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不甜才怪031 “嗷嗷直叫”(2 / 2)

夠甜 袖刀 20774 字 6個月前

其實是因為剛才祝彥武去洗手間的時候,從顧知薇身後經過,看見顧知薇有一張七條,跟祝妍說了一嘴。

所以祝妍一直在等顧知薇打出那張七條。

但這件事包遠飛他們都不知道。

所以聽見祝妍的回答後,薛盛也笑了笑,半開玩笑的語氣:“那你還真是挺喜歡冒險的,桌上就兩張你要的牌,你還敢這麼玩兒。”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透視眼,看見了薇薇的牌,就等她出那張七條呢。”

薛盛一語中的,祝妍臉上的笑意慢慢斂去,也有些尷尬:“怎麼會呢,我要是有透視眼,那不是把你們的牌都看光了?”

隨後包遠飛催著重新開局,岔開了這個話題。

而祝妍呢,也沒忘記提醒顧知薇接受懲罰。

不僅輸了籌碼,還得往臉上貼紙條。

薛盛念及她一個女孩子,想著貼幾張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祝妍卻不肯,她贏了多少籌碼,顧知薇就得貼多少張紙條才行。

-

江述接完電話回到棋牌室裡時,顧知薇臉上已經貼了20張紙條了。

她那張臉本就小巧,估計隻有他巴掌那麼點大。

20張紙條基本把她臉都遮完了,那模樣彆提多滑稽。

加上顧知薇還十分大方地配合大家,扮了個鬼臉。

這會兒房間裡幾個人都在笑,就連薛盛都沒忍住。

他倒不是笑顧知薇輸了貼紙條醜,而是覺得她性格太好了,小太陽一樣暖軟,令周圍的人都覺得舒服。

覺得顧知薇扮鬼臉的樣子可愛,所以才笑的。

結果嘴角的弧度才剛扯開,薛盛就看見江述回來了。

他臉上的笑意立馬收住,忐忑不安地看著男人麵色沉沉地走過來。

江述微微蹙眉,看著臉上貼滿紙條的顧知薇,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隻覺得有些酸澀不好受,又像是悶著一口氣。

情緒似有些難以言喻的起伏。

顧知薇見了他,也收了鬼臉,顯得有些局促:“不好意思啊江述……我輸了。”

一下子輸了個大滿貫,封頂二十的籌碼,她就輸了二十。

打破了江述的不敗神話。

顧知薇覺得挺對不起江述的。

他之前的戰績那麼漂亮,就這麼葬送在了她的手上。

江述不以為意,隻是看著她臉上的紙條好一陣,越看越覺得那玩意兒礙眼。

最後,他伸手,將顧知薇臉上的紙條一張一張摘了下來。

江述的動作很輕,輕到顧知薇完全沒有感覺到紙條被摘下了。

“江述哥,你這是乾嘛?”祝妍皺眉,有些不高興了。

她好不容易贏了顧知薇一次,壓了她一頭,讓她出醜。

這還沒一會兒呢。

包遠飛一向是個有競技精神的,追求公平公正。

所以他也覺得江述直接摘掉顧知薇臉上的紙條有點不公平。

“是啊阿樹,規矩就是規矩,再說了,這玩意兒都是用水貼上去的,又不會傷皮膚……”

江述恍若未聞,依舊摘著紙條,直到顧知薇那張白淨精致的臉恢複如初。

他終於滿意了,心情也好了許多。

隨後在包遠飛不服氣的叫囂聲裡,江述把那二十張紙條一一貼到了他自己的臉上。

語氣依舊淡淡的:“願賭服輸,我貼。”

這樣一來,包遠飛沒話說了:“也是,反正你老婆也是替你玩兒的,她輸了你受罰,也不是不行。”

“誰讓你倆是夫妻呢,夫妻一體嘛。”

