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夏這時過來,讓他們今晚就在這裡休息,不要再回去了,鄺野看桑梨一副醉態,隻能應下。
“我先帶桑梨回房。”
裴忱和梁梔意應下,桑梨暈乎乎和梁梔意他們道彆,就被鄺野摟著,去了彆墅三樓給他們安排的房間。
走進房間,鄺野鎖上門,桑梨揪住他的衣領,迷迷糊糊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鄺野,親親……”
她的紅唇觸上來,一瞬間男人反客為主,箍住她的腰,把她重重抵在牆上。
灼烈氣息帶著酒精的清冽急速襲來,他輕鬆抵開齒關,掠奪掃蕩,與之勾旋綿纏。
他極富技巧性地時輕時重咬住她紅唇,又如藤蔓一點點輾轉勾勒,碾過她紅唇的每一寸,再霸道侵略,帶著點懲罰性的意味。
熱意從緊貼的距離蔓延開來。
空氣如被炙烤著,室外夜色無聲漫進。
倆人身高差明顯,喝醉了的桑梨努力踮起腳尖,很快身子被一托,就被單手抱了起來,鄺野黑眸熱炙,嗓音如蹭過火:
“喜歡溫柔的,嗯?不喜歡我這樣的?”
她被他手上沒停的舉動逼得杏眸濕潤泛光,委屈癟嘴:“沒有,最喜歡鄺野……”
桑梨又去吻他,平日裡她極少露出這樣的一麵,隻在喝醉時像個小黏人精,鄺野哪裡抵得住,把她抱進屋裡,更深吻著,汲取甘甜。
桑梨的黑發散在沙發靠枕上,如同掛在樹上搖搖欲墜的楓葉,臉色染了紅,抱著他輕聲哼哼著,鄺野燒人的掌心貼在她削瘦的蝴蝶骨,低聲問:“桑梨是誰的?”
“是……是鄺野的……”
“是我的麼?”
“嗯……”
房間裡溫度攀升,她被斷斷續續吻著,感覺氧氣被一點點奪去,小聲嗚嗚著,半晌她被重新抱了起來,鄺野走去浴室,把她放到盥洗池上,開了浴缸的水。
他看她臉頰通紅著,摸了摸她的臉,“難不難受?”
“口渴……”
“我去倒水。”
怕她真喝醉了不舒服,他忍著想等會兒再欺負她,鄺野去拿了瓶水回來想給她喂,她卻搖頭不喝,“怎麼了?”
她氣鼓鼓,“我不想理你。”
他笑了,“為什麼?”
“因為你剛才凶我,我現在才反應過來。”
她醉得瞪他的眼神都迷迷糊糊的,聚焦不了,男人不禁勾唇哄她:“那讓你凶回來,成麼?”
她腔調軟裡軟氣:“不行,你要給我鄭重道歉。”
他傾身帶著侵略性的眼神看她:
“道歉?你受得住麼?”
桑梨醉了,哪裡聽得懂他話的含義,“我不管,你要道歉,管我能不能受得住。”
她紅唇被銜住,他摟在懷中吻著,半晌呼吸沉重,垂眼看她,低哄:“好了,我道歉行麼?”
他哄著她喝了點水,抹開她被汗打濕黏在白皙天鵝頸的長發,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真的等不了,“梨梨,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她努嘴:“那你求我……”
他心底燒得難受,咬她耳朵,聲音發啞:
“嗯,求你。”
饒是再桀驁不馴的他,此刻都得為她低頭。
好幾天都和她分開,今晚她又是這樣又傲又軟的模樣,鄺野哪有什麼自製力可言。
女人終於鬆了口,鄺野慢慢往下吻著。
花瓣被一片片剝開。
末了,桑梨被他抱起踏進了浴缸坐著。
水溢滿了出來,濺到外麵,旁邊的地麵瞬間濕了,桑梨抱住鄺野,靠在他肩頭:“鄺野,我這幾天都好想你……”
“想誰?”他明知故問。
“想你……”
額間冒出汗,他摟住她的雙臂青筋暴起,視線掠過她肩頭惹眼的紅痕,氣息拂過她耳邊,“怎麼一喝醉就愛撒嬌啊?”
“唔……”
她後背被他腿往前一壓,往他懷中貼得更緊,他聲音低啞:“桑梨,誰教你這麼會撒嬌,嗯?”
“沒人教我……”
兩人接吻著,半晌,鄺野實在沒了耐心,把她從水中抱了起來,裹上浴巾擦乾,就走了出去。
房間裡沒開燈,窗戶外月色汩汩,樓下還能隱隱傳來其他人說笑聊天的聲音,桑梨後背貼上如雲的柔軟,鄺野溫熱的身軀裹挾著水汽傾覆而來,吻上她的唇。
漸漸的,他按住她的膝蓋,傾身。
桑梨腦中暈暈旋旋,眼睫的雨珠如銀霜輕晃,半晌被室外湧進來的風一吹就掉了下來,推開他腦袋:“不……”
她撲騰如擱淺的小魚,男人再度摟住她,在她耳邊喟歎:“桑梨,你想折騰死我是吧?”
她軟綿綿催促,他起身去拿了東西。
自從去台通那次半夜開車去縣城買後,他長了教訓,這次就帶來了。
看他回來,她想跑,就又被抓進懷中:“現在又逃了?”
她眨巴著眼,軟聲咕噥:“我感覺好危險……”
他低聲問她:“危險什麼?”
她努嘴:“要被吃掉了……”
眼前光影晃過,她指尖忽而掐住他肩膀,她軟聲哼,幾秒後鄺野啞聲問:“自己看,是誰把誰吃掉?”
“唔……”
電通過四肢百骸,她眼底積蓄紅意,“鄺野……”
她睫毛撲閃著,他吻上她的鼻尖,啞聲笑:“寶貝怎麼這麼沒出息啊,腿抖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