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047 “其實寂珩玉人也不賴。”……(2 / 2)

臥底失敗後 錦橙 9274 字 6個月前

“其實寂珩玉人也不賴。”司荼還是不忘記自己的目的,“你不考慮一下?”

桑離:“……他不賴在哪裡?”

司荼憋了半天,最後乾巴巴地說了四個字:“長得不賴。”

“……”

行吧,顏控也就這點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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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離和司荼趕在天完全黑前回到了酒樓。

她把藥材遞到崔婉凝手上,對方清點一番,“是這些藥沒錯,辛苦二位了。”

“若沒事,我們就先……”

沒等桑離把話說完,崔婉凝便笑著說道:“這些藥熬製需要一些功夫,不知姑娘可否幫忙?”

桑離意識到她是有話說,緩緩點頭。

司荼皺眉,顯然是有所微詞。

“沒事,我去去就回。”

桑離安撫好司荼,跟著她去到小廚。

崔婉凝撩起大袖,動作熟練地磨製藥材。

小狐狸常年在外執行任務,和崔婉凝的正麵接觸並不是很多。

隻聽說她是藥家的千金小姐,身世較為坎坷,家道中落後流離失所,直到被厭驚樓尋見,來這魔域做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凝月夫人。

“聽說阿離遭遇意外,我還難過好一陣呢。”崔婉凝笑著說,“能幫我燒些水嗎?”

桑離沉默地轉身去燒水。

“可否見到阿厭?”

阿厭……

叫得可真親密。

記憶裡好像也是這樣。

崔婉凝每次見到小狐狸,做一個阿厭如何如何;右一個阿厭怎樣怎樣,處處不再彰顯兩人間的不同。

小狐狸雖然嫉妒得冒泡,但也不會對厭驚樓用心嗬護的女人怎樣,就算厭驚樓讓她擅闖天山,她也毫不猶豫的豁出命去了。

想到可憐淒苦的小狐狸,桑離又一次在心裡歎氣,轉身去點火燒水。

“是見到尊上一麵。”

崔婉凝神色閃爍。

“不過沒說什麼。”桑離道,“就是讓我護夫人前往花山城。”

崔婉凝耳根泛紅,抿唇笑了笑,“阿厭也真是的,你出行在外本就辛苦,何必還要為我操勞。”她說,“也是我任性,想著雲天城要過喜神節,所以想出來走走,不承想會與你產生衝突。”

崔婉凝溫聲細語,潺潺聲線猶如流水。

光聽她聲音,確實有撫慰人心的力量,桑離打了個哈欠,聽著有些犯困。

忽然間,一抹冰涼貼在了臉上。

她瞪大眼睛看過去,崔婉凝正用沾了涼水的帕子細心擦拭著她臉上的灰塵,眼神中還有一絲姐姐對妹妹的愛憐之情。

把她臉蛋擦乾淨,崔婉凝收起手,順手遞過來一瓶增加修為的靈藥:“春玲是我一百年前救活的一株小毒草,她為了報恩尋我而來,因為剛開靈智,性格不好管教,若是得罪你,你還要擔待些。”

桑離眉頭擰了又擰,哂笑著:“瞧夫人這話,我常年在外為尊上效勞,幾百年也回不去一次崟洲,就算擔待也輪不到我擔待。還有,也不是我多事,就是夫人最好管教好下人,這次遇到的是我,若有朝一日得罪了什麼大人物,恐會牽連夫人您自己。”

她看了眼燒開的水,“差不多好了,夫人您忙,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陪著你了。”

說完,桑離順手把靈藥塞回到她手上,果斷離去。

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門外,小廚裡藥香飄逸,崔婉凝撚弄著那瓶退還的靈藥,打開瓶塞,將那昂貴罕見的靈藥如數倒進了藥壇當中,行為頗有些泄憤的意思。

春玲喝過藥,到後半夜已經完全退燒。

廂房燭火燃燃,崔婉凝守在床邊,時不時給春玲擦拭著額前汗水。

她掩唇打了個哈欠,忽然瞥見燭火搖曳,再一抬頭,厭驚樓出現房內。

他隨意掃了眼床上婢女:“一個仆人,也值得你這般照料。”

崔婉凝收起眼裡的意外,說:“崟洲裡說得上話的沒幾個,柳柳自打被你毀了喉嚨,便對我心生間隙;如今春玲來到我身邊,把我當成她的一切,我自然也要好好照顧的。”

時隔這麼久,厭驚樓早就記不清柳柳是誰了。

他眯著眼睛想了想,總算有了幾分模糊的記憶。

“既然如此,回去就把她處置了吧。”他的語氣很是輕描淡寫。

崔婉凝搖搖頭,無奈笑道:“柳柳和春玲一樣,都是被救回來的。若真的處置了柳柳,回頭阿離會怪罪我。阿離跟隨你五百年,你把她當下屬,我卻是將她當做妹妹,我不想讓她對我生出憎恨。”

厭驚樓挑眉,上前幾步,伸手撫上她的滿頭青絲。

“本以為輪回多次你會轉了性子,沒想到還和原來一樣。”回想過往,厭驚樓神色恍惚,轉瞬間又恢複冷清,“放心,你既然想要那個柳柳,我有辦法讓她對你唯命是從。”

崔婉凝一噎:“我說過,我不想……”

“我不會傷她性命,桑離也不敢憎恨你。”

厭驚樓來無影去無蹤,她還恍著神,耳邊便傳來一陣細微的呻/吟。

“小姐……”

崔婉凝急忙端水喂她。

春玲靠在她懷裡,又是感動又是氣惱,“今日打我之人,可就是那個桑離?”

崔婉凝低低嗯了聲。

她聽後更是惱怒:“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她這擺明是殺雞儆猴……”一時間氣上心頭,春玲接連咳嗽了好幾聲。

崔婉凝溫柔拍撫著她的後背,“沒關係,她不讓你好過,我也不讓她好過。”

春玲詫異地看著崔婉凝。

燭火快要燃儘,她的麵容在一片虛影當中,與映照在側臉上的暖光不同,她的眼神又平又冷。

“春玲,見過傀屍嗎?”

春玲搖頭。

崔婉凝攬著她說:“將活人封在毒壇裡七七四十九天,壇子裡的屍蟲會一點點啃食去他的肉身,僅留下頭顱和五臟。之後屍蟲會重新為他編織出新的更為堅固的肉/體,他便會像提線木偶一樣,不死不滅,日夜為屍蟲的主人所控。”崔婉凝笑了起來,“語不能言,耳不能聽,沒有意誌,徒留生命。”

她問:“你說,她是傀,還是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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