薛盛被逗笑,桌上的氛圍頓時緩和下來。

接下來的牌局還是顧知薇玩兒,江述在一旁幫她把關。

他就坐在她身邊,一隻手從顧知薇身後繞過,幾乎是半擁著她的姿勢,幫她理牌看牌,教她怎麼出牌,該留哪些牌。

經過江述一番教導,顧知薇發現自己似乎能看懂牌路了。

比如三四五筒這樣的順子是一副牌,三個六萬也是一副牌,還有兩張一樣花色的牌叫做“麻將”。

周旋幾把下來,顧知薇終於贏了一回。

清一色的大對子,還是杠上花的排麵,直接翻番大滿貫。

“我贏了!真的贏了!”顧知薇看著自己要的那張牌被祝妍打出來,簡直不敢相信。

一雙杏眼圓睜著,嘴巴成“o”型,高興得轉身一把抱住了江述,“江述我胡牌了!我會玩兒了!”

桌上其餘幾人全都不動了,視線齊刷刷聚在顧知薇和江述身上,麵色各異。

包遠飛是沒想到顧知薇居然應了一局大滿貫!

薛盛則是詫異於江述的反應。

他被顧知薇抱住,竟然隻是身形僵硬了刹那,然後順勢回抱了小姑娘一下。

還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後背,笑著給予肯定和鼓勵:“嗯,你胡牌了。”

“很厲害。”

薛盛:“……”

他發誓,和江述認識這麼久以來,從沒見過他對彆人這樣。

彆說是異性了,就是他們這幾個兄弟,江述也從來沒有像這樣鼓勵認可過。

而且他剛才笑得好溫柔,不知道的還以為春天來了呢。

祝妍的臉色出奇的難看。

她想製止顧知薇和江述擁抱,卻被祝彥武搭上肩膀摁住了。

祝彥武衝她搖了搖頭,那眼神似乎是在告訴祝妍,讓她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事到如今,江述和顧知薇之間的關係到底怎麼樣,祝彥武也算看了個明白。

雖然江述和顧知薇結婚是為了兩邊家族的利益,他們之間沒有感情而言。

但是他和顧知薇相處的模式和氛圍,卻和圈子裡其他協議結婚的夫妻不太一樣。

就拿祝彥武的父母作對比吧。

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相處的氛圍,像顧知薇和江述這樣融洽和睦。

他們之間,有一種恩愛夫妻的氛圍感,讓他倆看上去像一對擁有感情基礎的恩愛夫妻。

祝彥武知道,如果這個時候祝妍再往上湊,肯定會引得江述不適。

或許連薛盛和包遠飛都會對她留下不好的印象,這對祝妍影響不好。

“願賭服輸,祝小姐。”

顧知薇高興之餘,沒忘記自己剛才輸給祝妍的事。

既然祝妍讓她貼了紙條,她也彆想跑。

也得讓江述看看她滿臉貼上紙條的樣子。

顧知薇認為這樣最公平。

祝妍當然不想在江述麵前把自己弄得像顧知薇剛才那樣滑稽。

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見狀,祝彥武道:“貼我臉上吧,妍妍也是替我玩的。”

介於之前顧知薇臉上的紙條也貼到了江述臉上,這件事隻能作罷。

隻是顧知薇心裡多少還是不甘心的。

她就想看祝妍也貼滿臉的小紙條。

他們六個人在棋牌室玩到了淩晨兩點多。

自從顧知薇贏過祝妍以後,她就成了勝利之神的寵兒。

一路胡牌,再也沒有放過炮。

到最後,祝彥武和祝妍兄妹倆,臉上貼滿了紙條。

全都是顧知薇的傑作。

淩晨三點,顧知薇剛學會麻將那股新鮮勁兒似乎被疲憊感壓下去了。

她玩牌的時候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哈欠。

一旁的江述見狀,看了眼腕表,覺得時間也不早了:“這把結束就不玩了,明天還要爬山。”

江述這麼說,倒也沒人反對。

畢竟大家都知道,江述說不玩了,那就是真的不玩了,挽留也沒用。

他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人。

最後一局麻將,贏家還是顧知薇。

她和江述連籌碼都沒有清點,便跟薛盛他們打了招呼,先走一步。

臨走之前,顧知薇明顯注意到祝妍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看她的神情,似乎是不想讓她和江述離開。

顧知薇知道她擔心什麼。

八成是怕她把江述吃乾抹淨。

-

回房間的路上,顧知薇心情頗好。

一方麵是因為今晚學會了打麻將,另一方麵則是為了即將和江述同床共枕這件事。

她沒忘記之前江述說願意跟她睡一張床的事。

“江述。”

“嗯?”

