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小說全是騙人的。
呸呸呸!
李丹青流下眼淚。
哽咽道:“二郎,我到底沒有做錯事,不該被這樣對待。”
“你把我手足的繩索鬆一鬆,死結改成活結成麼?
“到了河底,生死由天,成麼?”
魏淩希也灑淚了。
“嫂子,待會兒,族長和母親,必要再檢看一遍,若改成活結,瞞不過他們。且母親是鐵了心要你……”
李丹青有點絕望,說出最後一個要求。
“你尋一塊尖利的小瓷片給我,讓我握在手心內。”
魏淩希這回沒有拒絕,把供桌上一隻碗砸了,揀了拇指大一塊小碎片,擱在李丹青掌心內。
李丹青握著小瓷片。
從這一刻起,開始割割割。
希望沉塘時,能割斷手腕的繩索。
腳步紛雜,眾人進來了,問道:“說完了麼?”
魏淩希隻好道:“說完了。”
他親手揀起手帕子,塞進李丹青嘴裡。
族長喊道:“時辰到,起籠!”
四個抬籠的精壯男子因為沒有討到便宜,有些磨蹭,嘀嘀咕咕的。
魏淩希解下腰間荷包,拋給他們道:“這趟辛苦了,拿去分。”
又補一句,“彆碰我嫂子,讓她安生走。”
四個精壯男得了荷包,拈拈重量,知道夠他們在外樂幾晚的,便不再磨蹭,上前抬籠。
外麵黑黝黝,夜風拂得人心肝痛。
一眾人抬著豬籠到了河邊。
豬籠外頭縛了石塊,死沉死沉。
豬籠割斷了繩索,沒入河水中。
李丹青憋氣,手指捏著小瓷片,瘋狂割手腕的繩索。
豬籠迅速往下沉,繩索吃水,緊緊纏在手上,哪裡割得開。
李丹青一口氣再也憋不住,河水嗆入口鼻。
她很快失去意識。
李丹青覺得自己在做噩夢。
夢裡,她被沉塘了。
這什麼破夢?
她奮力動了動手指。
身子突然一抖,她睜開眼睛,醒了。
床對麵,是一張古色古香的木頭案幾,案幾上麵,是木頭窗扇。
李丹青猛然坐起,迅速抓過床邊的衣裳,一邊往身上套,一邊跳下地。
她才下地,便聽得身邊“呼”一響,野男人一邊披衣裳一邊衝向門邊。
她先野男人一步,衝到案幾邊,打算攀上去。
房門“轟”一響,被人踹開。
一堆人湧過來。
魏淩希的聲音喝道:“奸夫哪裡走?”
野男人迅疾轉身,衝到案幾邊,伸手拉開李丹青,把她摜在地下,自己則一躍跳上案幾,伸足去踹窗扇。
說時遲,那時快,李丹青已是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下爬起來,撲到案幾前,眼明手快,扯住野男人褲腳。
她抓得又凶又狠又快,野男人的褲子瞬間被扒下來一半,露出半邊結實的美臀。
野男人正伸一足踹窗,當即顧不上跳窗逃跑,回身一掌推開李丹青,再伸手提了提褲子。
野男人這麼一頓,魏淩希已撥劍上來,揮劍刺向他,一邊喊道:“睡了我嫂子,還想跑。”
另一個藍衣男子也舉著劍上前幫忙。
野男人要避劍,幾次跳躍,沒能躍出窗外。
魏淩希和藍衣男子踹翻案幾,逼得野男人下地,再一左一右,用劍架住了野男人,押著他坐到床邊。
李丹青也被兩個婆子架著,按坐到床邊,不讓她動彈。
至此,魏老太才叫嚷起來:“好一對奸`夫`淫`婦。”
楊碧娘在旁邊喊藍衣男子道:“阿羽,你姐夫一人就夠了,你去拿繩索。”
藍衣男子應一聲,跑出房門外。
李丹青恍然,哦,聽這稱呼,藍衣男子是楊碧娘的弟弟阿羽。
前兩輪,都是他跟著魏淩希跳窗去追野男人。
李丹青再轉頭,看著野男人,喘了喘氣,好麼,這一輪,有了變數。
野男人跳窗不成,成隊友了。
希望他給力,能好好打配合,一道逃命。
上一輪中,得知魏三娘對他有情,現下他有難,魏三娘會不會為他出頭?
他若能好好利用魏三娘,說不定有一線生機。
魏老太這會還在罵,“賤婦,野男人,不要臉……”
野男人這會轉頭看向李丹青,眼似寒星,帶著殺氣。
他沙啞著聲音問道:“為何害我?”
李丹青衝口而出,“我怎麼害你了?”
野男人薄唇抿了抿,冷冷道:“扯我後腿,扯我褲角,若不然,我早跑了。”
李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