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2 / 2)

如果說禪院真司本人作為咒術師已經擁有了一副修長乾練,從審美意義上來看極具力量感和美感的軀體,那麼眼前之人的身軀即便是包裹在黑色的製式和服之內,也能清楚地叫人感受到肉|體層次的壓迫力。

但和他那幾乎是把“力量感”三個字寫在身上的健壯肉|體相比,男人身上危險與頹廢交織的黑暗氣質更引人注目,特彆是嘴角的傷疤和較之兄長禪院甚一更加狹窄銳利的眼眸,進一步加劇了禪院甚爾給人的凶悍之感。

暫時性的無視彈幕上各種針對男人的虎狼之詞,真司收斂心情,笑著與他打招呼:“甚爾堂兄,上午好啊。”

回應他的是禪院甚爾略帶審視的打量,男人似乎沒有探望病人的自覺,姿態懶散依靠著椅背,還吃著禪院直毘人送來的用於慰問傷者的蘋果,但他的目光卻銳利如狼,帶著似乎能看穿靈魂的清醒。

真司大大方方地任由禪院甚爾觀察,神態放鬆溫和,親切地招呼道:“堂兄今天怎麼有時間來看我?是家裡的醬菜又不夠了嗎?還是說後勤的人又克扣了您的那份?”

聽到這熟悉的寒暄,禪院甚爾似乎是終於確認了某物,冰冷的、對待獵物的審視驟然散去,重新變成了禪院真司記憶中熟悉的懶散模樣。

禪院甚爾,禪院甚一的同胞弟弟,也是毫無咒力的天予咒縛,雖然有著常人無可匹敵的肉|體之力,但毫無咒力在禪院家看來與殘廢無異,和術式回路受損的禪院真司一樣處於禪院家食物鏈的低端,是近乎被家族遺棄的透明人。

而好巧不巧,係統製造【禪院真司】的虛擬人格時,格外放大了“溫柔”這一特質,在這一特質的加持下,禪院真司堪稱禪院家知名老實人,近乎無底線的“和諧族人”,即便是自己同樣處於其他族人的壓迫,還能不長記性地對看起來便頗為不好惹的禪院甚爾釋放善意。

在禪院真司的記憶中,禪院甚爾似乎並沒有什麼格外突出的特質,但就彈幕的反應來看,顯然並非如此。

看來自己這位甚爾堂兄也是頗為有趣之人啊。

心中思緒萬千,麵上卻不顯分毫,禪院真司扮演起那個過度溫柔的自己毫無違和感,那輕飄飄仿佛永遠不會崩壞的笑容叫禪院甚爾覺得可笑,他瞥了眼從病床上坐起的青年,語焉不詳:

“我還以為你要給他們當一輩子的狗呢,怎麼,我們的老好人終於知道伸爪子了?不過你這家夥很擅長把自己搞傷啊,被慘兮兮地抬進來的呢。”

“是啊,可痛了呢。”察覺

到男人隱藏的彆扭嘲諷之下的關心,禪院真司模仿著原主的心理,按照自己對原身的理解附和道:

“但是一想到這樣能換來對大家都好的結果,隻有我一個受傷的話也就沒什麼吧。傷口而已嘛,很容易痊愈的。”

真情流露換來的是禪院甚爾毫不留情地嘲笑:“對大家都好?昨夜禪院扇那個老東西院子裡可是傳來了一整晚的女人的哭聲,吵得老子耳朵疼。”

“真可憐啊,姬子夫人,攤上了這樣的一個人渣老公,放心吧,等扇叔父不在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真司裝模作樣地捂住胸口,神色擔心的遺憾道,卻不想抬眸便看見禪院甚爾驟然變得古怪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真司你不覺得自己說的這話很有歧義嗎?】

【樓上的你很老司機嘛,不過甚爾君不愧是成為小白臉界傳說的男人,看這表情,我賭十包辣條,他絕對想歪了!】

【真司居然還和爹咪認識嗎?!哇,這個人脈力量我是很認可的,果然好大的人會相互吸引(確信)】

【嗚嗚嗚,好糾結哦,真司我老婆,爹咪更是我的白月光……今晚和誰睡呢?(糾結小狗狗)】

【前麵的今天吹幾瓶了?外麵天還沒黑呢怎麼就開始做夢了?你再這樣說躺我旁邊的甚爾君會生氣的。】

目光飛速從彈幕上劃過,真司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信息——【小白臉】。

以禪院家的封閉和保守,送繼承了禪院之名的女性嫁入其他家族用於聯姻稀鬆平常,對這些思想老舊的家夥而言女人的價值僅僅在於生育。

但男性就不一樣了,繼承了禪院之名的男性膽敢在外麵當小白臉?好麵子的禪院扇能直接去和對方殺個你死我活。

所以……禪院甚爾將來是離開了禪院家?

得出這個結論的瞬間,禪院真司對禪院甚爾的興趣從五分變為了九分。

但禪院甚爾顯然是沒有這個閒工夫繼續留在這裡的,能來看禪院真司一眼對他而言都已經是相當麻煩的事情,確認禪院真司依舊是他認識的那個真司,禪院甚爾便起身離開,在即將走出房門之時,他頓了頓:

“醬菜以後就不用再幫我帶了。”

聞言,真司微微挑眉,這是……告彆的意思嗎?

不過不急,他們很快就會見麵的。

在他將禪院家這千年的底蘊好好探究完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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