“你今晚真的要跟我睡一張床?”

“……”

江述沒想到回屋後,顧知薇竟然又問起了這件事。

他以為,出門之前,這件事已經算是敲定了。

所以此番顧知薇又提起來,江述以為她是有什麼顧慮,便道:“你要是不願意,我可以睡沙發。”

說話間,江述朝沙發那邊睇了一眼。

那張沙發看上去確實不太能容得下他。

顧知薇愣怔片刻,搖頭:“不是……”

她也想說“我沒有不願意”。

可是又怕江述誤會,她是急切地想要跟他發生些什麼。

所以剛開口,顧知薇便語塞了,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最終,還是江述自己會意了她的意思:“那就一起睡。”

已經淩晨三點多了,白天在水上樂園運動量嚴重超標。

哪怕是江述,這會兒也開始犯困了。

所以他確定了顧知薇不介意跟他同床共枕後,便先去洗手間換了睡衣,簡單洗漱了一番。

顧知薇等他先用洗手間,她拿手機給康晚寧他們打了個電話,問他們回了沒有。

結果康晚寧那邊沒接電話,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

大概十幾分鐘後,江述從洗手間裡出來了。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上下款長袖睡衣,冰絲的料子,絲滑又清涼,很保守的款式。

隻不過江述上衣的扣子有一顆散著,微露出鼓鼓的很有料的胸肌,不自覺吸引了顧知薇的視線。

“我好了。”江述打了招呼,也沒在意顧知薇盯著他瞧的視線,徑直上床去。

顧知薇在他低沉的聲線裡醒過神來,忙不迭移開目光,小跑著進了洗手間。

看見她倉皇離去的身影,剛靠坐在床頭的江述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喉結。

視線低垂,落在微微敞開的睡衣領口,他將扣子係上了。

大概二十分鐘後,顧知薇從洗手間裡出來了。

她也換了睡衣——黑色的吊帶睡裙,裙角是性.感的蕾.絲花邊。

床頭端著手機看的江述隻抬眸朝她看了一眼,視線便凝住了。

隨後顧知薇頂著男人的注視,拘謹地挪到了床邊。

“我睡姿可能不太好……”她怕自己晚上睡著了以後會抱江述,或者把他踹下床之類的。

所以提前打一下預防針。

江述悄然回神,沉聲嗯了一下,沒說什麼。

於是顧知薇關掉了房間裡的主燈,隻留下兩盞床頭壁燈,還把燈光調成了溫暖的橘色。

“晚安。”顧知薇拉過被子蓋好,躺得筆直。

方才還睡意洶湧的她,此刻莫名清醒,心跳也在加快。

旁邊靠坐在床頭的江述與顧知薇之間還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他也回了她一句“晚安”,然後繼續翻看手機。

顧知薇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也沒問。

房間裡就此陷入了漫長的靜謐。

或許是光線暗下來的緣故,困意又席卷而來。

顧知薇有些撐不住了,眼皮子一直打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似乎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迷離間,顧知薇感覺身旁的床墊似乎下陷了一些。

她感覺到了一道溫熱呼吸悄然噴灑在她額頭,熟悉的柔軟滾燙的觸感,印在她眉心處。

顧知薇覺得癢,伸手撓了一下,卻摸到了男人冷涼的臉。

刹那間,濃烈的困意被手心的清涼感驅散了一大半。

顧知薇猛地睜開眼睛,她看見了俯身靠她極近的江述的臉。

咚咚——

心臟似被鼓槌重重一擊。

顧知薇感覺自己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在沸騰、叫囂,嗷嗷直叫。

江述的臉……離得太近了。

他嫣紅的薄唇近在眼前,顧知薇驀地想起了剛才眉心處那柔軟溫熱的觸感。

心下頓時排山倒海,震蕩不已。

他剛才……親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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