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 不若你求求我,我便讓你瞧一個驚……(1 / 2)

他看到她變成狐狸的模樣了。

花綠萼心想。

但挺無所謂的。

等她養好了傷,給奚景行一個媚術叫他以為是大夢一場便好。

這會兒奚景行也沒有直白詢問,花綠萼便若無其事道:“沒什麼大礙,我先回院子了。”

奚景行已經走到了她身邊,到底還是克製著沒有上手,虛虛扶著,“花小姐到底受了傷,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實在沒那心情虛以委蛇,“奚公子離我遠一些吧。”

奚景行像是沒聽到一般,發怔的跟著花綠萼,他問,“花小姐與三弟是什麼關係?”

花綠萼沒理會他。

奚景行自說自話:“我三弟向來不會疼人,總歸會有疏忽的地方,花小姐若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來找我。”

花綠萼心說,你三弟可討厭我和你接觸了。

雖然沒明令禁止。

但她憑直覺感受出來了。

“大公子不用擔心,雖然三公子性情乖戾,對我非打即罵,呼來揮去,沒有一絲溫情,但我仍然深深愛他。”

奚景行愣住,狠狠歎了口氣,痛心疾首道:“花小姐怎麼,怎麼就看上我三弟這麼不解風情的木頭了。”

他難過極了,“美人可是要好好疼愛的。”

花綠萼幽幽歎息,“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已是你弟弟的人。”

奚景行如同當頭一棒,清醒了。

倒不是計較她已經是奚浮玉的人,而是,他與奚浮玉是兄弟,之前扯著個遮羞布說“並非那般關係”,他爭了也就爭了。

如今花綠萼親口承認他們就是那般關係,奚景行怎麼好去弟弟房中搶人?

再混蛋也不好做這麼罔顧人倫的事啊。

他仰天長歎,又深吸了一口氣,感受美人芳香,克製住蠢蠢欲動的底線,“不管怎麼說,花小姐有事可來找我。”

花綠萼道了謝。

倒是有幾分驚訝的看他。

大抵是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有底線,屬實令人意想不到。

奚景行把人送到玉衡齋門口,一路上欲言又止,最後又是長長歎氣。

花綠萼懶得猜他糾結的內心。

一溜煙鑽進了玉衡齋。

打坐養傷。

奚浮玉讓她見了邪物不要糾纏,簡直是良心忠告。

花綠萼傷上加傷,吃了好幾顆丹藥續命,又蒙頭睡了一覺。

半夜的時候,渾身熱的滾燙。

迷迷糊糊感覺額頭一陣冰涼,像是奚浮玉手心的溫度。

……好像還有點濕潤,像是被什麼小動物舔了好幾口。

花綠萼腦子都成漿糊了,實在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麼,翻了個身,躲開它睡了過去。

*

玉衡齋門外

奚景行正在此徘徊,見了人少不得有幾分驚詫,“三弟,你回來了?”

奚浮玉態度冷淡,“有事嗎?”

奚景行早就習慣他這清冷態度,也不在意,給了自己一個心裡鋪墊就衝,“三弟能告訴大哥,你與花小姐是什麼關係嗎?”

奚浮玉平靜的看著他。

微風吹過,攜來一大片陰影。

奚景行訕訕一笑,“我就是隨便問問,問問。”

“三弟放心,我不會與三弟搶。”

奚浮玉當聽了個笑話,“大哥一向如此疼愛弟弟。”

明明挺正常的話。

奚景行就品出了陰陽怪氣,他撓撓頭,不知為何開始為自己找補,“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當然疼你,當初那仙人來咱們家收徒,我想都沒想就把機會給你了,誰家兄弟的感情能比得上咱們家!”

奚浮玉若有似無的嗯了聲,“還有事嗎?”

奚景行幾次張嘴,終於鼓起勇氣:“我見花小姐昨夜受傷了,今天好些了嗎?”

“三弟彆誤會,我就是看到了隨便問問,沒什麼彆的想法。”

奚浮玉輕飄飄道:“我打的。”

奚景行一怔,“什麼?”

奚浮玉輕笑,“她不聽話,我就動手了。”

“對了,還沒來得及謝謝大哥呢,辛苦大哥昨夜將這小妖怪送回來。”

奚景行遍體生寒,像是從未認識奚浮玉一般,“你,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若是彆人下手打人他也不會這麼震驚,可這是奚浮玉啊。

人如其名,便真如玉一般溫潤,也如玉一般無暇,朗朗若清風,皎皎如明月,怎會,怎會做出如此禽獸之事?

奚景行猜測:“是因為非我族類嗎?”

“不是。”奚浮輕描淡寫,“心情不好,想發泄。”

奚景行仿佛瞧見他眼底的紅光,不禁遍體生寒,渾身悚然。

回想起花綠萼昨夜一瘸一拐回房,嘴上卻還說著喜愛奚浮玉。

他真是愈發為美人覺得不值,又極為惱怒奚浮玉此種作態,“你真是愧對奚家教導,竟如此禽獸,不,你簡直禽獸不如!”

“好歹你也是修仙之人,沒個慈悲心也就罷了,竟然還修成了個畜牲!”

奚浮玉油鹽不進,自顧自道,“大哥若是不想花綠萼因你被我打死,就離她遠一些。”

“她與彆人見麵,我會很生氣。”

奚浮玉滿臉震驚,久久無言。

指著奚浮玉的鼻子,抬起手又放下,又忍不住抬起來,“你真是枉為人!”

奚浮玉微微頷首,“大哥謬讚。”

奚景行氣的夠嗆,狠狠踹了腳庭院新栽的樹苗。

大抵是沒好好栽,加之最近氣候不好,一棵小樹苗就這麼轟轟烈烈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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