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培枝的印象中, 父親林亦如一直都是比較溫婉的大家閨秀類型,元楓十分保護他,應該不會讓他直接牽涉到這些事當中。
“哈,這其中的淵源等你見到統帥後再說吧。”
王醫生沒有過多解釋, 此時有個等待治療的孩子, 元培枝也就沒有多問。等到阿大取完血,其他人也將準備的浴桶和水送來, 元培枝和元幸竹配合著王醫生將孩子放進了恢複液之中。
“接下來我會看著他的, 保險起見, 你們做一下風淋和消毒再去見統帥。”
在惡質瘤成熟釋放出孢子之前, 它的傳染性很低,所以這個隔離室主要是為了預防病情進一步惡化。
阿大獻完血後喝了一袋補充劑,臉色看起來還不錯。
“我帶你們去消毒。”
在這裡,風淋消毒顯然是進入基地內部必不可少的一道工序, 剛才隔離室所處的位置隻能算是外圍。
元培枝兩人在隔離室裡放下了大部分物資,不過貼身的武器沒有解除, 阿大也沒有強迫她們解除的意思。
隻從這點來看,革命軍的談判意願是十分強烈的算得上強烈。
然而在通過消毒室之後, 一行人卻被一隊手持武器的革命軍攔住了去路。
領頭的是個身材矮小體格精瘦的男性Beta,手中端著一把舊式的衝鋒槍直至最前麵的阿大,怒嗬道:“好你個阿大, 竟然敢把宇宙軍引到我們總部基地來, 今天我就要幫統帥清理門戶!”
“張副帥,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奉統帥的命令去迎接元少將。你之前不也說, 隻要宇宙軍表現出足夠的誠意,我們就可以和他們談判嗎?”
隨著阿大的話,那名被稱作張副帥的男子看向了元培枝。
“既然你說到了誠意, 那我倒想問問宇宙軍到目前為止到底表現出了什麼誠意?”
“宇宙軍最近的各項政策以及元少將親自來貧民區難道還不夠有誠意嗎?”
張副帥呸了一聲:“這算什麼誠意?宇宙軍的政策從始至終都隻針對平民,你們難道沒想過到時候我們革命軍會有什麼下場嗎?還有張口閉口的元少將,阿大,你們這幫投降派究竟站在哪一邊!”
“投降派?”阿大原本平和的語氣在聽到這些話後不禁激動起來,“究竟誰是投降派?張副帥,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你以為我不知道統帥和元家的關係嗎?你們這幫人那麼急著見這個元培枝,不就是仗著過往的交情,想出賣革命軍的利益來保全自己嗎?”
“你放屁!任統帥是為了貧民區的民眾——”
張副帥並不聽他解釋,一揮槍頭衝著元培枝道:“你給我出來!你們宇宙軍想談判?好啊,和我們談!”
元培枝看了阿大一眼,十分聽話地走出人群,絲毫沒有緊張感地問他:“阿大,這位是?”
阿大麵露厭惡:“他是我們革命軍第四都市城分部的張副統帥。”
革命軍在每個比較大的都市城據點中都會設統帥的職位,不過其職位高低充其量也就等同於宇宙軍的師長。隻不過各都市城交通不便,所以統帥在當地就是一把手,除非是會影響全局的戰略性事務,否則都能一口說了算。
至於副統帥除了輔佐統帥以外還要行使監督的職責,有時候與總部的聯係比統帥還深,並且一定是出身遺棄之城的人。
“哦~副統帥?”元培枝態度悠然地看向對方,麵對那些黑洞洞的槍口時絲毫不見慌亂,“從我的立場來說和誰談都沒問題,但暫且不提你們給出的條件有什麼差彆,隻說這個態度,副帥這迎接客人的方式實在有些欠缺風度吧?”
這些實彈槍械的工藝雖然古老,但對於人體的傷害都是實打實的,元培枝即使穿著防護服,麵對這幾十把槍的同時射擊也很難保證毫發無傷。
不過這些人既然想談判,就不太可能在目的達成之前傷害她。最大的可能是拿她當人質,等自己逃出第四都市城後再殺她。
“嗬,元培枝,我們革命軍都是粗人,沒時間和你們這幫權貴搞什麼風度。想要小命就乖乖跟老子來,否則彆說是風度,老子讓你直接沒了溫度!”
聽到他的威脅,元培枝隻是露出了一絲笑容:“阿大,這算不算是你們的內部問題?我想知道現在這裡是誰說了算,任統帥還是這位張副統帥?”
“當然是任統帥!”
“可是現在這裡可有幾十把槍指著我們,任統帥有沒有派人來救我們?”她說著看了一眼阿大身後十幾個看起來有些無措,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當下情況的迎接人員,戲謔道,“而且你隊友態度也並不堅決啊。”
阿大惱怒地掃了一眼身後的那群人,最終卻沒能說出話來。
如今革命軍內部分裂嚴重,大多數人態度搖擺中立觀望,準備誰贏幫誰。任統帥身體不好,又不如張副統帥強硬,所以張副統帥能僅憑這幾十人的武裝就在總部基地橫行霸道。
“行了,彆說廢話,你們倆個給我把元培枝押過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