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我不是在和你調情(1 / 2)

奚浮玉每次給花綠萼治病都像在曆劫。

喂藥是一次。

治愈靈府是一次。

短時間實在不想再經曆第三次。

他毫無歉意的看著尚瀛,“尚道友是想動手嗎?”

尚瀛胸腔起伏,氣的不輕。

堂堂劍修,劍都被人折了,連個骨灰都沒給剩下,能不氣嗎?

他氣勢洶洶的向前一步。

何律仁攔住他,難得有幾分冷意,“奚道友,槐樹不會無緣無故發瘋,也不會無緣無故驚人,此事暫且不提。”

“但我師弟是劍修,你毀了他的劍,便是斷了他的手,這要如何說?”

奚浮玉長身玉立,容貌昳麗:“閣下闖進我的院子,劈了我的槐樹,驚了我的人……”

他語氣很慢,隻是在平靜敘述一段事實。

何律仁莫名感受到壓力。

那種一種遠超過他修為境界的威壓,無形之中,好似被扼住喉嚨,再也無法喘息,隻能等待死亡降臨。

他喉嚨乾澀,“此事,是我們不對……”

奚浮玉似笑非笑:“難不成還是我的錯?”

何律仁一噎。

尚瀛雙眼噴火的瞪著他,卻又礙於實力差距,敢怒不敢言。

奚浮玉看著他忍氣吞聲的眼神。

心想,差點味道。

差什麼呢?

奚浮玉神識落在花綠萼身上,沒有再與兩人多言,轉身回了房間。

何律仁張口便要叫住奚浮玉。

下一秒,兩人便出現在奚府門口。

竟是被奚浮玉給直接丟了出來!

這比打敗了更屈辱。

好似他們根本不值得奚浮玉拔劍。

屈辱。

劍修的屈辱!

尚瀛氣勢洶洶,“師兄,他即便不是邪物,也與邪物無異,怎麼可能拜師五年便有如此之高的修為?”

“我們將此事告與師父,請師父定奪!”

何律仁亦是這個想法。

哪怕不周山的時間流速不同,也絕無可能在五年時間,修為如此逆天。

*

何律仁那邊兵荒馬亂。

奚府這邊倒也不甚平靜。

沒到晚上,整個府邸上下就傳遍了“花綠萼發脾氣大鬨玉衡齋”這件事。

晚飯時間。

奚謹提著食盒送飯,與青鬆道:“這是老夫人吩咐,給三公子準備的晚膳。”

青鬆哎了聲,接過食盒,“多謝多謝,我這就拿給公子。”

奚謹叫住他。

青鬆疑惑:“還有什麼事?”

奚謹:“可否等會兒告訴我,三公子喜不喜歡這菜?”

不是什麼大事,青鬆一口應下。

然而——

“我不吃。”

奚浮玉坐在廊下讀經文,清雋眉眼籠了層鬱色。

他今日太過衝動。

若是因此改了因果,豈不是永遠也查不到真相,找不到到底是誰害了奚家?

心魔幽幽說:“到底是誰?難道不是花綠萼嗎?”

溫潤心魔:“花綠萼行事周全,沒道理會牽扯一府的人命,兄長之事,許是另有隱情。”

“興許就是百密一疏呢。”

“若奚府上下是因花綠萼而受到牽連慘遭滅門,那要怎麼辦?”

嘈雜的聲音一頓。

靈府登時寂靜了。

良久,一道心魔道:“花綠萼是不是還生著氣呢。”

奚浮玉動作微頓。

“青鬆。”

青鬆停下,“公子有什麼吩咐?”

奚浮玉指尖摩挲著書頁,好半晌,才淡淡道:“去把她叫出來吃飯。”

青鬆:“???”

鬨那麼大脾氣還叫出來吃飯,公子也太寵花綠萼了吧。

他沒好氣的敲敲門,“花小姐,用晚膳了。”

花綠萼的回答和奚浮玉一模一樣:“我不吃。”

青鬆:“公子吩咐的。”

屋內沉默兩秒,花綠萼出來了。

她默不作聲的坐在奚浮玉麵前。

青鬆將食盒裡的飯菜拿出來。

聞到香味就想著流口水了。

他心說,這炙牛肉炙羊肉炙大蝦蒸鵝魚翅獅子頭……嗚嗚真的好香啊。

原本公子不吃就能便宜他們這些下人了。

怎麼就單單獨寵花綠萼了!

青鬆壓著難過,將最後一盤菜拿出來,有點發愣。

沒想到壓軸菜竟然是盤春筍。

奚浮玉眸光落在食盒裡的兩份碗筷,忽然問,“那廚子叫什麼?”

青鬆:“奚謹。”

“他還在門口等著呢,想知道這飯菜合不合胃口呢。”

青鬆擺好兩份餐具,突地意識到不對。

怎麼會是兩套碗筷呢?

身為宅鬥高手,青鬆幾乎是瞬間就明白老夫人送晚飯的意思。

——花綠萼鬨脾氣在府邸傳的沸沸揚揚,老夫人想著兒子要得道成仙,當然不願意叫一個凡人勾了自己兒子。

所以這送飯是敲打。

本就因“吃飯而鬨脾氣”,這會兒就單單隻給三公子送,好叫你花綠萼認清身份。

必然不會準備兩份碗筷。

青鬆也搞不明白了,所以試探性問了問,“要不要把奚謹叫進來?”

奚浮玉的神識覆蓋著整個玉衡齋,不需要親自見奚謹就知道他是誰。

他抬手將碗筷推到花綠萼麵前,“嘗嘗看,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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