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急救 第一天,我就把他送去了醫院。……(1 / 2)

五百萬, 收起來不算麻煩。

林津渡:【五百萬隻是買斷我和虞熠之的感情,誰規定我目前隻有一段感情。(花花世界迷人眼.gdp)】

打字時他不禁腦補起八個情夫同時找上門,冉元青挨個開支票打發。

【虞諱】:……

係統40:【你做夢呢?】

男二是把人不當人, 這種情人交易設定放在他身上很常見,但不代表對方會保持長期交易。

再來一個,冉元青怕是要當場翻臉。

價格一致, 條文也談攏了,彆墅裡有打印機, 合同打出來後, 律師讓冉元青再過目一遍。

“不必。”冉元青轉了下筆,簽下名字。

撐死也就是五百萬罷了,沒有什麼能坑到他的地方。

虞熠之簽完名後, 也鬆了口氣, 那種對亡者的褻瀆感終於消散不少。

三方達成一致後,冉元青似笑非笑送他們出門。

虞熠之開車揚長而去。

林津渡心想:我會回來的。

任務都和小說原男主有關,他目前還剩四個才能得到自由身。

說到任務,林津渡趕緊詢問係統這次的毒打算成功了嗎。

任務原定內容是:“此毒打可包含……侮辱人格的言論,肢體動作, 行為藝術……”

虞熠之都把人拿來交易了,不僅侮辱了人格, 確實也很行為藝術。

【任務三已完成。】

【能量恢複40%。】

【正在補充劇情內容……】

【補充劇情如下:1.私人聚會上, 冉元青看著虞熠之,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2.拍賣會上,冉元青盯著虞熠之, 神秘一笑。3.在這風雨交加的一天,冉元青望著虞熠之離開的方向,冷笑一聲。】

“嗬。”恰在此時, 身旁傳來一聲冷笑。

冉元青柔和的側臉線條在雨天顯出幾分冷硬。

“知道我為什麼笑嗎?”

林津渡:“你生性-愛笑。”

“……”

“是在笑你惦記著不該惦記的。”冉元青看著林津渡眺望的方向,輕嘲了一句。

“更彆喪著一張臉,剛要五百萬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表情。”

林津渡認真:“其實我對錢沒有概念。”

平均下來自己每天都能撈個好幾萬。

人生還是要有點追求,先定個小目標,再掙個一千萬吧。

進屋時,冉元青雖然走在前麵,但餘光總是會不經意間掃過身旁。

他在思索虞熠之送人來的目的。

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表麵上看,不過是富家子弟丟棄了一個小情人,這在圈內是常有的事情,但虞熠之卻讓自己把錢打給林津渡,類似的事件可從未發生過。

這種虛實難辨,反而讓冉元青有些舉棋不定,才決定留林津渡在身邊觀察一下。

與此同時,林津渡打量著新地圖。

和虞熠之的豪宅對比,這裡有一種誇張的質樸。

質樸體現在沒有太多家具和奢侈品,但牆上到處是塗鴉,天花板居然用得是磚紅色。

它就像是一把血色大傘,罩在頭頂壓得人喘不過氣。

彆墅內還有一人,對方站在不起眼的位置,壯碩,目光很有穿透性。

“我的保鏢,阿偉。”冉元青在沙發上坐下,“西山人煙稀少,他負責確保我的安全,日後他也會負責你。”

那肯定不是負責人身安全,而是人身監管了。

林津渡:“偉哥好!偉哥值得信賴!”

保鏢眼中露出刀芒,似要剜了他一般。

“既然關係變了,那我們也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

冉元青姿態閒適地靠在沙發上,拿著咖啡杯說,“我姓冉,名元青。等閒為雨複為晴,玄空一點元青青。”

說到此處他頓了一下,“我父親說過,這個名字飽含著對美好事物的期待,就像他遇見我母親。”

期間冉元青是一直凝視著林津渡,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極大限度地發揮了它的魅力。

林津渡總結出了冉元青的做人技巧,待人處事忽冷忽熱,先貶後讚。

不就是扯些文縐縐的,誰不會?

“香裹寒雲滿溪,月明津渡人迷……”林津渡也笑著回應:“我是林津渡。”

我為自己代言。

冉元青稱讚了他的名字,然後說:“你叫我冉哥或是元青都行。”

“元青,你看我那五百萬什麼時候到賬?”

冉元青笑容漸隱:“今天周末,周一早上就到了。”

林津渡突然起身:“我想去趟衛生間。”

冉元青給他指了個方向。

廁所門一關,林津渡立刻發消息給虞諱。

【林津渡】:先彆來贖身,錢周一才能到。

【林津渡】:來都來了,我看能不能探索出些什麼。

虞諱沒有立刻回消息,林津渡便坐在浴缸邊緣等待著。

·

確定林津渡那裡無事後,虞諱讓助理開去了其他地方,如今正在和一名眼鏡男子麵對麵坐著商談事情。

對麵的人顯得有些拘謹。

沒辦法,他們這一批長大的孩子都挺怕虞諱的。

虞諱年長他們幾歲,小時候大人聚會玩得時候,還經常讓虞諱看著他們。現在對方突然回國,還來拜訪自己,這件事著實有些詭異。

“西山的彆墅,我記得以前老爺子在世時,給了我們門卡,說有空可以隨時去當燒烤聚會的地方。”

眼鏡男點頭。

那裡是他們家開發的精裝房地產,麵對一些喜歡清淨的高端客戶,但是彆墅剛蓋好不久,幾名工人去山裡方便時被野狼咬傷了。

儘管彆墅離山有一段距離,很安全,但自從西山有狼的傳聞爆出後,那片地算是廢了。開盤後總共也沒有賣出去多少。

林津渡發來的定位就在西山彆墅。虞諱問:“現在都有誰經常去那裡?”

