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佳有那麼幾分鐘,在懷疑人生。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慌,衣櫃裡也彌漫著香氣,還有掛著的絲絨長裙時不時的從她臉邊掃過,搞得她莫名的害羞。
害羞?
沈馥珠說話做事親昵又曖昧,再結合那滿地的花瓣和桌上香薰一烘托,那種氛圍就像是……偷人家老婆似的。
張曉佳恍然大悟,隨後懊惱的歎了口氣,看向對麵的金發帥哥。
經過一開始的驚訝後,他沒說話,隻是看了她一眼,還對著她笑了笑,禮貌性的點頭打了招呼,隨後安靜的低下頭縮在櫃子角落裡。
他太淡定了,兩個不熟的人塞在一個封閉的環境裡,而且衣櫃裡竟然還不擠。
尷尬,非常的尷尬。
張曉佳偷偷將貼在自己臉上的裙子往一旁推了推,頂上麵的感應燈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亮這麼久了都不滅,明明她房間裡那個衣櫃,關上門就滅了。
現在她和他麵對麵坐,稍微抬頭就能看到對方的臉。
天呐,她尷尬的想要跺腳,想直接推門飛本著跑開,以後再也不要見到這個人。
但是她不能。
因為張曉佳不知道,在沈馥珠的婚姻中,他的存在對於劉行沛來說,是不是已知的。
出去了,大概率屬於買一送一。
人一輩子總會腦抽那麼幾次,張曉佳現在非常後悔,兩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終於,感應燈滅了。
在黑暗中,她鬆了口氣,慢慢的放下捂臉的手。
櫃門並沒有關的很嚴實,有光柱從外透進來,門上麵還有個小洞。
直射進來的光柱正照亮了一塊金色的頭發,金發帥哥換了個姿勢,他臉貼在門上,通過小洞往外窺探。
張曉佳靜下心,將腦內的胡思亂想全都拋開,仔細的聽櫃外的動靜。
“……你帶了人?”隔著櫃門外麵聲音聽不太清楚,再加上說話的音量也不大,她隻能隱約的聽出是一個男人在說話。
劉行沛?
“與其捕風捉影說些有的沒的,你不和我解釋一下你新招的秘書?”這個沈馥珠的聲音,她的聲線很特彆,帶一點沙啞。
哇!這個對話!
張曉佳側過了身子,悄悄的靠近櫃門。
可惜最佳觀賞點被彆人占了,看不到外麵,隻能聽了。
劉行沛:“秘書有什麼問題?我看工作能力又不是看性彆,不要轉移話題,桌上有茶杯,剛才誰來了?”
他話說的字正腔圓,和上次在訂婚宴上聽到的說話斷句對比,有點奇怪。
沈馥珠:“你有工作,我就沒有工作?”
她說話也沒了那種黏黏糊糊的感覺,可能是對象變了?
不過房間的隔音不怎麼樣啊,也就一開始他們說話聽著跟罩了層玻璃罩一樣,後麵說的都聽的清清楚楚。
劉行沛:“穿浴袍工作嗎?”
沈馥珠:“工作完後順便一起喝了個茶,茶杯都還沒清理,你不信的話,自己數數看有幾個杯子?”
安靜。
應該是在數茶杯?
加上她剛才喝的杯子,一共有四個杯子。
劉行沛:“地上的花瓣?”
沈馥珠:“最近酒店裡很流行這樣,會所也得跟上時代,剛好和小張他們看下現場情況,你沒刷小紅書嗎?”
劉行沛:“我看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