環, 此時縮在倉庫角落裡呼呼大睡。
吳關看見他們的臉頓時大怒:“元老師, 就是他們!”
“帶他們上天台,”元培枝把從瑞貝卡那借到的迷彩服甩給吳關,麵無表情, 聲音冰冷地道,“吳關, 我還沒教過你拷問的技巧吧,這是特彆指導。”
吳關不用吩咐,快速套上了迷彩服, 很一副好學生的樣子:“元老師,我一定好好學習!”
元幸竹一陣無語——不愧是培培看重的好苗子,進入狀態的速度也太快了!
那三人在察覺到有人的時候嚇得瑟瑟發抖,元培枝、元幸竹以及吳關一人一個幾乎是把他們拖上了天台。
“幸竹,去把你的空摩拿出來。”
元幸竹雖然不知道元培枝要做什麼,但她開始覺得事情有趣起來了。
“好嘞。”
那三人看不見、聽不見,恐懼卻又發不出聲音,此時猶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軟在地上。
元培枝指揮著吳關,將兩人綁在飛行機上,一人綁到空摩上,這時兩人都已經知道她要做什麼了。
“培培培培,我來駕駛空摩吧!”
元幸竹那叫一個興奮,躍躍欲試就要坐到空摩上。
“不,我來開,你和吳關去飛行機上。”
元幸竹嘟了嘟嘴表達自己的不滿,但還是乖乖聽話和吳關一塊兒上了飛行機。空摩與飛行機同時騰空而起,三人身上的索帶頓時勒緊跟著一塊兒飛向了穹頂。
直到飛離了酒吧區,進入了空港倉庫區的上空,元培枝才指揮著元幸竹將飛行機懸停在了一個監控死角上。
元培枝駕駛著空摩靠近被懸掛在飛行機下方已經昏迷了的兩人,解除了其中一人的視覺、聽覺和聲音禁錮後,幾巴掌將人抽醒。
男性Beta悠悠轉醒,但在察覺到自身處境時無法自控地尖叫出了聲,元培枝踹了他一腳,低聲道:“不想從這裡掉下去的話就給我閉嘴。”
這是三人中的執行者,經過這幾天的觀察,被元培枝認為是最好的審訊對象。
“唔唔……”
對方一聽立即緊緊地閉上了嘴,卻因為恐懼難以抑製地嗚叫著。
“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抓來嗎?”
男性Beta的眼中流露出深深地恐懼,瘋狂地搖著頭。
元培枝一踩腳下的踏板,被吊在空摩下的人頓時往下墜了墜。
“哎呀弄錯了,我該叫同伴鬆鬆你身上的繩子才對。”
男性Beta看不清眼前的人,聽著她經過變聲處理的粗啞電子音,牙關打顫道:“不不不、不要、不要,我、我……”
“現在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了嗎?”
他先是又搖了搖頭,而後猛烈點頭:“知知知道,我知道!我們沒有按照您的要求去報警……不不不,我們不是不想去報警……隻是、隻是晚了些……您放了我們吧,我們這次肯定去報警……”
吳關坐在飛行機中,通過元培枝帶的耳麥可以聽到他的話,卻被這番語無倫次的說辭弄得一頭霧水。
“報警?他們為什麼要去報警?”
元幸竹一邊聽著元培枝的審問,一邊聊賴道:“還能是為什麼?誣陷你並且敗壞曼妮姐姐的名聲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