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遂：“還真有關係。”
路向南愣住了，過了幾秒，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一般。
“……對不起。”
楚意遂現在是真有點懷疑，這小子到底是故意如此過來刺他，還是真的缺心眼。
“你是故意的吧？”
路向南抬頭瞥他一眼，又低頭，不說話。
楚意遂被他這種看似軟乎，實則軟硬不吃的態度弄得心裡更加窩火。
他挺想問一句你小小年紀當第三者，到底圖啥，可又轉念一想，佳佳她好像有錢有顏人也不錯，確實很值得一圖。
於是便僵立在原地，突然間不知道說什麼。
可心裡還是咽不下那口氣，瞪著那張略顯稚嫩的臉，陰陽怪氣了一句。
“小小年紀不學好。”
結果這小子憋紅了臉，懟了一句。
“我比你先來的……”
楚意遂氣笑了，“來來來，我們聊聊，到底是誰先？”
他又不說話了。
楚意遂決定先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我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你現在是在研究所裡工作吧？和有夫之婦拉扯，也不怕影響不好丟工作？”
路向南：“你們還沒結婚。”
楚意遂：“……”
“你他媽要點臉吧。”楚意遂是真怒了。
“明明就是我在你前麵的！”
這小子說著說著還紅了眼圈，本就濕著的眼含著兩汪水，說話都變得哽咽起來，看著像是非常委屈的模樣。
“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你們都沒訂婚，憑什麼啊？”路向南哽咽著。
楚意遂：“我早大學就認識她了？你算哪根蔥啊。”
他這人生頭一遭見到這麼沒臉沒皮的人，怒氣上頭，等反應過來已經和人相互揪住了領子。
“我算哪根蔥……佳姐說她愛我。”這小子忽然笑了，哪怕被揪著領子滿臉通紅，一反剛才細聲細語的示弱模樣，“你又算什麼，不過靠家裡有點錢……要不然佳姐看得上你？”
楚意遂愣住了。
“……你他媽……你他媽……”
他咬牙切齒的循環說著這句話，又覺得眼眶發熱，喉嚨酸澀。
路向南笑了，他往後掙了一下，扯出了自己的衣領。
上下的將楚意遂掃視了一圈，那種蔑視和不耐都擺在了臉上。
楚意遂瞪著他，腦中閃過了很多畫麵。
他在撒謊，他一定在撒謊，楚意遂心想。
要冷靜，冷靜！
不能打架，不然肯定會鬨上去，鬨得大家都不好看。
他今天為什麼會在這裡，佳佳為什麼會見他？
她不是都不記得了嗎？
佳佳愛我嗎？
這個疑問自楚意遂腦中浮現的時候，他感到了那股酸澀似乎要從喉嚨管裡炸開，眼眶中的熱度不斷的聚集，像是有水霧遮擋在眼前，使得對麵那個令人討厭的第三者也變得模糊起來。
他看到路向南在笑，似乎是在嘲笑他。
我不好過，你他媽也彆想好過。
這種扭曲的情緒莫名其妙的從楚意遂的腦中噴了出來。
“但起碼我能和佳佳結婚，你呢？”楚意遂惡狠狠的瞪著他，“你早不找我，晚不找我現在私底下找我，是不是因為佳佳對你的態度有變化了？”
楚意遂看到他表情變了，他衝了上來，兩人再次互相揪住了衣領。
“我說對了？”楚意遂感到了快意，“你說，我等會兒上去，讓她在我們之間選，你猜她會選誰？”
路向南沒有說話，從那雙一直濕著的眼中，終於落下了眼淚。
於是，楚意遂將自己領口上揪著的手扯了下來，帶著某種怨憤和嫉妒。
“真可憐。”
“我不會走的。”
楚意遂聽到他這麼說著。
路向南：“等佳姐變回那個佳姐後，你覺得她會選你嗎？”
楚意遂轉身接過從奶茶窗口遞出來的檸檬茶，他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妮蘭大廈。
他跟著秘書走進電梯，用空出來的手將扯開的領口扣好。
電梯門在他眼前合攏。
望著光潔乾淨的如同鏡子一般的電梯轎門，緩緩擠出了笑。
你愛我嗎？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