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31 是不是在暗爽(2 / 2)

“大公子脫了褲子快活的時候怎麼沒想著好聚好散,活不行要求還怪高,嘴裡叫著綠萼綠萼惡不惡心?”

奚景行臉色漲紅,“放肆!”

半夏呸了聲:“我勸大公子早點看看大夫,我畢生的演技都發揮在了床上,可真是難受死了。”

奚景行氣的差點翻白眼:“你你你……”

半夏:“我什麼我?記得把賣身契給我,不然我就把你這點子齷齪事全說出去。”

說完也不管奚景行的臉色如何,轉身就走了。

花綠萼也有點惡心了。

這人怎麼能這麼爛?

這感覺就像是吃了一大口豬油,難受極了。

她悄無聲息的離開這裡,沒想到回飯館的路上竟然遇到了半夏。

半夏也很驚訝,到底是認識花綠萼,忙福了福身,“花小姐。”

花綠萼:“不用這麼客氣。”

半夏:“真沒想到會見到您,也沒想到您竟然認識我。”

花綠萼沒好意思說剛剛聽了牆角。

半夏笑了笑,“您也是來買相思豆的嗎?”

花綠萼嗯了聲。

半夏似是羨慕:“真好啊。”

她又很快斂了情緒。

“相思豆穿了孔可以用來編個墜子之類的最好看,花小姐是準備親手編的嗎?”

花綠萼是準備親手編的,但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嚴肅的問題。

那就是,她不會。

她輕咳了聲,“準備編成劍穗一類的。”

半夏呀了聲,“我先前也編過劍穗。”

她從荷包裡拿了出來。

編的很漂亮。

花綠萼沉默兩秒,雖然知道不太合理,但人來都來了,索性遞了個台階,“那,你可以教教我嗎?”

半夏嗯嗯點頭,“好的。”

花綠萼微微笑了,“謝謝。”

半夏:“我最近每天下午都能出府一段時間,花小姐可以在相思豆的攤位後麵等我。”

花綠萼:“好呀。”

“那明天見?”她笑著說。

半夏:“明天見。”

等花綠萼走遠後,半夏身邊又出現了一名妖豔女子。

她皺著眉問,“你在做什麼?”

半夏笑容明媚:“新洞主很喜歡花綠萼啊。”

女子眉頭皺的更深,“你既然知道就彆輕舉妄動,否則奚浮玉不會輕易饒了你。”

半夏無所謂的聳肩,“何祿被奚浮玉抓住,第二天就死掉,聽那白狐說,是因為沒找到妖丹。”

“我們現在也沒找到妖丹,被奚浮玉抓住也是死路一條,不如去求求花綠萼,還能博一線生機。”

妖豔女子沉默瞬息,找不出理由反駁這個提議,但總覺得太過冒險。

花綠萼畢竟是妖族小殿下,不是不諳世事的孩童,怎麼可能會輕易與她們交好,還能在關鍵時刻護住他們?

半夏忽然自我否定掉了這個提議。

“花綠萼未必能保住我們,說不定根本沒有求情的機會。”

妖豔女子點頭。

半夏說,“我知道了,花綠萼與奚謹情深意切,奚浮玉喜歡花綠萼,我幫奚浮玉得償所願不就好了?”

女子更沉默了。

半夏:“你覺得如何?”

女子艱難問,“你準備怎麼做?”

半夏:“我先扮作奚謹的模樣去勾引花綠萼,然後再辦成花綠萼的模樣去找奚謹,讓他們以為彼此雙向變心,成功和離,之後奚浮玉就能趁虛而入了。”

女子捋了好幾遍邏輯,擊掌讚歎,“甚好!”

這邏輯無懈可擊。

半夏:“是吧是吧?我也覺得好極了。”

她深深歎了口氣,“我可不想再去找奚景行了,就算之前晚上和他一起用的是幻術我也惡心吐了。”

半夏說著又狠狠錘拳,“就這樣,他竟然還敢甩了老娘!”

