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許夢雪揪心得難受。
她可不敢忽視任何一個夢了,這都是老天給的機會。
夢有點沒頭沒尾,結合之前做的夢和猜測,所以這些人是之前想害瑤瑤的?
現在又打算找小煦下手?
他們和陳欣雨有沒有關係?
許夢雪努力鎮定,把自己能想到的聯係起來,努力拚湊出真相。
信息太少了,她隻能猜到這或許是針對他們娘仨的,看他們仨哪個弱找哪個。
也有可能,和他們娘仨毫無關係。
這最好不過。
早上吃飯的時候,她把之前囑咐過的話,再囑咐一遍,這次神色更加嚴肅。
易煦許是感覺到什麼,趁瑤瑤回屋背書包,問:“媽,是發生了啥大事嗎?”
許夢雪本打算瞞著他,後一想他本來就懂事早,知道也不一定是壞事,就跟他簡單講了下自己的擔憂。
“我也說不好會發生啥事,就是做了噩夢,心慌。這幾天我叫你們小舅舅來,下學讓他接你去,他不來你彆走,晚上實在想玩畫片,趁著有大人在玩一會。”
易煦懂事點頭。
送倆孩子上學,她上班前拐道許家,交代許小弟辦這事。
許小弟不情不願:“姐,你聽過一句話沒?親姐弟明算賬。我這時間貴著呢!”
他這話陳桂英不愛聽,一掃帚給他趕出來,邊趕還邊訓他:“你在家遊手好閒的,找你乾個啥推三阻四,自己親外甥的事你好意思算賬,也不怕人笑話你這當舅舅的!”
許小弟:“……”
他憑本事乾活賺錢,怎麼就要被笑話了?
怕他姐誤會,許小弟也解釋了一番。
就是他冬至說的那些,沒瞎說。
他想做生意,乾大事業,得攢錢,他又沒工作,隻好逮著羊毛就使勁薅。
許夢雪:“行,到時候給你個舞廳。”
許小弟喜上眉梢,聲音因為激動都帶著顫抖:“姐,你說真的?”
許夢雪:“當然。到時候我讓小煦給你畫個,你要嫌不好看,我再讓瑤瑤給重畫個新的。”
“買一贈一,絕對讓你滿意。”
許小弟:“…………”
咱就說,畫大餅的態度真誠點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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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夢雪的安排下,許小弟這些天不回家了,直接住過來,和易煦睡一塊,她晚上帶瑤瑤睡。
就這樣,到底還不放心。
是她想多了還好,要不是,這不像之前,知道滑冰可能有危險,這沒個譜兒,誰知道意外啥時候來。
為此,她還專門去了趟易霆所裡,想問問他,結果人不在。
所裡其他同誌認出她來,倒也熱情,有說易霆回來給帶話的,也有說她真遇上啥難事,作為家屬更要找過來,千萬彆覺得添麻煩。
許夢雪心裡暖洋洋的,挺感動。
能做的做了,日子照常繼續。
許夢雪計劃找機會套套陳欣雨的話,到底要看看她清楚幾分。
她情知不能太明顯,得尋摸一個適合的機會。
沒成想,機會主動找來了。
陳欣雨又假模式樣地買了幾個蘋果來她家,上來先問她身體咋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姐,我跟你說,咱有啥不舒服一定得去醫院,可彆覺得沒多大事就不在乎,等知道了就晚了。你想想還有小煦瑤瑤,你真出啥事舍得不?”
看這神情,聽這語氣,好像許夢雪說她沒事都在強撐似的。
許夢雪疑惑更甚,倒沒表現出來,而是道:“上回你說的,真有人找來了。”
陳欣雨驚詫:“真找來了?”
許夢雪裝出不甚在意的樣子:“嗯。都不認識,說的方言嘰裡咕嚕的也聽不太懂,我就給趕走了。”
陳欣雨失聲:“趕走了?”
許夢雪理所當然:“不然呢?我一個人帶倆孩子在家,咋著還要招待倆不認識的大男人,這合適?”
陳欣雨神色很無奈,看許夢雪就像看不懂事的孩子。
表姐平常看著怪聰明的,也會辦這種蠢事。
她心裡有種詭異的平衡感。
然後她就把這事講了。
原來是她剛才廠的一工友農村兄弟,應該是在鄉下見過她姐夫,來城裡打聽易家的事。
她剛巧聽見,就給說了。
之前她心虛不好意思,是她在家吃飯無意間說起這個事,被她爸訓了一通,罵她不懂事,不問清楚人就隨便講家裡的事。
現在,她倒是不怕了。
敢情被她表姐趕走了。
許夢雪認真聽著,然後又問了幾個問題,發現陳欣雨知道得也不多,懶得再敷衍,沒說幾句話就送人。
不過她說的那個什麼村,前兩天好像在易霆所裡聽過。許夢雪尋個機會,找所裡人說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