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拐了魏家婦李丹娘跑了……
李二鍋和宋氏則是悄悄問郭靖安。
“郭公子,武安侯很厲害的麼?比狀元郎厲害麼?”
郭靖安看著這一對夫婦,嗬,他們是姑父的弟弟和弟妹。
論起來,也算是自己親戚。
總要讓他們漲點見識。
他“咳”一聲道:“武安侯是聖人親封的侯爺,爵位可以世襲,家產豐厚,是京城權貴之一。”
“武安侯之妹,嫁的是戚大郎。”
“戚家,是晉王殿下的外家。”
“總之,武安侯特彆厲害。”
“狀元郎是才貌雙全,但根基太淺,在京城比不得武安侯家。”
李二鍋和宋氏一聽,當即道:“那大虎不想當狀元之妻,想另嫁武安侯的兒子,成不成呢?”
郭靖安怔了怔,搔頭道:“這個,這個……”
朱峰在旁邊接嘴道:“郎有情,妾有意,有什麼不成的?”
一邊嗤笑,沒料到,狀元郎之妻,是一個水性揚花的。
很好很好,這下狀元府要和武安侯府乾起來了。
稍遲,各人散了。
李二鍋和宋氏,匆忙回家,準備寫信托顧管家捎給李大鼎。
李大既封了神武將軍,自要提攜弟弟一家才是。
魏氏族長則回去見魏老太,說了事情經過。
兩人匆忙寫信。
又喊了魏氏一位精悍的子弟,讓他快馬上京,把信送到魏淩光手中。
若李丹青在側,便能認出送信的人是誰。
他是抬豬籠的四個精壯男之一。
是第一輪時,首先把手伸進豬籠內,朝她招呼的人。
他是臉上有刀疤的魏平。
因李丹青在路上生病,耽擱一天。
魏平快馬上京時,堪堪和他們同一日進京城。
當齊子蟄和李丹青的馬車近了侯府時,魏平也到了狀元府門前。
狀元府門子問得魏平身份,知曉他是狀元郎族人,當即進去稟報。
很快的,魏平被迎進狀元府。
魏平一見魏淩光,馬上呈上兩封信。
一封信,是族長親筆。
另一封信,是楊碧娘替魏老太寫的。
魏淩光拆信,隻一看,臉色就變了。
他問魏平道:“二郎和三娘如何了?”
魏平答:“二郎肩膀中劍,手臂暫時動不了,要將養一段時間,大夫說,以後可能使不了劍。”
“三娘摔了腿,暫時不能走動,大夫說傷筋動骨,要養一百天才行。”
魏淩光深吸一口氣,方道:“你再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一遍。”
魏平一五一十說了。
在他的敘說裡,魏三娘救了失憶男子爾言,爾言見李丹娘美貌,起了覬覦之心。
那一日早上,魏二郎和魏老太破門而進,親眼目睹爾言和李丹娘赤身在床。
爾言劍刺魏二郎,抱著李丹娘跑了。
他又描述朱峰和顧管家等人的話。
說萬料不到爾言竟是武安侯之子。
又提及李丹娘的父親神武將軍。
魏淩光聽著這些話,神色變幻。
他默了一下,讓魏平再敘說一遍顧管家諸人的話。
一會兒負手道:“丹娘的父親,竟是神武將軍李大。”
“當年他離家,我還小,記不清他相貌了。
“萬萬沒想到……”
魏淩光蹙著眉,把所有事情在腦中過一遍。
魏平另有一句話要說。
他看看左右,見沒有彆人,這才近前。
壓了聲音道:“十六日前,京城有一人持了榮昌公主印信到魏家,見了老夫人……”
他仔細把魏老太交代的話,一一說給魏淩光聽。
說畢,壓低聲音道:“族長和老夫人問,大郎是否知道這件事?”
魏淩光不答魏平的話,隻拂袖冷笑道:“好,好得很。”
他冷笑數聲,沉下臉,喊進一人,吩咐道:“備馬,再備一輛馬車,到武安侯府一趟。”
魏平興奮搓手,“大郎,咱們是要到武安侯府搶人嗎?”
魏淩光瞥他一眼,喝斥道:“以後,不要喊大郎,喊我狀元爺。”
“咱們是到武安侯府哭訴,說武安侯之子拐了我的妻,請他把妻子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