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若和小言枝難以言喻的目光中,小樹將自己的墨寶掛在了牆壁正中。
要是有哪個上門作客的妖(),一進門就能看見這幅飽含父愛的大作。
白若看著小言枝的眼神裡多了一份慈愛。
也就是她現在年紀小?[((),等再長大些,絕對不會同意小樹將這種羞恥的肖像畫如此堂而皇之地掛在牆上。
不出兩天,常來串門的二難和小白龍就欣賞到了這幅作品。
二難口出狂言:“給小言枝畫像啊,這還不簡單,我也能畫!”
小白龍積極參與,“我也來!”
一時間,龜族興起一陣給小言枝畫像的風潮。
作為唯一的模特,小言枝變得格外搶手。
然而大家的繪畫水平,可以說是和小樹難分高下。
至少在白若看來,最傳神的一幅,還真得數小言枝那天打的滾。
……
時間一天天過去,小言枝也漸漸進入第一次蛻殼期。
小樹立即升級了每日的幼龜食譜,勢要給小言枝補充足夠的營養。
白若算著時間,隨口道:“蛻殼期過後,小言枝大概就要化形了,得把她要穿的衣服鞋襪都提前準備起來。”
小樹變得更忙了。
裁衣裳,製鞋襪,起早貪黑,終於在小言枝化形趕出了最近一季的衣裳。
萬事俱備,隻待化形。
然而小言枝的成長進度條似乎卡頓了,在長達半月的蛻殼期後,遲遲沒有化形的跡象。
白若甚至親身上陣,在小言枝眼前示範了數次,也沒有讓她有一絲化形的苗頭。
白若將探究的目光投向小樹,“你們樹族一般在什麼時候化形?”
小樹撓撓頭,“這就說不準了,有的樹早,有的樹晚,能差上好多年呢。”
白若歎一口氣,想要摸清混血小龜的成長規律,委實有些難。
就在白若和小樹放棄督促小言枝化形這件事後,小言枝卻猝不及防地化形了。
這天早晨,白若剛一翻身,就覺得自己壓到了什麼軟乎乎的東西。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和一雙烏亮烏亮的大眼睛對了個正著。
白若的睡意瞬間消散,“小言枝?”
胖娃娃發出一聲含含糊糊的“啊”,腦袋上的小葉子一晃一晃的。
旁邊的小樹聽到動靜,也睡眼惺忪地支起身子,“怎麼了?”
白若喃喃道:“小言枝化形了。”
小樹的眼睛驟然睜大,看著原本躺著小龜的位置,正趴著一個軟乎乎的奶娃娃。
他第一時間掃過小言枝的頭頂,然後顫抖著手摸了摸她頭頂唯一一片葉子。
“完了,最近的營養還是不夠,她沒長頭發……”
白若哭笑不得,“剛化形的小龜都是這樣,得過幾天才能長頭發呢。”
小樹聞言一驚,“真的?”
() 白若安撫道:“彆著急,先觀察兩天,頭發嘛,總會有的。”
小樹嚴謹地在小言枝成長日記上寫下一筆:
化形當天,頭頂唯有葉子一片,寸發未生。
小樹進入了嚴密的觀察期,就差拿著放大鏡對準小言枝的腦袋一寸一寸看了。
直到半月後,小言枝的頭頂長出第一簇白毛,他才長舒一口氣。
小言枝成長日記上又添一筆:禿頭危機解除,具體發量,尚待觀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