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進化 林津渡:看我千變萬化(2 / 2)

保鏢瞪大眼睛,無意識道:“這波實屬雙向奔赴了。”

冉元青以畫投毒,虞熠之搞人體病毒,不同的是,前者花了五百萬。

冉元青明顯也是想到了這茬,再也無法控製住表情。

自己還在傻乎乎通過中間人送畫搞慢性毒藥,沒有個三五年無法見效,而虞熠之竟然想一次性就讓他萬劫不複。

再一想生日會上,自己說滋味不錯時,虞熠之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真該死啊!

“虞、熠、之。”

以為自己是棋手,原來早就被當成傻子戲弄,冉元青再也無法控製住,直接衝到電梯間。

正在等電梯的虞熠之聽到後麵有人在叫自己名字,下意識回頭。

一記拳頭飆來。

虞熠之閃躲得快,但側臉還是挨了一記。

“你瘋了嗎?”任誰莫名其妙挨上一拳頭,都不會有好顏色。

項目組的人大驚失色,今天什麼日子,怎麼流行起打人了?

不知是誰說了句:“難道又是一個搶男人的故事?”

“你該死,這種惡毒下作的法子都能想出來……”這兩天的鬱氣全部在一瞬間點燃爆發。

一個自負性格的人,如何能容忍這種屈辱。冉元青此刻又是後怕又是憤怒,不顧體麵地衝過去和虞熠之扭打在一起。

項目組的人想拉架又插不上手。

虞熠之經常健身,冉元青拿過長跑遊泳冠軍,兩人的力量和持久性都不是林津渡和王天明能比的。

誰去拉都容易被誤傷。

混亂中,冉元青一句話鑽進了剛剛走來的王天明耳朵裡。

“你居然敢賣病貨。”

王天明本就神經脆弱,從剛剛起一直處在恍神狀態。

聞言他反射性瞥了眼胳膊上破皮的地方,王天明絞儘腦汁想要回憶細節。然而腦袋都想痛了,也無法確認這是打架刮蹭到的,還是被人撓的。

還有林津渡那時流過鼻血,會不會有血沫飛出?正好濺入他的傷口。

一想到這種可能,王天明不禁麵色劇變。

人都是這樣,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會下意識往概率很低、但最壞的可能性猜想。

王天明當即腿一軟,幸好被來接他的經紀人扶了一把。

“去醫院。”王天明死死抓著經紀人的胳膊:“快去醫院。”

真有問題,如果能早點阻斷,還有希望。

林津渡餘光瞥見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又是頭發,又主動去醫院,還能逃得掉嗎?

他已經和虞諱提前打過招呼,想來對方會有辦法,最大限度地利用好這個機會。

各忙各的,確保一切都在掌握當中。林津渡這個急救先鋒,這次改打報警電話:

“喂,幺幺零嗎?有人打架,對,往死裡打的那種,地址是……”

電梯口扭打的動靜蓋過了大部分聲音。項目組裡的成員隻覺得所有人像是得了癔症,他們下意識看向了這裡話語權最高的虞諱。

虞諱正和助理商談著危機公關事宜:“稍後安排保安把後門打開,從那裡進出人,彆影響到股價。”

“……”

事情鬨得有些大,已經引來幾名員工上來看熱鬨,虞諱讓助理清場。項目組的成員被帶離,員工也不敢觸大老板的黴頭,識相離開。

市區出警很快,十分鐘後,警方來到現場,強行分開冉元青和虞熠之。

冉元青也是氣糊塗了,指著林津渡痛斥虞熠之:“警察,他想要利用這個人惡意傳播性病。”

虞熠之:“放屁,是他無緣無故打人。”

林津渡:“叔叔,我有點餓了。”

三人各說各的,林津渡快速拍了張照片發給黃毛。

【林津渡】:說到做到,今天就先不去醫院了哦~

王天明主動要求進醫院,四舍五入與他無關。

【林津渡】:下一站,警察局。

最終,處在風暴中心的三人經後門帶離,被一車拉走。

林津渡走得時候,衝虞諱用口型說:回見。

虞諱微微頷首。

他走後,虞諱問:“安排的事情進行到哪一步?”

