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佳一連說了一大段話，對麵都沒有聲響。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我剛才在思考一個問題。”淩冉說，“認識你這麼久，說實話，你這人真的是六親不認，利益至上……你那會兒和我說抹除十年的記憶，想做一回自己，我還真不太信。”
張曉佳知道她在說十年後的自己，沒有開口說話。
緊接著，她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歎氣。
“我現在是真有點相信了……你這人，原來還真有那麼點良心。”
到底十年後的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啊？身邊一圈人沒一個人相信她的。
張曉佳有點懷疑人生。
“裴均皓這邊我正常接手，路向南呢？”淩冉又問了一句。
差點就把這個小夥子給忘了，張曉佳回過神。
裴均皓是人心理出現大問題了，繼續下去他可能會想不開。
而路向南，張曉佳猶豫了。
太奇怪了，麵對三個不同的男人，她竟然會有截然不同的觀感。
淩冉：“不用嗎？”
她說了這句話後，又停頓了幾秒，問道。
“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淩冉以前幾乎不會問這種問題。
張曉佳：“我感覺我會對楚意遂和裴均皓心軟，但在麵對路向南的時候……”
她腦中閃過了那張默默流淚，小心翼翼又期待的眼神。
張曉佳：“……我很想欺負他。”
她想來想去也弄不清觀感的差彆，於是翻動了手裡的筆記本。
針對裴均皓的描述並沒有很多，接下來則是關於路向南的。
【他真的好乖。】
淩冉：“應該是他們性格的差異吧。”
【可能是年紀還小？和裴均皓比起來，感覺他似乎底線更低？】
張曉佳：“他好像對於我在外麵玩，沒那麼在意。”
淩冉：“這不是你一手塑造的結果嗎？”
張曉佳一愣。
【大多數人對於感情都要求一對一，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是希望他們對我是一對一，我對他們是一對多，很雙標對嗎？】
筆記本上的內容到這部分更像是在和張曉佳閒聊，說些心裡話。
確實挺雙標的，張曉佳心想。
淩冉：“比起裴均皓和楚意遂，路向南倒是挺難得的。”
張曉佳稍微比較了三個人的性格，和與她相處時的態度，“裴均皓和楚意遂……他們都無法接受我的出軌。”
淩冉：“對，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雙標也沒有辦法~】
張曉佳隱隱聽到了一聲笑聲，她在記憶中看到了十年後的自己笑著捏筆，飛快的在筆記本上寫下了一排字。
【誰叫我是更強勢，能力更強的那一方呢？再多不爽都得給我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