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緩過勁來之後, 拿出一個枕頭用三叉戟戳成了篩子。
該死的白蘭，該死狗策！不玩我你會死啊！送信就不能好好說話？讓我真人體驗跟變態師徒相處是什麼意思？他是在變相諷刺我太過寬裕的放過了明顯跟惡靈同流合汙的弗蘭嗎？用得著你多嘴，用得著你多嘴, 用得著你多嘴！
氣死了！可惡！！！
但是不得不承認, 白蘭這手非常有效，哪怕是被明德爾警告過多次依然對弗蘭心懷同情的李夢, 終於後知後覺感到害怕了。
一個人的犯罪能力跟手段, 跟他的年齡沒有直接關係。隻要他想，他擁有那種強度的能力，他就能做到。
弗蘭顯然是非常強大的幻術師, 而他才八歲，隨著他的成長, 他的能力很快會達到非常高的級彆！白蘭給出的遊戲模擬內容並非不可能，沒有清晰是非觀的孩童才最為可怕，更甚至對他來說這麼做甚至不是出自惡意，而是根據他自身價值觀得出的最優解。
如此強大的幻術師聽從於惡靈，被惡靈當做武器來使用，那麼奪取明德爾的軀體之後將她也抓起來, 是極高概率可能會發生的事。他們可以輕鬆控製她的身體乃至記憶, 任何抵抗在兩個強大的精神係能力者看來恐怕都可笑又可憐。
李夢聯係上桔梗，表示希望能跟白蘭現實溝通一下, 理所當然被桔梗婉拒了, 千花公司CEO日理萬機，沒工夫花時間親自搭理你這樣的平頭市民。
而糟糕的是她想哪怕報故障, 都沒有任何證據，從存檔到回放都證明李夢隻是自己做了白日夢，遊戲倉沒有存儲到她之前看到的那番景象。
她不得已求助到斯帕納, 幸好對方不是跟桔梗一個態度，而是很耐心聽完她的遭遇，表示他會從後台查看一下情況，哪怕數據被擦除，應該也有一些殘留痕跡。
結果出來了，果然留下了痕跡，雖然不知道被擦除的內容是什麼，但的確有擦除過的痕跡。
“這說明一個問題，女士。”斯帕納為此還專門跑上門一趟，因為他覺得電話交流不保險，“你恐怕被重點關照了。沒有任何黑客可以越過超級AI的防火牆做這樣的事，我也沒看到黑客攻擊留下的木馬或後門。我隻能認為，這是AI直接對您播放了不在常規之中的內容。”
說著，他意味深長的看向這位女士。
“再結合您曾經打爆過我們一個遊戲倉，考慮到能指揮總控AI的隻有白蘭大人，我可以認為，你早就被白蘭大人盯上了。這大約是他的一個比較惡劣的惡作劇。”
對於白蘭的惡作劇，斯帕納沒少見過，他曾見過幾個被白蘭不幸關注，之後在遊戲裡被反複操磨，甚至三觀遭到重塑完全變了個人一樣的玩家，李夢這種程度，對白蘭來說真的隻是區區惡作劇。
“根據我的經驗之談，越是反應激烈，那個人越感興趣也越來勁。不要理會他，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他反倒拿你沒辦法。”
李夢想起了因為白蘭不得不東躲西藏的明德爾，總算對於他曾經麵對多麼大的麻煩產生切身感受。
“如果我不玩遊戲，他也不能把我怎樣不是嗎？”
遊戲雖好玩，自由價更高，因為白蘭故，我可以戒網癮！
斯帕納同情道：“但是根據我的經驗，一開始大家都這麼說，後來還是會主動回歸遊戲。因為很快他們就會發現，那個人的性格雖然糟糕，做事方法粗暴，但他的‘預言’全都貨真價實。有誰能拒絕預知未來，規避風險的誘惑？據我所知直到現在為止，沒有人能做到。”
“所以他的能力真的是預知未來？他是超能力者的傳聞是真的？”
斯帕納回答：“這我不知道，你可不能亂說。但有一種說法，就是數學非常厲害，運算能力達到極限的情況下，在給出客觀環境跟完整數據後，未來在某種程度是可預測的。白蘭大人的頭腦非常厲害，他的運算速度就連他自己開發出的AI都比不上，這已經超出一般人能想象的運算能力的極限。”
斯帕納暗示，如果白蘭有特殊能力，那多數是跟腦有關的能力，因為普通的大腦，生理學來講，根本無法支持白蘭那過於驚人的運算力。擁有此等程度的運算力，他就算能推算出未來也沒什麼好奇怪。
大概是李夢的情況太值得同情了，斯帕納承諾會儘量幫助她，好比幫她對遊戲倉進行私人改造，物理外置一個強製退出功能，類似於給電控閘門的汽車直接外加了個手閘，避免再發生被強製困在遊戲裡過這種限製級劇情的情況。
斯帕納也覺得白蘭大人這次做的有點過火，強製讓女性去以第一視角體驗此類劇情，真的跟X騷擾無異，這種犯罪行為必須扼殺在搖籃中。
之後關於這件事是否要彙報組織，讓李夢糾結了半天。原則上她應該彙報，而且隻有知道更全麵的情況，才能對惡靈進行完全防禦。但她一點都不想讓表哥知道，表哥知道等於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而且很可能她會因此被禁遊。正如斯帕納所說，如果遊戲中真存在能對抗敵人的情報，她不可能隻是乾等著彆人來告訴她遊戲內容跟進度。
而且這種內容讓她怎麼開得了口！她跟斯帕納描述的時候隻是大致講述了下，沒有什麼細節，而且斯帕納不是她身邊的熟人。一旦彙報組織，那肯定要交代的非常詳細，說得一清二楚，簡直就是二次公開處刑。
最終，她想到了雲雀。她聯係上雲雀，告訴對方自己獲得了一些情報提示，自己沒辦法描述詳細內容，但可以告訴他的提示信息是惡靈的目標是明德爾，很可能聯合他的徒弟弗蘭對她跟明德爾發起攻擊。
結果雲雀聽完了表示：“你說的都是我們早已經知道的事，沒有其他新的情報？”
李夢語塞，還真是這樣。她回憶了下最終道：“除此之外好像還提到，一種叫做A藥開發的副產品的藥物，能清除人的記憶。”
雲雀點頭記下：“這是之前沒聽說過的信息，我會告訴情報部門讓他們去調查，有消息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