眼鏡男搖頭,“沒有人長住,大多是旅遊季出租。”

虞諱:“我準備買。”

眼睛男愣了一下,“真的?”

虞諱頷首:“價格你開。”

本來就是賣不出去的彆墅,眼鏡男隻想儘快脫手。他試探地報出一個數字,不高,比起一般市場價格,已經算不錯了。

虞諱沒意見。

“手續要過段時間才能辦下來,我另外還要和你補個合同。”

虞諱簡潔地說了幾句,眼鏡男雖然不解,但仍舊讓人去按照他的要求準備合同。

林津渡的消息就是在這個時候發來的。

一條接著一條,虞諱安靜看完,確定林津渡方便接打電話後,直接打過去。

“以冉元青的家世,就算為了創作,也沒必要住去有不好傳言的西山那邊,而且是長住。”

整件事恐怕另有蹊蹺。

“總不可能殺人放火。”

那種雲淡風輕的口吻讓虞諱眉頭一緊。

外麵傳來催促聲。

因為林津渡躲在衛生間太久,冉元青有些不滿,在外麵喊他出來。

虞諱聽到了這聲催促,說:“稍後手機保持通話狀態,我倒要看看,冉家的小兒子,究竟想乾什麼。”

西山彆墅。

林津渡依言照做,把手機揣進兜裡,隨後麵色如常地打開門。因為另一頭有人隔空陪伴,他心安了很多。

客廳沙發上多出兩個人,一男一女。

冉元青介紹:“這是我為你請的大師,從明天起,他們會教你適當變音。”

他把手機裡江舟生前的視頻給老師作為參考。冉元青嫌棄林津渡的聲音太過清亮,和記憶裡的那道聲音相差太多。

“你跟著兩位老師,儘快調整一下,一個月內,我要在床上聽見我想要的聲音。”

花出去的錢總要有點回流增幅。

林津渡沉默了一下:“所以這一個月,我的主要任務是……”

冉元青:“學藝。”

“……”

·

這已經不是變態可以形容的。

林津渡懷疑他的大腦也變異了,和虞熠之一起,一人變異一半。

自己曾用賣藝作為借口搪塞虞諱,結果如今真的外出學藝。

果然出來賣,總是要還的。

這兩名老師明顯見過大世麵,隻拿錢辦事,定下上課時間,了解了一下林津渡的音色情況後,便各自離去。

冉元青剛才冷夠了,現在開始定時發熱。

他問林津渡:“虞熠之匆匆把你送來,帶生活用品了嗎?”

林津渡搖頭。

冉元青拿起車鑰匙:“我出門給你買點。”

外麵風急雨嘯,他穿了件很薄的風衣便出門,門關上的刹那,還能看到屋外風衣被吹起的一角。

屋內隻剩下保鏢和林津渡。

這位叫什麼來著?阿偉。

“偉哥喝水。”林津渡開始大獻殷情。

保鏢壓根不搭理他。

林津渡沒話找話:“能跟我說說和你老板有關的事情嗎?比如他討厭什麼,藝術家不都有很多忌諱,我怕哪裡沒做好,惹了他的不快。”

“老板工作時,不要製造噪音,彆墅裡的任何藝術品物件,不許隨意觸碰……”

保鏢用警告的語氣逐一說明。

說話廢嘴皮子,林津渡再度遞水的時候,保鏢沒有拒絕。

之後林津渡百無聊賴坐在沙發上,開始斷斷續續邊刷視頻邊吹著口哨,就像是個地道的小流氓。

雨天,陰冷的環境,口哨,很容易滋生出尿意。

林津渡衷心希望在自己來的前幾小時,保鏢沒怎麼上過廁所。他私下觀望,當雨聲越來越大,保鏢眉頭輕攏時,知道有戲唱。

“彆吹了。”保鏢喝了一句。

又過去二十分鐘,保鏢終於還是沒忍住,腰板挺得不是那麼直了,決定去趟廁所。

剛走了一步,不放心地看向林津渡。

林津渡大方和他對視:“不是大哥,你不會想把我栓褲腰帶上?”

保鏢:“不要亂跑。”

去趟廁所也就一分鐘,山裡沒車根本跑不掉。

實際上,早在林津渡刷手機時,保鏢直接給冉元青發了一條短信。

【他在想辦法支開我。】

·

最近的商店都在十幾公裡外。

冉元青回來路過一幢彆墅時,發現裡麵燈是亮著的,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