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40 三生石?你憑什麼?(2 / 2)

為了壓縮修煉時間,學宮內的幻境待上一年,出來也才一刻鐘。

比上下界的時間差還要離譜。

她扭頭看奚浮玉,狐狸眼難得有幾分惡趣味,“我快與你母親一般大啦。”

奚浮玉眸色淡淡:“在下剛巧百歲。”

花綠萼震驚看他。

倒不是因為年齡——好吧,也有一點年齡的震撼。

百歲就這麼高深的修為,不得了不得了啊。

還有就是,奚家郎奚浮玉,十五歲拜師,玄鏡洞五年……

多出的二百八十年在哪裡?

他果然是重生的吧!

狐狸暗暗吐槽。

奚浮玉將木梳放下,用法術給花綠萼編辮子:“我也算不得是奚浮玉。”

花綠萼猛地捂住他嘴巴,“我不聽。”

不聽。

說了不聽就是不聽。

一點也不想探究他的秘密。

儘管他們現如今綁在了一起,花綠萼還是不自覺的想撇清關係,甚至幼稚的想,隻要彼此不了解,就會少許許多多的牽扯。

頭皮猝然一痛,很輕微,是奚浮玉扯住了她的發絲。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

小狐狸抿了抿唇,硬著頭皮找理由,“我們現在不是夫妻了嗎,彼此保持一點神秘感會刺激,有利於夫妻關係長久。”

奚浮玉意味不明的看她,良久,摸摸她腦袋,“小殿下說的對。”

花綠萼暗自鬆了一口氣。

奚浮玉:“不過今日要回奚府。”

他說的是奚府,不是玉衡齋。

“我父親與二哥今日從京城回來了,我們要去見一見。”

花綠萼驚訝,“我也要去嗎?”

奚浮玉:“你我已經成親,這種場合,你如何能不去?”

邏輯合情合理。

但他們的成親總有種兒戲的錯覺。

可能是隨隨便便刻下了名字,所以總叫人覺得虛浮——

還是得有點儀式感。

花綠萼心說,期望老夫人給力,攪了奚浮玉的這門親事。

像是看透花綠萼的想法,奚浮玉將小狐狸擁進懷中,“母親已經同意我們的事。”

花綠萼更震驚了。

這怎麼可能?

……

怎麼不可能呢?

奚浮玉威脅人的時候,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公子還軟硬兼施。

“我已經成仙,道德倫理,凡間律法皆無法束縛我,老夫人不若想想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也好全了這場母子情。”

老夫人活到這個年紀,哪裡還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兒子翅膀硬了,成了仙,不聽話了!

還恩威必施的威脅她!

但她又有什麼辦法?

老夫人氣的不輕,到底還要這成仙的兒子撐場麵,若是能拿出幾個長生不老丹就更好了!

於是就睜隻眼閉隻眼,在奚浮玉靜待答複時,同意了。

*

奚老爺名叫奚盛,腦子靈光,經商也確實有一手,所以才在玄鏡洞洞主留給他一些銀子與店鋪後,慢慢發展了起來,穩住了皇商的地位。

——這個皇商,也是洞主幫他得到的。

由仙人照拂,這一趟京城之旅,可謂是風頭無兩。

奚盛帶著奚正清回到府邸,滿麵笑容,還給夫人姨娘孩子們都帶了禮物。

連表姑娘梁月遲都得了個宮中賞賜的簪子。

正與奚滿雪嬌俏的說著話,餘光時不時落在奚正清身上。

奚正清姿容譎灩,生的一雙纏綿多情的眼睛,眼尾一挑,當真是狐狸成精勾人魂魄來了。

見梁月遲看他,眸色似是含笑,微微頷首以示招呼。

梁月遲拿帕子遮住臉,更是嬌羞。

奚滿雪看的直捂嘴笑,“二哥剛回來,咱們去和他打了招呼罷。”

梁月遲猶疑。

奚滿雪挽著她手臂,小聲說,“你近水樓台,乾嘛還這麼扭捏,被搶走了可怎麼辦?”

梁月遲便順勢過去了,“二表哥。”

奚正清慵懶道:“表妹。”

奚滿雪在助攻之後果斷撤退,坐在一旁吃瓜果。

梁月遲找話題,“二表哥這一路辛苦嗎?”

奚正清態度散漫,但也答了,“見了不少風土人情,足以抵消個中辛苦。”

梁月遲揪著帕子:“我自小就生活在臨淵城,還從沒出過城呢。”

奚正清:“嗯。”

梁月遲捏緊帕子,主動問,“京城是什麼樣子的?”

奚正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不遠處奚老爺老夫人柳姨娘正是老一套的爭寵套路。

奚景行有點怪。

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萎靡不振。

奚正清轉著扇子,多少覺得有些無趣了。

這時。

丫鬟通報說,“公子和花小姐來了。”

奚盛滿麵笑意,“快讓他進來。”

他已經在信中得知奚浮玉回來,有幾分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這成了仙的兒子。

至於花小姐。

那先放一放,不過是個女子。

奚盛這般想著,就見奚浮玉與花綠萼走了過來。

皆是天人之姿,一出場,便再也無法將視線從他們身上移開。

奚盛愣了愣,才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兒子,感歎道,“玉兒長大了。”

奚浮玉冷淡道,“父親。”

奚盛:“你拜師學藝這五年,可學到了什麼?會什麼法術啊?”

花綠萼看了奚浮玉一眼。

這關係有一點點冷漠啊。

像是回家述職似的。

她收回視線,冷不丁與奚正清對視,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可惡。

他竟然在這裡曆劫!

奚浮玉聽到動靜,輕輕拍了拍花綠萼的後背,正欲說些什麼——

“這位姑娘是弟的未婚妻嗎?”

奚正清不知何時坐直了身子,麵色的散漫褪去些,竟顯得端莊起來。

奚景行看著他們,抓了把瓜子吃。

他這會兒看奚正清就跟看當時自己一樣。

嗬嗬。

都不知道了奚浮玉是多可怕的存在,竟然也敢虎口奪食。

奚景行樂得看戲。

奚浮玉卻隻是淡聲反駁,“我與啾啾已在生石刻下過名字,是夫妻。”

奚正清眉毛微蹙,彆有一番憂愁風流之姿,“生石?你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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