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嗜戰盟那位負責給楚天介紹的老生不由對明玉說道:“明玉,金壇是你的師兄吧,你乾嘛要這麼評價自己的師兄?”
葉成也用恨鐵不成鋼般的眼神看了宗明玉一眼,淡淡地評價道:“沒大沒小。”
宗明玉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他剛才一時衝動,一不小心就說出了。
他這麼說話,萬一被誰拿出去,向金壇師兄打小報告,那他不就悲劇的。
要知道,靈武院和東禪寺平素也不是完全沒有交集的。
雖然金壇師兄本身就是個如假包換的大變態,但他本人是絕不肯承認這一點的。
不過,他一急,也不管牽強,佯作一臉懵懂地道:“我剛才好像說了什麼?好像是在說夢話。你們不用在意我,隻管繼續聊。我昨天睡得太好了,才剛剛醒?”
四周有許多人用看傻子般的目光看他。
大哥,你開玩笑也分個限度好不吧。
你睡著了,剛才是怎麼進入山穀到這邊的。
彆告訴他們是有人背負著過來的。
他們沒背,也沒看到彆人背。
騙鬼呢?
楚天則是若有所思,以他的敏銳,明玉表現出的心悸雖然隻有一瞬,卻也被他準確地把握到了。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突破七轉後的明玉有多強悍,但現在他依然怕金壇怕成這樣,很容易相見對方有多麼可怕了。
一念至此,他又深深地看了金壇一眼。
仿佛那老農般樸實的麵孔下有什麼奇特的魅力似的。
東禪寺金壇,其能耐必然不會如同其外表一般簡單。
就在他們打量東禪寺那邊時,邪劍宗隊伍中一位身著白衣,氣度優雅的英俊男子陰沉著臉走到幽冥之前,眼神望向楚天這邊,小聲低語幾句,也不知說些什麼,幽冥眉頭微皺,旋即臉色不悅,擺了擺手讓他離開。
那英俊男子正是從葉成手裡逃跑的千羽,自是向幽冥說上次的事情。
但幽冥此時的心思都放在遺跡大殿上麵,才沒心思管他那些破事。
而且,這千羽好歹也算宗內的老人了,行事怎麼如此輕浮荒唐?
以他的身份,焉能對區區一個連七轉都沒有的無名小子出手。
他不要臉,幽冥自己還要臉呢。
千羽用怨毒的目光看了楚天一眼,隻得悻悻地退回。
雖然他慘敗給葉成,但他對葉成,實在是恨不起來,他恨的是楚天。
若不是為了對付楚天這個小子,他怎會和葉成這種人物作對,又怎會大庭廣眾之下,氣勢洶洶而來,卻以落荒而逃收場?
其他各方人馬也有相互打量,也有向像幽冥這樣的主事人告狀的,但那些主事人中,就算不是每個都像幽冥這般漠不關心,卻也沒選擇在此時發作。
實際上,在此之前,就有人已把矛盾反應,但也沒有任何人選擇在這幾天發難。
哪怕在遺跡大殿開啟的前幾日,都沒人願意滋事。
甚至,在探索其他遺跡時碰到其他隊伍,若雙方實力差不多,大家都會選擇適當退讓,以避免衝突的發生。
在前幾日尚且如此,何況是遺跡大殿馬上開啟的現在。
開始人群集結的空地上尚且有些噪雜,有人在談論。
可隨著時間進行到某一程度,談論漸漸地弱了下來。
大家都停止了交談。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不遠處的恢弘的建築群上,那邊正是遺跡大殿的所在。
建築群周圍,有無形的屏障存在,雖然肉眼看不到,但卻堅固到無法形容。
即便不用出手,但所有人憑借與遺跡之地的神秘感應,便是能察覺到這屏障的硬度,那絕不是凝丹境這個級彆所能破開的。
就連東禪寺的法禪,也曾近前試探,他挽起袖子,露出仿佛爆炸力量之凝聚的有力臂膀。
他臉色陡凝,聚足力道,一拳轟出,無形屏障凝聚出形體,是一道宛如由空氣組成的透明氣牆,卻將整個大殿籠罩在內,阻止參與者違反規矩,提前進入。
這氣牆異常的堅固,受了法禪的認真一拳,兀自紋絲不動,十數息後,或許是這一拳的力道傳播完畢,透明氣牆漸漸從眾人眼前消失。
看似是消失,其實是融入空氣之中。
凡是精神比較敏銳的人,譬如楚天,仔細感應的話,依然能從空氣中抽絲剝繭地尋到這氣牆的蛛絲馬跡,進而在腦海裡將其還原出來。
見到這一幕,就連靈武院的唐陰陽,顧七劍,邪劍宗的幽冥,水月閣的青蓮等也徹底死了用蠻力破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