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暴嬌 王天明:有沒有人管一下我的死活……(1 / 2)

明明溫度不算低, 但山風吹得人莫名心寒。

林津渡說完問:“我們要等等嗎?”

冉元青皺眉:“等什麼?”

“陪著趙黎去醫院,你有兩次被急救的經驗,可以傳授給……”

後麵的話自動收聲。

林津渡噤聲前說:“沒事, 虞熠之也有經驗。”

就是沒你那麼充足而已。

冉元青現在本能地不太想和趙黎碰麵, 讓司機開車離開。

上路前,司機把平安符掛在車上, 途中詳細說了一遍事情經過。

冉元青捏了捏眉心,本來想通過試探一下虞熠之解惑, 結果現在整件事情都變得更加離奇。

林津渡小聲問:“江舟活著的時候, 你們是不是有過什麼關於屁股的三方協議……臥槽!”

車子一個急轉彎, 司機先前一個恍神, 把石頭看成了野貓。

林津渡係著安全帶, 沒什麼事。

但有人就沒那麼幸運了。

他扭過頭,因為傷口沒辦法係安全帶的冉元青,整個人和車門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現在疼得直抽抽。

司機想對著林津渡破口大罵,但林津渡先發製人:“怎麼不看路!”

“誰叫你突然說什麼屁……屁股協議, 害得我……”

林津渡打斷:“虞熠之回國那晚不小心摔倒住院, 傷得也是腰肢附近。”

反正現在網上隻有對方捉奸氣暈的八卦, 真相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三個人傷得都在同一塊區域附近, 這合理嗎?”

冉元青麵色鐵青:“先回去再說。”

“如果真是惡靈, 它敢在住持眼皮底下害人,就證明不怕。你說它會不會晚上來報複寄快遞的事情?”

冉元青最後警告了一遍彆再胡說八道。

林津渡不指望他承認沒有的東西:“可虞熠之好歹拜了拜佛保佑,我們什麼都不做,不太好吧。”

上山的時候是下午,轉眼已經到了黃昏。

冉元青一張臉籠罩在陰影中,罕見地沒有直接否定他的話。

林津渡不再多說, 偏頭看向窗外,嘴角微微勾起。

·

山間倦鳥歸巢,外麵晚霞頹靡,不過在虞諱眼中,不過又是一場平平無奇的落日。

他久違地回了趟自己住處。

五分鐘前剛和警察局通完電話,王嬸總算又抖出了點有用的信息。除了不省心的弟弟,虞諱顯然還惦記著“遠在他鄉”的小臥底。

虞諱打給眼線:“西郊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

眼線進一步說明:“正做法呢,冉元青犯病請了兩個道士。”

虞諱神情一凝,冷冷道:“這是大事。”

語畢,直接掛斷電話。

遠在小山坡上的眼線望著通話結束的屏幕,一頭霧水。

·

西郊彆墅。

林津渡第一次認識到什麼叫兵貴神速。

先前車子在半路停了一下,冉元青下去打了通電話。等他們回來時,已經有道士在彆墅外等著。

“趙黎的尾椎骨,冉元青的道士……”

林津渡一天之中已經見識到了兩大奇聞。

手機忽然震動。

當看到來電顯示時,林津渡愣住。

第三大奇聞來了,虞諱居然主動打來電話。要知道貿然來電,會容易暴露他們暗度陳倉的事情。

好在彆墅裡烏煙瘴氣,林津渡趁亂溜去衛生間:“啾?”

熟悉的鳴叫讓虞諱微微鬆了口氣:“沒事吧?”

林津渡一臉疑惑。

下一秒,視頻通話打了過來。

接通後,背後水藍色的浴簾和馬桶彰顯著林津渡目前所處的環境。

虞諱盯著那張精致絕倫的臉看了半晌,看得林津渡都有些不自在了:“有事嗎?”

“把手機找個地方放下。”

林津渡照做放在洗漱台。

“跟我揮手。”

林津渡疑惑地擺擺手。

“寫個字。”

“啊?”