女子拍拍她後背,“彆生氣彆生氣,要不是為了活命,誰理會那個垃圾。”

——因為奚景行是奚浮玉兄長,想著與奚景行關係不錯,興許能讓奚景行在弟弟麵前阻攔幾分,誰曾想,前幾日還濃情蜜意的男人,說變臉就變臉。

半夏憂愁的想,“拆人姻緣,不太好。”

女子抿唇:“那就彆做了,索性奚浮玉也沒發現你。”

“我再找找妖丹,如果真的找不到,就去向奚浮玉請罪,到時候你要躲好。”她握緊半夏的手,“你與玄鏡洞聯係最淺,被控製的也不深,又換了洞主,隻要你躲好,奚浮玉發現不了你。”

半夏皺眉,“那可不行,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活下來的嗎,再說了,我總不能躲一輩子吧?”

她認真與女子道,“你就認認真真找妖丹,相信我,我的幻術無人能識破,一定能成。”

女子想了想:“我們可以改改計劃。”

*

花綠萼不知道半夏的打算,她隻察覺半夏出現的刻意,交好的也刻意。

不過也無所謂了。

既然她想要接觸,那就接觸吧。

畢竟……那個墜子編的真的好好看。

花綠萼決定給自己也編一個,為她未來的劍提前備著。

就這麼一連外出了好幾天。

花綠萼結束一下午的學習之後,剛走到飯館就隱約看到奚謹好像在與一個女人說話。

“?”

她走過去一看,是高瑩瑩。

花綠萼看著高瑩瑩,再看看奚謹。

高瑩瑩後撤一步,乾巴巴打招呼,“嫂子,你回來了?”

花綠萼唔了聲。

高瑩瑩:“我找謹哥哥說點事。”

花綠萼又唔了聲。

高瑩瑩咬咬唇。

奚謹倒是直白說了,“她路過,問我飯館做的怎麼樣。”

那支支吾吾的。

花綠萼視線在高瑩瑩身上掃了一圈,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她說,“吃飯了嗎,要不要留下一起吃飯?”

奚謹:“?”

奚謹看向花綠萼的眼神都震驚了,但也沒反駁。

高瑩瑩則是笑著應下了,“我聽說奚府想請謹哥哥回去,而且工契還有半個月,謹哥哥回回去嗎?”

奚謹:“不了。”

高瑩瑩啊了聲,“可是謹哥哥能付得起違約金嗎?”

奚謹:“可以。”

他今天聊天簡直是兩個字兩個字往外蹦,但高瑩瑩熱情始終不減,“真的夠嗎,你之前娶親用了好多,給我們租房子也用了好多,還盤了個店鋪,謹哥哥還有多少積蓄啊?”

奚謹:“高小姐今天到底有什麼事?”

高瑩瑩被他這麼一說,臉色有點掛不住,“沒事就不能找謹哥哥了嗎,小時候謹哥哥還說要娶我呢,這會兒就這麼冷漠?”

奚謹反應極大,“我沒有!”

就跟狗狗被踩到了尾巴,大狗狗瞬間炸毛,“我從未說過這種話。”

高瑩瑩:“謹哥哥說過,隻是你忘了。”

她說要都沒給奚謹回話的機會,便歎息道,“算了算了,既然謹哥哥說沒有,那就沒有吧。”

奚謹皺著眉,有些不耐:“本就沒有。”

“你今日來到底有什麼事?”

高瑩瑩張了張嘴巴,看了眼花綠萼,露出一副哀怨的表情,“算了,謹哥哥不歡迎我,我就先回去了。”

小狐狸看的興致盎然,完全沒有自己也是戲中人的認知。

還熱情邀請,“彆啊,可以留這裡多玩一會兒,我們晚上一起睡,你和我講講奚謹小時候的事。”

高瑩瑩:“……”

奚謹忙說,“我小時候全在學廚藝,和她沒有任何接觸,啾啾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我。”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

完全沒考慮高瑩瑩的感受,她眼眶一紅,“謹哥哥既然執意要與我劃清界線,那便如謹哥哥所願。”

奚謹真感覺有口難辯。

怎麼高瑩瑩今天說的話這麼似是而非,每一句都古怪至極?

