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遂：“火箭當然做不出來，退而求其次做了個飛機吧，當時沒人敢試駕，然後我上了，炸了……”
張曉佳張開嘴，張合了幾下，過了很久，終於憋出了一句。
“……你也很厲害。”
*
第二天一早，秘書打電話說是公司團建，問她去不去。
張曉佳沒正經上過班，對這個團建特彆感興趣，特彆聽說這一次她初戀裴均皓會來。
原來明星也會參加公司團建啊。
秘書和她提到裴均皓的時候，多說的一句話，讓她覺得奇怪。
“裴均皓過來，是因為今天比較空閒。”
掛斷電話後，她看了眼定位，笑了。
這肥水還不流外人田，團建的地就是沈馥珠的會所。
根據秘書發來的表格，除了午飯和最後的動員大會，其餘時間都是自由活動。
看著不像是團建，更像是室內遊。
沈馥珠的會所，她之前玩過，興趣不是很大，於是踩著吃飯的點過去。
裴均皓不在，秘書說他還要再晚一點過來。
自助餐一路吃過來，雖說夾菜途中遇到一個人，對方就會笑容滿麵的朝她來上一句，“張總好。”
但也沒有黏糊熱情到讓她難以接受的地步。
吃完自助餐，她被人帶到一間像是禮堂的大房間裡，坐到第一排。
接著其他員工也陸陸續續進來，手裡捏著根熒光棒一樣的東西。
她再看台上架起來的話筒，和直射台中央的鐳射燈。
張曉佳刷微博還看到了往期妮蘭動員大會的視頻，往往都是公司高層說幾句話，隨後那些明星們上台唱唱跳跳。
說是動員大會，但看起來更像是年會。
張曉佳自是第一個被請上了台，她是沒想到這一出，秘書也沒說。
可能以往同樣的事情做多了，大家都習慣了。
所幸秘書早把寫好的紙條放在台上，話也不多。
張曉佳硬著頭皮走上台，台下的人腦袋齊刷刷朝向她。
她渾身一個哆嗦，但又很快的平靜了下來。
身體真的會殘留記憶，她發現自己掃了眼紙條，和緩又平靜的讀出上麵的字，視線又不會在上麵過多的停留，飛快的看向了禮堂後的攝影機。
幾句話很快念完，台下掌聲雷動，更有甚者還揮動起了手裡的熒光棒。
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
“張總！”
台下的人們殷切的望著她，又齊齊開口迎合著這個人的呼喊。
“張總！”
張曉佳愣住了，她餘光掃到了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白光，人聲鼎沸中，她眼中卻浮現出了另一幅畫麵。
又來了。
她已經習慣了這樣關鍵詞觸發的記憶回放。
隻是記憶中也是這副光景。
但是她站在幕後，遙遙望著自己父親的背影，頂上的白光打在他的身上。
他仿佛沐浴在光中。
【媽媽，爸爸在乾嘛？】
台下人頭攢動，不少人都伸出了手。
【爸爸他在演講，帶著大家一起富裕。】
畫麵中的女人輕輕環抱著她的身體，輕柔的說著話。
【看你爸爸多厲害。】
聲浪一浪接著一浪的湧來，震耳欲聾。
她望著台下伸出的手，她望著揮舞的熒光棒。
“張總！”
【張教授！】
“張總！”
【張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