“隨便寫個字。”

“……”今天所有人都主打一個神神叨叨,對嗎?

林津渡一頭霧水,打開水龍頭,在鏡子上寫了個字。

左手。

虞諱見狀心下鬆了口氣,慣用手依舊是左手。

“我聽手下人說冉元青在找人作法,擔心你那裡出什麼問題。”

林津渡失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能有什麼問題?”

他頓了下:“你該不會是擔心我也相信鬼神之說,被所謂的鬼嚇到?”

虞諱沒開口。

林津渡:“頑皮。”

虞諱:“……”

林津渡不再開玩笑,先說了下開光的事情,分享著今日趣聞。

另一邊,虞諱隻是安靜聽著。

最近,以虞熠之中心的惡友圈半徑,進醫院的人頻率高得不正常。

林津渡沒說錯,他是有幾分擔心,不過擔心的主語說錯了。

這要追溯到林津渡和惡犬被關在一間房子。當時通話中,對方自信滿滿表示倒黴的絕對不是他,果不其然,結果是冉元青被家養的狗咬傷送去醫院。

在已經排除人格分裂和冒用身份的前提下,虞諱關於林津渡的物種,曾做出過一個大膽的猜想。

林津渡這廂還在吐槽說:“幾個假道士,搞一場法事就能賺個小十萬,我都想轉行了。”

虞諱:“怎麼知道他們是假的?”

林津渡納悶對方關心的重點似乎都很跑偏。

“我嘗試偷偷跟一個山羊胡道士說,加一萬,讓他給冉元青好好驅一下邪。”

當時好好那兩個字,他咬得格外陰陽怪氣。

虞諱:“道士同意了?”

“對啊。那道士秒懂,知道冉元青屁股上有傷後,故意用柳枝抽了幾下。然後跟我說,再加兩萬,他還能幫我用童子尿滋他。”

“……”

林津渡還交代道士讓他們在明天上午前,進行齋戒,不進飲食,剔除下藥的可能。

不過裝神弄鬼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他已經玩膩了躲貓貓的遊戲。

“我看網上有消息說,明天冉元青要帶領團隊去參觀。”

虞氏官網放出了敬請期待虛擬代言人的預告。據說這次是以古典元素為主,而且要融合公司的文化。

“對。”

“真好。”林津渡聞言笑了,“明天我有一個大驚喜,要送給他。”

不好在衛生間逗留太久,林津渡主動結束視頻通話,刪除記錄出去。

外麵,兩名道士正在大廳旋轉耍鼓跳大神。

擊鼓擺鈴聲中,林津渡陷入深思,跳大神是屬於道門的嗎?

冉元青這都從哪裡招來的奇葩?

一旁的保鏢回答了他的問題:“朋友推薦。”

林津渡:“返點的那種嗎?”

保鏢狠狠瞪了他一眼。

山羊胡道士分寸拿捏地很到位,柳條沾水打在冉元青的身上不輕不重,但每一次都能精準找到敏感點。

小腹,臀,有一次還碰到了咯吱窩。

林津渡覺得冉元青真能忍,要是自己被碰到敏感點,非得咯咯咯笑。

最後的驅邪階段,山羊胡道士衝林津渡擠眉弄眼。

真不用童子尿滋?

林津渡選擇漠視。

冉元青又不是傻子,那樣做肯定會發現異常。

道士遺憾地停止做法,給在場三人各一張用錦囊包裹好的符籙:“接下來十二個小時,不能吃飯喝水,上廁所時,要把錦囊放在外麵,淨手後再拿。”

說得有模有樣,林津渡險些都要信他有些真本事。

直到拆開錦囊瞄了眼——

銀行賬號。

道士收拾東西走人,這種豪門活計他接多了。

每次來活,道士都會想辦法私下接觸每個人,看對方有沒有彆的要求,此舉往往賺得比法事費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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