還有花綠萼。

他解釋,“她之前對我很冷淡……”

花綠萼:“但小廚子偷窺人家漂亮姑娘,將陰暗的小心思藏起來了。”

奚謹焦急解釋:“我沒有。”

花綠萼笑了起來,“好了好了,沒有就沒有嘛,我們今晚吃什麼?”

奚謹沉默了兩秒,胸口湧出幾分委屈,“你不介意嗎?”

花綠萼:“介意什麼?”

奚謹撇過頭:“我都沒一口吃的重要。”

花綠萼驚奇看他,沒料到他竟然會說這類話,往常他都是把委屈咽回肚裡。

“那還不是謹哥哥做的飯太好吃啦!”

奚謹喉結滾動,裝作沒聽清,“你說什麼?”

花綠萼湊到他麵前,故意軟著嗓音喊:“謹哥哥?”

“謹哥哥——”

“謹哥哥聽清楚了嗎?”

話音未落,就被奚謹抱起來。

花綠萼驚呼一聲,摟住奚謹的脖子,“乾嘛,天還沒黑呢。”

奚謹:“我想先吃一點。”

花綠萼:“?”

這是一點嗎?

分明是億點點!

……

翌日。

花綠萼同一時間去找半夏學習編織。

奚謹:“你最近每天都是這個時間出去。”

花綠萼:“對啊對啊。”

奚謹抿抿唇。

花綠萼:“我在給你準備一個驚喜哦。”

大狗狗眼神一亮,再也沒有蔫兒吧唧的神色,連看不見的尾巴都瘋狂擺動。

花綠萼摸摸大狗狗腦袋,“但是要等一段時間再告訴你。”

奚謹眸色越發耀眼:“好。”

小狐狸心想,真的好難拒絕眼睛亮晶晶的大狗狗呀。

她狠狠朝奚謹胸口蹭了幾下才揮揮手出門。

半夏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花綠萼垂頭編著。

半夏找話題道,“花小姐與奚謹的關係真好。”

花綠萼唔了聲。

半夏夢回昨日變成高瑩瑩,在奚家吃癟。

沒錯。

昨日的高瑩瑩是她變的。

這就是她們新的計劃,她們奚謹隻是個凡夫俗子,肯定經受不住誘惑。

沒了高瑩瑩,還可以有其他瑩瑩。

總而言之,奚謹肯定有扛不住誘惑的時候。

當然。

她們還覺得雙管齊下。

不過這會兒,半夏還在演,“真羨慕花小姐,能找到心上人。”

花綠萼又唔了聲。

半夏:“……”

半夏:“花小姐為什麼會和奚謹在一起啊?”

花綠萼抬頭一笑:“因為喜歡。”

半夏深深憂愁了。

真不知道奚浮玉是何等廢物,明明與花綠萼在同一個院子朝夕相處了那麼久——

反向相處,把心上人相處成仇人。

花綠萼:“我編好啦,這個真好看,謝謝你半夏!”

半夏:“花小姐學東西真快。”

花綠萼笑了笑,“那我回家了,以後就不用再麻煩你了。”

半夏:“不麻煩不麻煩,這也不算什麼大事,還要謝謝花小姐最近陪我呢。”

花綠萼:“?”

半夏:“就是最近遇到了個負心漢……”

她止住話題,欲語還休,“不是什麼好故事,就不和花小姐講了,免得汙了花小姐的耳朵。”

花綠萼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啦。”

半夏:“……”

你難不成就是傳說中屬下說“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你斬釘截鐵“不當講”的帝王嗎?

……

半夏見花綠萼回去,著急忙慌的跑到她回家的必經之路,設立幻象法陣。

這種幻象能夠搭建氛圍與情景,最是能迷惑人了。

而且她自身不用變幻。

隻要站到了幻象法陣陣眼,就會被花綠萼當成奚謹。

換句話說,這一條街都已經是了法陣,她就是陣眼。

如果不殺掉她,陣法是絕不會被看破。

半夏設置好幻象法陣,又將高瑩瑩的身影設置出來。

她在心中對高瑩瑩說了句抱歉。

但她真的得討好奚浮玉,因為她真的很想讓姐姐活下去。

今天這場戲,就是奚謹抱著高瑩瑩親。

半夏反複檢查法陣,確定無誤後,正要踩入陣眼——

等到了第三者的到來。

奚浮玉。

半夏條件反射的要跑,但想到自己一跑肯定還被抓,說不定還會被折磨,就停了下來。

她緊張道,“三公子。”

