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喪屍皇養崽 高燒退了,體溫也沒了(2 / 2)

不過,大人好像經常要加班,睡得晚,起得晚也正常。

而且對方還特意為他準備了食物,或許就是不想被打擾。

想到這種可能,蘇星沒再叫門。

就在蘇星準備離開時,他嗅到了血的味道,是從房間裡傳來的。

蘇星變了臉色。

他上個世界可是一隻肉食性小暴龍,對於血腥味,他再熟悉不過,絕對不可能聞錯。

裡麵的人根本不是睡著了,而是受傷昏迷了?

不對,睡覺不想被打擾而鎖房門還能理解,受傷怎麼會鎖房門?

難道是……自殺?

蘇星焦急地按壓門把手,根本打不開。

他跑去打開客廳燈,期間撞了下桌子也顧不上疼,趕緊尋找電話報警。

電話手機都沒看到,但他在電視櫃的抽屜裡找到了一串鑰匙。

蘇星抓起鑰匙去開門。

試的第一把鑰匙就將門打開了。

清脆的開鎖聲一響起,蘇星就猛地推開門。

更為濃鬱的血腥味和藥水味撲麵而來。

屋內黑暗,隻能看到床上隆起了一團不知是什麼的事物。

蘇星在門邊的牆壁上摸索,尋找燈的開關。

啪嗒一聲,房間內驟然明亮。

蘇星看清了床上那團東西。

是被子……

誒?沒有人嗎?

視線掃過,蘇星發現床頭架上,銬著一副金屬鐐銬。

一端銬在床頭架上,金屬鏈延展往下,被床擋住。

蘇星想起最開始聽到的金屬碰撞聲。

他繞過床,看到了一個靠坐在地上的男人,手銬的另一端銬在他的左手手腕上。

房門被反鎖,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那手銬是他自己銬上去的。

他為什麼要自己銬自己?

這房間裡的一切都很奇怪,反鎖的房門,血腥味,還有自己將自己銬住的男人。

蘇星沒有看到明顯的傷痕,不管是男人脖子上還是手腕上,顯然不是他所以為的自殺。

但血腥味又的確存在。

總不能是他在受傷後,不去治療,自己把自己鎖房間裡,還把自己銬住了吧?

蘇星疑惑地走近。

隨著他走到男人身前,看到男人帥氣且莫名熟悉的臉,蘇星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畫麵。

在他五歲生日的那晚,院長奶奶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有位蘇先生申請領養他。

那位似乎蘇先生曾經是一位警察,因傷病離職……

被領養後的記憶漸漸清晰,記憶中那個抱著他、認真給他挑選衣服、給他念睡前故事的身影,與地上的男人漸漸重合。

麵前的男人……是他的養父?!

“……爸、爸爸?爸爸?”

蘇星嘗試著喚道。

男人眉頭緊蹙,毫無反應,英俊正氣的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額角汗水密布。

蘇星抬手碰了下,頓時被燙到。

他也發燒了?

想起之前在床頭櫃上看到的感冒藥,蘇星跑回房間,將藥盒打開,卻發現裡麵隻有一包藥了。

昨晚他們兩個都發燒了,養父似乎將僅剩的藥留給了他。

蘇星心中酸酸漲漲的,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他去廚房拿了個小碗和勺子,把藥撕開,倒進碗裡,從客廳的飲水機接了一些水。

他隻放了一點點水。

根據他多年吃藥的經驗,比起喝一大碗被稀釋後依舊不好喝的藥,還是喝一口濃縮的比較好。

蘇星把藥攪拌均勻,將碗裡的藥都倒進勺子裡,正好一勺。

他來到男人身邊蹲下,用勺子喂他。

有藥水從嘴角流出,蘇星趕緊扯紙巾擦拭。

邊喂邊擦,一口藥喂完,擦了四五張紙巾。

“……”

總有種藥全漏了的感覺。

這一定是錯覺。

男人昏迷著半靠在牆上,一隻手被銬住,被迫抬起,這樣的姿勢怎麼看都不舒服。

蘇星伸手扯了幾下手銬,扯不開。

環顧四周,也沒見到鑰匙,隻能把枕頭拿下來,努力塞到男人腦袋後邊,讓他靠著。

鼻尖的血腥味依舊濃鬱,蘇星在男人身上尋找起來。

在手按到對方腰側時,摸到了一手粘膩。

是血。

蘇星小心地撩起衣服。

隻見一道傷痕從腰側一直撕裂到腹肌上,皮肉外翻,十分嚇人。

好在蘇星在狩獵的三角龍身上見過更恐怖的傷痕,此時還算鎮定。

他仔細查看,傷口應該被簡單衝洗過,塗了些棕褐色的藥水。

但現在,傷口的血肉上,隱隱透著不正常的黑色。

這必須去醫院吧?

蘇星在男人身上摸索,尋找手機。

手機沒找到,倒是發現對方的皮膚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燙了。

看來要退燒了。

這藥見效得可真快。

蘇星長舒一口氣,這算是現在難得的好消息。

但很快,蘇星就發覺不對勁。

為什麼養父的臉色越來越白?一點血色都沒了。

他伸手碰了下男人的臉,涼的像是冰塊。

好消息,高燒退了。

壞消息,體溫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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