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幸竹向來鮮豔的櫻唇失了一些血色,讓她原本便無比白皙的臉看起來更加蒼白虛弱。
元培枝跳下飛行機快步走到元幸竹身邊,空中花園裡不少人因為她的舉動側目。
“你覺得怎麼樣?”
“我肚子疼,”元幸竹捂著小腹非常自然地撲進元培枝的懷中,帶著一絲哭腔道,“我剛剛用了一些抑製劑,但好像更疼了。”
元培枝剛一靠近她就聞到了一股清甜的信息素香氣,雖然不是很濃烈,但在使用了抑製劑的情況下這無疑是不正常的。
“沒事的幸竹,我馬上帶你回家。”她打橫抱起元幸竹鑽進飛行機,安慰道,“我聞到你的氣味了,應該是發情期。”
元幸竹窩在元培枝懷中,苦楚地皺眉道:“可是我以前發情期從來不會肚子疼。”
“以前是以前,你這次早了兩年孵化,體質或許發生了什麼變化,”飛行機自動駕駛回家,元培枝在後座上攬著元幸竹安慰,“我們回家先吃點蜂王漿,我會陪你度過發情期的,不要擔心。”
兩人雖然已經發生過關係,但上一次是元培枝的易感期,對兩人來說算是一種新鮮的體驗。元幸竹是神智比較清醒的那個,又幾乎主導了整個過程,所以還沒什麼感觸,這次卻完全不同。
“培培,你親親我。”
對曾經的元幸竹來說,發情期既快樂又痛苦,快樂的是能夠和元培枝無比親密,痛苦的是元培枝對她的態度。
在發情期時,她從未受到過如此溫柔的對待與嗬護。
“幸竹……”
想起曾經的不止有元幸竹,元培枝抱著懷中柔弱無骨的人兒也不禁回憶起了往昔。
每一次幫元幸竹度過發情期,她都帶著卑劣的竊喜與不安的恐懼,這兩種極端的心情交織,導致她總是無法溫柔放縱地對待元幸竹。
“不要擔心,”這一次,她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安慰幸竹,也終於不用擔心會被打擾,“我會好好陪你的。”
她溫柔地親吻著元幸竹的額頭,小心翼翼地幫她揉著小腹,在感情上極大地安慰了元幸竹。
“師父,你第一次對我那麼溫柔。”
元幸竹迷蒙的紅瞳中充滿了盈盈淚光,元培枝聽得心酸,親吻與撫慰變得更加輕柔。
“幸竹乖,師父以後都會對你那麼溫柔的。”
元幸竹眨巴了一下眼睛,眼角落下了一行淚水,口中卻道:“那有時候也可以強硬些。”
元培枝摟著她輕輕磨蹭:“幸竹想要溫柔師父就溫柔,幸竹想要強硬師父就強硬,好不好?”
經過上次的事,元幸竹雖然已經在元培枝這裡表明了身份,但兩人平日的相處還是更接近重生後的模式。
還是在床上的時候,元培枝會更多地感受到曾經幸竹留下的影子——這或許也和她們曾經畸形的親疏關係有關。
“那我現在想要師父強硬一點,”元幸竹在她懷裡縮成一團,“師父,有點冷,肚子也好疼,你幫我分散一點兒注意力。”
她嘴裡叫著冷,身體卻越來越熱,元培枝慌忙解開外套將她包裹進懷裡,又稍微用了些力道親吻她蒼白的唇瓣。
“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嗯……”
元幸竹閉著眼一臉乖順,然而元培枝發現她的身體甚至開始微微顫抖,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
飛行機在家中的停機坪降落,元培枝什麼也顧不上了,踢開機門抱著元幸竹直衝回屋。
“咦,主人你們怎麼了?”
安德魯骨碌碌轉著輪子跑向兩人,元培枝一邊抱著元幸竹上樓一邊對著它囑咐道:“去給幸竹泡一杯蜂王漿,要稠一些的,你放兩湯匙的量,100ml溫水。”
雖然還沒買到超微型核聚變動力爐,但在搬到新居之後元培枝還是給安德魯先做了一些簡單的改造。譬如徹底解除了它的限速,又譬如給它多加了一個內置倉,裡頭放的正是一瓶蜂王漿。
“哦!小主人的發情期到了嗎?”安德魯揮舞著爪子飛奔向飲水機,“安德魯馬上搞定!”
元培枝以最快的速度趕回臥室,原本想將元幸竹先安置到床上,元幸竹卻說什麼也不肯離開她的懷抱,可憐巴巴地道:“培培,你不要扔下我一個人。”
這又像極了元幸竹幼時的撒嬌,元培枝隻得一邊摟著她坐下一邊哄慰道:“我怎麼會扔下你呢?幸竹,你流了好多汗,我先幫你把衣服脫了,好不好?”
“可是我好冷,”元幸竹拉著元培枝的手摁到小腹最疼的位置上,不解又可憐地道,“我好難受……可是我覺得和以前的發情期好像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