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漸漸變得驚駭。
他本以為隻是聖者之巔。
可是，對方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
“本源，難道她不但有聖者之巔的修為，還是位領悟了本源的強者嗎？不會吧，應該不會有這種事存在。”他雖然竭力掩飾，臉上也難掩驚容。
聖者之巔，是一般範疇上聖者的極限。
在一般強者眼中，甚至剛成就聖者，沒有背景的強者一一央，都認為聖者之巔已是聖者的極限。
事實上，聖者之巔以上，還有境界，那就是本源。
那等境界，虛無縹緲，就連他也說不明白。
因為包括四神族在內，整個人類陣營，也幾乎沒有出現任何一位參悟了本源的強者。
或許在萬年以前，人魔決戰天地大變時，有鳳毛麟角一般的數目，像南敗天那等人物，可能在參悟了那個層次，但現今，他沒有聽說過任何一人能參悟本源的。
能參悟本源，就意味著僅此一人，便足以與黑暗魔淵的天魔聖匹敵。
天下頂尖妖族中，那傳承最為古老的龍族，鳳族中，傳說有兩位足以匹敵天魔聖的存在，加上人類四神族的四尊祖棺，以及不知在何處建立聖地的史前種族的潛在力量，這多股力量震懾，才穩住了黑暗魔淵的那五位天魔聖。
維持了萬年來的大陸和平。
其中，史前種族他了解不多，其威懾力量雨晨更是所知不多，但據他所知，所謂天魔聖，都是參悟了本源的絕世強者。
參悟本源的人，唯有同樣參悟了本源的人才能對付。
世人眼中已是達到聖者之巔的強者，譬如四神族祖棺裡的先祖，也尚未參悟本源，隻有聖者之巔的力量。
如果傳說是真的，兩尊聖者之巔聯起手來，方才能與一尊參悟了本源的強者匹敵。
以他的身份，已是有資格得知四神族更深的秘密。
因為魔族的威脅，四神族同氣連枝。
這指的不單單是護衛犄角，互相幫助，也值四神族相距雖然遙遠，但隻要一族遭受威脅，另外一族開啟祖棺，請出裡麵的先祖能第一時間奔赴戰場。
四神族，具有四尊祖棺，剛好牽製住專門負責人類陣營的兩尊天魔聖，即天魔聖“巫”，以及天魔聖“滅”。
不存在被分開擊敗的可能。
可以說四神族作為人類柱石維持到現在，並不是說其中有強者能匹敵天魔聖，而是兩尊祖棺聯手，可以匹敵天魔聖，黑暗魔淵一方，雖然不乏聖者之巔的魔族老怪，但大多存活久遠，行動不便，不能隨意進出黑暗魔淵。
單說參悟本源的人類強者，除了萬年以前的戰時，除了南敗天這等在大戰中迅速崛起，並登臨巔峰的人物，諸多驚才絕豔的聖者中，也沒有任何一個能夠企及。
傳說無論人族還是妖族，在修煉一道上都存在某種極限。
達到極限，便是聖者之巔。
想要超越極限，唯有領悟本源力量。
聖者在一般人眼裡或許強大。
但在參悟本源的聖者眼裡，就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不比法相境在一般聖者眼裡好太多。
“如果她是參悟了本源的聖者，就是足以媲美天魔聖的存在，理論上，隻她一人，就抵得上兩大神族，人類陣營全部巔峰戰力的一半。”
“錯覺，這一定是錯覺。”
雨晨自我安慰。
其實錯不錯覺都無所謂，他已經放棄了那個念頭。
他來前還抱著傳言不實的打算。
雖說乾人龍沒有對靜雪動手，但包括雨晨在內的大多數人，都認為並非是不如對方，而是不願以神族之王之尊，對靜雪一個少女以大欺小，所以才跟輪回神族的王霸天打了一頓，將此事了結。
以雨晨的想法，此女大概隻是堪堪超凡入聖。
對這種人物，他還是有十足把握對付的。
當然，不傷其性命，隻是給個教訓。
就算後麵被霸天，以及輪回神族其他強者報複回來，他也認了。
畢竟他雖不是楚楚自小到大的授劍師傅，卻極為喜歡這個小侄女。
他看似玩世不恭，其實也是護犢子的性格。
拚著被神族其他強者抱負回來，他也認了。
反正都是四神族，他隻是小小的懲戒一下對方，輪回神族難道還能將他滅了？
然而…
“還是算了吧，她或許未必已經參悟那虛無縹緲，傳說是世界最高之道的本源，但一定達到了聖者之巔，這點是千真萬確的，聖者之巔的戰力，一樣虐我如同虐狗。”
“楚楚侄女，不要怪晨師傅我，不是我老晨不給力，還是敵人太強大啊。”
麵對恐怖如斯，甚至疑似參悟本源的靜雪，雨晨這位乾神族第一劍道高手，雨脈第一強者心中暗自發苦，由衷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