奚浮玉麵色冷淡。

半夏受不住這威壓,直直跪下,“洞主饒命。”

“屬下不是有意隱瞞身份不與洞主聯係,隻是屬下沒能找到妖丹,愧對洞主栽培,無言麵對洞主……”

奚浮玉淡聲打斷:“栽培你的是上一任洞主。”

半夏簡直進退兩難:“屬下永遠忠於洞主。”

奚浮玉沒興趣計較這些,“你在做什麼?”

半夏囁嚅道:“扮演奚謹,與高瑩瑩發生親密關係。”

奚浮玉:“扮演?”

半夏懂眼色的解釋,“洞主救了那妖族小殿下,可恨那小殿下竟然一點都不知感恩,與一凡夫俗子成親,所以屬下就想教訓她一下,好叫她明白凡間情感並不牢靠。”

奚浮玉眼神古怪。

心魔感歎:“語言真奇妙。”

他都成受害者了。

奚浮玉在陣法之中轉了一圈,找到陣眼所在,走了過去。

有點意思。

他還沒遇到過這類陣法,隻要有人走進陣眼,陣法才算激活。

半夏顯然誤會了。

她以為奚浮玉是想親身上陣,挑撥離間,於是再次發揮語言藝術,委婉道:“這類陣法是我們鬼族的獨門秘笈,洞主若是感興趣的話,不如站到陣眼,感受一下整個法陣?”

奚浮玉:“幻象法陣。”

半夏驚訝,“您知道?”

這可是他們鬼族霧鬼一脈的獨門絕技,從不流傳,他怎麼會知道?

奚浮玉:“隱約聽過。”

他正要踏進陣眼之時,取出一個小瓶子,冷淡道,“進去。”

半夏腿都發軟了,那白狐說何祿就是進了瓶子,之後何祿就死了,她不想死,想逃跑,但玄鏡洞留在她身上的禁製迫使她縮進了瓶子。

進去之後就愣了。

好像不太對。

瓶子裡麵很舒服,周圍的靈力像是在幫她解玄鏡洞的禁製。

難道奚浮玉不準備控製她們嗎?

那何祿為什麼會死?

半夏茫然的看向瓶外,卻已經被塞進儲物袋,再也看不到其他,沉沉睡了過去。

……

奚浮玉踏入陣眼,整條街宛若活了過來,虛虛實實,物隨念動,心中所想皆能在陣法之中浮現。

他驅散高瑩瑩的身影。

閉上眼睛構建了幾處場景,幾隻動物……

奚浮玉緩緩睜開眼。

學會了。

這陣法也不是很難。

正要破陣之時——

“奚謹。”

奚浮玉回過頭,見花綠萼狐狸眼勾著笑,朝他輕快地走過來。

很快就意識到,他此刻身為陣眼,正是奚謹的模樣。

這法陣什麼都能構建更改。

唯獨陣眼不能。

奚浮玉無意用奚謹的模樣與花綠萼牽扯,更不屑這般挑撥離間,正要破陣脫身——

食指忽然被花綠萼握住。

她驚訝道,“你怎麼啦?手怎麼這麼涼?”

奚浮玉身影一頓,垂頭看小狐狸,抿抿唇,慢慢露出了個笑,“剛碰了冰。”

靈力在周身過了幾圈,身體溫度逐漸熱了起來。

花綠萼沒有起疑。

她捏捏“奚謹”的手掌,又摸了摸“奚謹”的手臂。

嗨呀。

今天的妖丹滋補速度有點快哦。

難道是要突破瓶頸了?

小狐狸實在忍不住這喜悅,猛地抱住“奚謹”,臉埋在他胸口,“你心跳的比平常快哎,是因為在街上嗎?”

她小聲嘟囔,“明明知道有結界,他們看不到,怎麼還會害羞?”

“奚謹”渾身僵硬。

花綠萼抱著他的腰,熟練的蹭蹭他的胸,仰起頭,眸波流轉,軟著嗓音撒嬌,“想要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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