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 智天使機況良好，在元幸竹的駕駛下完成了所有的測試。它是完美的，它達到了我們所有的設計預期！！”
技術員激動地向凱爾斯報告著這個喜人的結果, 凱爾斯臉上卻完全沒有喜悅之色。
“我看到了。”
這次的測試元幸竹是操縱完整的實體機在測試場完成的，原本掛在測試架上連滿線纜的智天使已經組裝完整，一身蔚藍的身影慢慢降落在停機坪上。
凱爾斯看著駕駛艙打開，不禁深深地歎了口氣：“可這又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告訴上麵說我們的機甲是完美的, 隻是能駕駛它的人隻有元幸竹？”
“這……”
技術員臉上的笑容在凱爾斯的質問下漸漸消失，他們項目組的目的就是研發出高性能、低駕駛門檻的機甲。所以如果機甲完美，對駕駛員的要求卻仍然很高的話，這個項目就已經宣告失敗。
因為那隻不過是做出了另一類熾天使，還是性能稍次的熾天使, 根本沒有一點兒意義。
“彆說項目的原本預期了，現在連A級內稟屬性的駕駛員也無法操控它, 你卻告訴我機甲是完美的，就算我能接受, 你認為上麵能接受嗎？你認為元帥能接受嗎？”
新型精英機甲的預期駕駛門檻為B級內稟屬性，可現在彆說B級了，就連內稟屬性達到A級甚至是S級的駕駛員也根本沒辦法駕駛它們。
為了測試智天使, 項目組在軍中找過了所有擅長駕駛智天使的駕駛員, 其中甚至有號稱智天使第一人的侯賽因, 但同樣是在三分鐘後智天使開始過熱失速。
這樣的結果雖然叫人氣餒，但機器過熱是可以通過增加散熱裝置解決的, 項目組的人摩拳擦掌開始製定方案，天真地認為項目離成功已經不遠了。
可就在這時元幸竹出現了，並向他們證明了智天使沒有任何問題。
“可如果真的是蟲金的‘選擇性’造成了這個結果，我們就必須要降低蟲金比例, 這意味著整個機體都必須重新設計，性能也一定會下降！當初新型號的精英機就是以性能為導向，讓瑪利亞經過多次演算設計的，如果降低了性能，元帥能滿意嗎？”
凱爾斯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我們必須找到一個折中的替代方案，”凱爾斯說著看向了一名男性Beta，“霍曼博士，不是說戰鬥輔助係統能夠矯正駕駛員的素質嗎？為什麼之前的測試會失敗？”
這名被凱爾斯稱作霍曼博士的男性Beta看起來四五十歲左右，穿著研發部的製服，一直站在觀測室的角落裡，在測試過程中沒有說過一句話。
由於分屬不同部門，這是他第一次參與智天使的測試。
“新型號測試機還未在係統裡建立模型，暫時無法使用是正常的，我現在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嘛。”
霍曼是瑪利亞戰鬥輔助係統開發組的負責人，在意識到可能不是機甲問題後，凱爾斯申請了戰鬥輔助係統來配合測試，雖然切實地增加了一點兒駕駛時間，但最後依然失敗了。
“可上次的結果在我看來是戰鬥輔助係統過載了，如果一台智天使的測試就能讓係統負載，那也沒有任何意義啊。”
霍曼的目光微微一暗，聲音低沉了一些。
“負載的不是係統，隻是‘燃料’不足罷了，戰鬥輔助係統是完美的，我們需要考慮的是性價比。”
“燃料？”
“哼，你不必在意我們的係統，在我看來現在更關鍵的點是元幸竹為什麼能夠駕駛智天使，她到底有什麼特彆之處。如果能弄清楚這點，就能降低我們的係統負載，也就找到了這個折中的辦法。”
凱爾斯麵露遲疑：“這……這應該隻能歸結於駕駛員的個人素質問題，元幸竹的內稟屬性很高，至少在S級，而且在特異性方麵與智天使非常合拍。”
“侯賽因的特異屬性與智天使也非常合拍，我們必須徹底解構元幸竹的特異性能力。”
凱爾斯一時弄不清霍曼的意圖：“博士的意思是……讓元幸竹成為智天使的專屬駕駛員嗎？”
霍曼冷笑了一聲：“你不覺得這種方式太麻煩了嗎？而且也很難得出有效數據。”
凱爾斯不是研發部的人，卻多少知道研發部裡有些不合規的研究，神色一沉。
“霍曼博士，我必須得提醒你，元幸竹不僅是一名優秀且前途無量的機甲操縱者，還是元少將的妹妹，有些太過瘋狂的想法你最好還是及時打消。”
霍曼攤了攤手：“凱爾斯上校想到哪裡去了？我的意思當然是通過正規途徑申請讓元幸竹成為研究誌願者。”
凱爾斯並不想與霍曼發生正麵衝突，但元幸竹現在是來幫他們做測試的，如果因此被霍曼盯上，元培枝很可能把這筆賬記到他的頭上。
“她是少將家屬，這種申請可是需要元帥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