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贏得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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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白說完就踩著細碎的雪走去。
朱紅的衣裙瀲灩在一片潔白之中,是寂寞風景之中唯一的一抹紅。
胤禛爭愣的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那一抹身影。
很快那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再也找不到了。
隻剩下鼻尖的香氣,霸道著侵蝕著他的鼻腔。
還有掌心之中的溫暖,貫徹了他凍得冰涼的手。
真奇怪。
沒問他要賞賜,不等著額娘來表衷心,連她究竟是不是烏庫媽媽宮裡的也沒有說。
那她想要什麼呀?
“阿哥,快和奴才回去吧。”
“貴妃娘娘都急的哭了。”
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在容白走遠之後就找到了人,胤禛就光明正大的呆站在小路上。
宮女連忙告罪,簡直稱得上心急如焚。
“小格格是貴妃娘娘的女兒,您也是貴妃娘娘的孩子呀。”
貴妃心疼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兒子,宮女著急趕到,也擔心小阿哥小小的身體,在風雪之中呆久了會受不住。
見他還有一些發呆的樣子,連忙急切的說道。
她確實.....防範了四阿哥,不讓他靠近未足月生產體弱的小格格。
但這也是顧念著四阿哥年紀小,格格體弱馬虎不得啊。
可在有心人的眼裡,就成了貴妃娘娘不信任養子,有了親生女兒之後就不管養子了。
宮中大清洗,可究竟是誰現在混水摸魚,也沒有查得清幕後主使。
阿哥還這麼小,怎麼忍心?
胤禛摸了摸掌心上帶著溫暖的紋路,想起剛才摸起裙擺時候的花紋。
想了想,板正的小臉上充滿著嚴肅,好似一個大人,問道宮女:“額娘有沒有生我的氣?是我不懂事惹額娘要傷心了。”
“沒有沒有,貴妃娘娘隻是擔心阿哥,阿哥好就行,快跟奴才回去了。”
胤禛眸閃爍,也沒有再問。
隻說道:“是我不懂事,讓額娘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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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白耽誤了些時間,到太子宮裡的時候比約定時間晚了一些。
現在所有人對於她和太子走得近樂見其成,畢竟作為一個護士,還是不要了太過於遠離主人的好。
“裡麵有其他人嗎?”
容白問道。
太子宮裡的人見著容白來,趕緊迎了上來,擦了擦頭上的汗:“姑娘你可來了,太子殿下都生氣了。”
嗯,得哄了。
“現在是三阿哥在裡頭呢。”
容白眨了眨眼睛,想著她還沒有見過三阿哥呢。
都說三阿哥隨了生母馬佳氏,是個端方君子,向來和太子交好。
現如今續齒的阿哥當中,胤礽唯一沒罵的就是這個三弟。
可見脾氣確實挺好,連胤礽都能夠忍得了。
“參見太子殿下,參見三阿哥,是我不是,路上來遲了些,讓太子殿下久等了。”
胤礽輕哼一聲,確實是等的就了些,他本來想著直接問太皇太後要人。
但是人跟在太皇太後身邊可以是為他祈福,還是跟把他的身邊倒顯得理虧。
——雖然她肯定沒有辦法嫁給旁人,但是現在就在他身邊,倒顯得他年紀小小就沉迷女色。
雖然他也知道想的太早了。
更何況容白還不願意。
想起她牛脾氣的時候,胤礽覺得忍一忍也無所謂,反正他可以隨時召見。
“你也知道來遲了。”
“看來是我把你慣壞了。”
容白也沒怎麼行禮,和太子相處久了,她知道怎麼才是真正的生氣。
也知道怎麼是嘴硬,需要她哄一哄。
上前勾了勾衣袖,冰冷的指尖觸及胤礽的手掌,讓胤礽眉心一皺:“你這是乾什麼去了,弄的手這麼涼?都不記得出門帶個暖爐嗎?”
卻也沒有甩開她。
隻是問一個理由,為什麼把手弄得這麼涼還來的這麼遲?
親密的關係儘入一人眼睛,進來的人一身紅裙用詩詞說的話就是十分旖旎,有一種自信綻放的驚豔感奪走了他的目光,也一來就奪走了太子二哥所有的注意力。
那兩隻交握的手,大手包著小手,整幅畫麵顯得格外和諧。
顯得他十分多餘。
一直沒有說話的三阿哥輕扯了一下嘴角:“太子二哥,依照弟弟的想法,這種不懂事的下人,還需要好好調教調教。”
“哪有讓主子在這等著的。”
容白歪了歪頭,目光不偏不倚的看向號稱著皇宮裡脾氣最好的三阿哥。
——脾氣最好?
大阿哥胤禔表示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