助理:“王天明的前經紀人之前還在猶豫,他被開得太突然,手上沒有實證。不過現在夠他下定決心了。”

王天明已經是強弩之末,憑借毛發他們自己都可以去舉報,隻是那樣會暴露是他們在主導一切,容易打草驚蛇冉元青。

由前經紀人舉報,警方可以順水推舟趁著王天明去體檢時做檢測。

虞諱說:“我去趟警局,你安排好那邊的事情,讓他儘快舉報。”

助理心想虞熠之識人不明,在裡麵關上兩天也挺好,反正打到最後兩人已經是在互毆。

他敢篤定老板也是一樣的想法,對方連背影都在寫著:如果能隻撈一個就好了。

警車上。

冉元青沒有辦法在車上廝打,但看虞熠之的眼神恨不得殺了對方。

虞熠之總覺得傳染病這件事有什麼誤會,再說了,林津渡對他沒什麼感情,打王天明的理由是站不住腳的。

為什麼要莫名其妙搞這一出?

不過這細胳膊細腿,拳頭倒是夠帶勁的。

再看到冉元青撕去溫柔的假麵,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虞熠之心情不錯。

他翹著二郎腿,劍眉揚起,一句都不解釋。

林津渡覺得真是一出好戲,給彆人下毒的時候重拳出擊,輪到自己,嚇得是半點風度也無。

灼熱專注的目光引來冉元青的視線。

林津渡本以為他會一通臟話亂飆怒斥。

不料冉元青看到那和白月光相似的眉眼,忽然喃喃:“所以那天晚上,小舟是在救我嗎?”

如果真用了趙黎那些情趣用品,和這人廝混一晚,後果不堪設想。

林津渡啞口無言。

他現在相信小說角色都有一定程度的戀愛腦,哪怕離譜到這種程度,居然都能給他邏輯圓回來。

冉元青神情中浮現出一絲痛苦。

而自己做了什麼?居然找道士作法。

林津渡安慰說:“不然再找他做次法,原路把小舟迎回來。”

這也算是另類意義上的白月光回國,你去接。

“……”

同車的警員實在聽不下去他們口中這些神怪靈異,咳嗽一聲說:“都安靜點。”

白月光的亡魂迎不迎另說,很快警局倒是迎來三刺頭。

虞熠之滿口否認,隻說要做傷情鑒定,冉元青臉上還有一道小傷口,紮馬尾的繩子也散開了,一雙細長的眼睛淡淡充血。

剛入職的小警員很頭疼。

這兩位家世都不簡單,雖說冉元青先動的手,但虞熠之也還手了,不太好處理。更何況現在一方還控告另一方教唆犯罪。

轉機在一刻鐘後出現,虞諱來了,虞熠之總算收斂了一下他那囂張的態度,開始配合問話。

虞熠之:“清者自清。”

林津渡:“清者自清。”

冉元青:“清你全家。”

全家之一的虞諱:“……”

·

黃毛看到林津渡發來的消息,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

平日手機不離視線,但今天因為和幾個二代朋友一起來醫院探望趙黎,一時沒怎麼關注。

“那天真他娘邪門,廟裡地上的油居然沒擦乾淨,碰巧還給我踩上了。都怪林津渡那個掃把星,沒事學什麼雞叫,還學得那麼像……”

旁邊一個富二代無奈,削了個蘋果給他:“留點口德吧。一口一個媽,佛祖不懲你懲誰?”

“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趙黎目中閃過一抹戾色。“林津渡早就看到地上有漏油,挑準那個時機分散我注意力。”

其他幾人沒說話,黃毛詫異道:“這不大可能吧。”

趙黎皺眉:“虞熠之和元青一個月間雙雙住院,我總覺得事有蹊蹺。”

“我看是你想太多,其實我覺得林津渡沒你們想的那麼壞,就是胡鬨了點。”黃毛就事論事:“白天我提醒了一句,他態度誠懇地保證了,以後一定收斂。”

說著下意識看了眼手機,下一刻猛地貼近屏幕,確定沒看錯。

“怎麼了?”趙黎看他神色不對,問。

其他人也好奇望過來。

黃毛失神說:“元青和熠之,進局子了。”

“什麼?!”

黃毛給他們放大看照片,從雙方情況來看各有負傷。警察站在中間,斜側是虞諱,看地點竟然是虞氏的總公司。

黃毛回神,忽然對趙黎說:“林津渡是不是暗戀你?”

“不然為什麼你隻是住院,他們倆都進去了?”

趙黎那雙綠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一副你在說什麼鬼話的樣子。

愛是靠這麼對比出來的嗎?!

“你不也好好的?”

黃毛:“我付錢了。”

他每條情報花五百。

在場有人說了句:“元青也付了,聽說他花五百萬從熠之手上買來情人。”

“……”

眾人包括趙黎在內不約而同地想:那他可真是個傻X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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