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屏 這個大(2 / 2)

隻不過,她與福臨的孩子嘛——

好像福臨很期待和她的孩子。撇開曆史上的那些事,單看現在,含璋真的有一種得寵的錯覺。

福臨待她越來越好,也越來越溫柔。

可就怕這樣的溫柔是錯覺是假象,有一天那曆史上命定的董鄂氏進了宮,福臨又轉頭和她卿卿我我去了。

自古帝王專情多,專一少。福臨又是個多情的男人,誰能指望他一輩子隻要一個女人呢?

她這隻闖進來的小小的蝴蝶,真的能扇動那麼大的能量,蝴蝶掉福臨的愛人嗎?

愛情的路上眼見著不好走。皇後的道路上,可是一片坦途,光明無暇的。

含璋望進福臨深邃的眼中,找到他眼裡那個小小的自己。

她主動圈住福臨的脖頸,花瓣般柔軟的唇瓣貼著福臨的耳邊,輕聲說:“皇上,臣妾的月信並非每月準時的。有時候兩三個月一回,有時候半年一回。但臣妾的身體健健康康的,也沒有什麼彆的問題。孔嬤嬤說,臣妾這樣也沒有不正常,就是往後有孕會艱難些。”

也不知道年紀大了會不會有所改變。照含璋自己想著,這其實也是個規律。

含璋年紀還小,孔嬤嬤隻管在飲食上調整,沒有讓含璋格格吃過什麼藥。

家裡寵著愛著,更不可能讓金尊玉貴的小格格去吃苦藥了。

可這會兒關乎福臨的子嗣,太後和福臨遲早是要知道的,含璋怕他們為了要中宮生的孩子,就逼著她喝藥調理身子。

她年紀還小,最好彆這麼年輕就要孩子。

“不用擔心。”

福臨輕輕笑了笑,小皇後全副小女兒家愛嬌的心腸,福臨知道她怕疼,無師自通的也知曉了,她大約還怕黑怕苦。

其實方才說那些話,是為安撫小皇後的心,也是叫她放心。他們還年輕,遲早是會有孩子的。這不是怕她自個兒瞎想著急麼。

比起孩子,福臨更在意的,當然是小皇後的身心健康。

既要予她舒服,那自然是身心舒暢萬事自在的。

福臨輕輕點了點含璋的鼻尖,蹭掉了她鼻尖上沁出的一點香香汗珠子:“朕和太後不會逼著你生孩子的。也不會逼著你喝藥調理身子。那些個苦藥汁子,朕和太後都不愛喝的。”

這話倒是了。

太後前些日子身上酸疼,絕不肯喝太醫院的藥湯,倒是願意按摩,慢慢兒的天熱了,太後在宮裡活動活動,就已好了許多了。

含璋聽說不逼著她生孩子,明亮的眸中沁出活潑潑的靈動來。

福臨真好。她想。

夜深了,給福臨鬨了一回,含璋有點困,想睡覺。

福臨不想睡,這才哪到哪呢。

他又不累,正是因為不累,才神采奕奕的望著含璋。

含璋感受著底下沒消下去的東西,心裡隻管嘀咕,看來今兒福臨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他在這事兒上這麼貪,哪可能就這樣淺淺的偃旗息鼓呢?

被放進床帳裡,又有輕薄的錦被蓋上來的時候,含璋都有點懵。

福臨怎麼把她放下來了?

下一刻,就瞧見福臨放下床帳,他站在床榻外頭,長身玉立,沉聲道:“抬進來。”

含璋好奇地抱著錦被透過大紅幔帳往外頭看。

吳良輔領頭,跟著進來了八個太監,一邊四個,抬著個大紅封紙整塊封住的東西進來。

就放到了寬大的床榻前頭。

含璋見他們把原來的屏風抬走了,似乎還把她放在妝台那邊的西洋鏡也給抬走了。

含璋都搞不清楚為什麼,但很快的,她就沒注意力去琢磨那個了。

因為福臨開始拆大紅封紙了。

含璋好奇極了,這東西看著比原來的屏風還要大,想起先前福臨所說的那個‘驚喜’。

難不成,福臨送了她一座新屏風?

拆下來的大紅封紙被悄悄進來的奴才們拿走了,福臨轉回來,將床榻前的床帳撩起來,讓含璋看的更清楚些。

這確實是一座很大的屏風。整塊白玉雕琢,玉色光亮,甚至能隱約看見燭光的倒影。

上頭綴滿了幾乎一樣大小的東珠,嵌在流光羽毛裡頭,猶如綴滿了月色清輝。

福臨將那東珠帳簾隨意挑起來,含璋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這不僅僅是個厚重華貴的屏風。最重要的是,對著床榻的這一麵,是一整塊極好的玻璃鏡麵。

它幾乎和床榻一樣大。將整個畫麵都罩了進去。

含璋從鏡麵上看見,花團錦簇的大紅床榻裡,她攏著衣衫坐在鴛鴦軟被上,一眼驚訝裡,還含著沒有退下去的水韻悠長。

福臨走過來,他站在床榻前,眸光深深的盯著鏡子裡的小皇後。

他說:“含含的小鏡子太小了。這個大。”

“含含一會兒,就看著這個來,好不好?”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