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水 清白如雪(2 / 2)

福臨又問:“那知道你為什麼疼麼?”

含璋紅著臉看福臨:“皇上太凶了。”

又凶又狠。一點也不溫柔。

福臨又笑:“朕就這樣。”

對上又含上幾分柔水的漂亮眼眸,福臨說,“這事兒,是你和朕的事兒。朕比你大,你得聽朕的。朕答應了讓你舒服的,朕慢慢來,你就不怕了。好不好?”

含璋不上他的當:“你先說。”

福臨撚了撚含璋的唇角,小機靈,倒是不好糊弄。

福臨含笑說:“朕呢,早就成人了。你方才及笄,是大姑娘了。可也小。與朕匹配,嫩,小,也緊。”

“朕想進去,不容易。可不得用點法子麼。你怕疼,朕不強來。”

“那你就得習慣朕,慢慢兒習慣朕這個樣子。朕一樣一樣的給你撐起來。你曉得滋味了,就不疼了。”

含璋害羞極了。

聽聽這個人說的都是些什麼呀。

她這方麵清白如雪,但也不是什麼信息都沒有接收過。

現代信息飛速傳播,什麼沒見過,什麼沒聽過,什麼沒看過?

含璋從來不知道,和人說這些說到自己身上,會是這麼的令人不好意思。

還好她成年了。這邊十五歲及笄成人了。那頭,她也是個成年人。

福臨循/循/善/誘,笑得溫文有禮,可說的都是什麼。要說不正經嘛,偏偏又都是為了他倆能有一個大家都滿意,都快樂的夫f妻f生f活。

她趴在福臨懷裡,臉埋起來,不想麵對,可悶悶的聲音從福臨的胸膛裡傳出來:“那,你想怎麼慢慢來?”

家裡送的嫁妝小鏡子,當然是費了大心思的。

粉藍小寶石裡藏著扣兒,拉出來後可以放在桌案上支棱起來。

就從掌鏡變成了妝鏡了。小是小,但很好用。

福臨早發現了這個小秘密,把小鏡子就立在桌案上了。

抱著害羞的小皇後稍稍換了個姿勢,然後勾著含璋的小臉蛋,讓鏡子裡映出她的模樣來。

福臨勾唇笑道:“瞧你自個兒。再瞧瞧朕。”

福臨稍稍背對著小鏡子,含璋幾乎是正麵對著的。

很容易就從小鏡子裡瞧見她紅成一片的小臉蛋。

福臨閉了眼,貼上來親她。

含璋眉目微轉,鏡子裡的年輕男人側顏英俊,他親著她的眉,親著她的鼻尖。

慢慢兒親她的唇。

感受到福臨唇瓣上的柔軟與熱息,感受到他不容置疑的接近與欺壓。

含璋的心跳都加快了,她甚至看見,她的眉眼輕輕的柔和,不如玻璃鏡子那樣清晰的鏡麵中,有個小姑娘眉目桃紅,橫波輕醉。

小鏡子巴掌大,看得見橫波目,就看不見柔軟唇。

福臨的眉峰鼻尖落下來,就如那立體的山峰似的。

他是好看的。

含璋看著鏡子裡,那個有著和她現代容貌一模一樣眉眼的小姑娘,看見了那雙眼睛眸底藏著的美妙。

她輕輕閉上了眼睛。

要這麼親,那可比大婚當夜舒服多了。

窗格上一聲輕響,福臨聽見了。

他慢慢放開含璋,還將他的小皇後抱在懷裡,懷裡的人兒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福臨輕輕親了親含璋的額頭,慢慢安撫她。

他的眸中,卻凝出不耐來:“什麼事?”

乾清宮有規矩,皇上忙著,奴才們不許打擾。更不許隨意進來通稟。

天大的事,就在外頭悄悄叩擊一下,福臨自會聽見,然後再來定奪。

這樣的事,也隻有吳良輔能做。哪怕他的徒弟,或者乾清宮其他的奴才們,都是不許的。

壞了規矩,那就要逐出紫禁城去。

這也是主仆兩個之間的默契。

遇上了不能進來通稟,但吳良輔又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便這般示意福臨。

吳良輔在窗戶根兒底下硬著頭皮輕聲說:“主子,佟妃娘娘來了。來請皇上安,說是送了解暑的湯來。”

皇後娘娘從慈寧宮來。這滿宮這會兒早就知道了。

佟妃能不知道麼?

可佟妃偏這時候過來。一碗解暑的湯,叫奴才們送來也是一樣的。

偏偏佟妃自個兒送來了。

彆人也就罷了。佟妃到底是三阿哥的生母,吳良輔沒法兒做主,隻好冒險找了皇上定奪。

吳良輔也有自己的想頭。

皇上顯見是滿意如今的皇後娘娘的,可到底大婚還不足一個月。到底如何不好說。

佟妃在過去的三年裡,那可是實打實的恩寵。

廢後不得寵,皇上和廢後鬨了彆扭,多是佟妃小意陪著的。

滿宮裡這麼多的嬪妃,吳良輔想,佟妃在皇上心中,約莫還是有些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