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願意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1 / 2)

下午因為天氣太熱, 林津渡沒有再出門,一直到晚上十一點,他才去露天觀景台占位置。煙花秀再過半小時開始, 這會兒已經有不少人。

晚十一點半, 天邊響起“嗖”地一聲,不多時半片天空被照耀。

助理自覺站到一邊拉開距離,虞熠之也是獨自拿著瓶水站在另一邊, 最後變成林津渡和虞諱並肩而立。

這次的煙花秀是以百鳥朝鳳為主題,每一次綻放就是一隻鳥的輪廓。

一隻凶殘的雕在半空中展翅,虞熠之瞥了眼林津渡那處,眯眼道:“太像了。”

“什麼像?”

虞熠之一回頭,一個麵相和善的中年人衝他笑了笑, 虞熠之問好:“趙叔叔。”

這人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總裁, 和虞家交情不錯, 握手說:“好巧, 在這裡碰上了。”

趙總遙望著天際,好奇:“你剛說什麼像?”

虞熠之隨口道:“這隻鳥很像食猿雕,更像是我一個朋友。”

自然流暢地說出朋友一詞時,他自己先愣了愣。

他不禁看向林津渡那裡,趙總跟著瞧去:“謔, 你哥也在?”

他瞬間笑開了花:“正好我有點事, 本來還想打電話來著。”

和虞熠之客套了兩句後, 趙總又過去找虞諱。

還沒走到,便瞧見虞諱低頭望著身側的青年,說:“和你很像。”

此時天空已經綻放到了十分鐘輪一次的鳳凰。

林津渡想起了畫師畫得那隻鳳凰,仰頭單純驚歎煙火本身的美麗。

後方趙總腳步緩了下,記得剛剛虞熠之說食猿雕的時候, 好像也是在看這名青年。

咋了,他四不像嗎?

鳳凰消失得很快,化作星星點點墜入夜幕時,虞諱終於注意到有一位熟人。

“趙叔。”他緩緩開口。

能讓虞諱主動伸手的存在不多,林津渡看出他們有事要商談,說:“我去那邊看看。”

說完識趣離場,繞到了助理那邊。

“你怎麼來了?”助理問話的時候視線一掃,說:“原來是新城集團的老總。”

天空突然來了一次煙火大綻放,助理和林津渡雙雙張大嘴巴,顧不得說話,注意力集中在觀賞項目上。

這種吵鬨的場合單獨談生意不適合,趙總隻和虞諱簡單提了幾句,具體事項兩人另約了時間。當他往回走時,天空中有一個煙花沒有完全綻放開,隻餘兩個模糊的翅膀。

助理:“快看,是你的本體!”

林津渡撲騰了一下胳膊,假裝是翅膀:“真的哎。”

趙總忍不住停步問:“你究竟像誰?”

怎麼一會兒像這個,一會兒像那個?

有感問話太莫名其妙,他正想找補時,林津渡下意識接了句:“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

煙火秀在零點結束,出口的位置有限,人全部擁堵在這裡。

趙總帶著家人被擠得汗流浹背:“好多人啊。”

側麵擠過來幾道熟悉的人影。

林津渡還在回味剛剛的煙火:“好多鳥啊。”

助理:“好多大臂膀啊。”

擁擠就擁擠吧,還有人在故意推開彆人。

趙總:“……”

虞諱到底是怎麼容忍幾個奇葩同時待在身邊?

他直接把林津渡代入了助理的位置。

剛滋生出這個想法不過三秒,就看到虞諱站在林津渡身後,伸長胳膊幫他擋住周圍人的圍堵。

從趙總的角度,有些細節看得可謂是一清二楚。

林津渡後背幾乎貼到虞諱的胸膛,毛茸茸的腦袋蹭到了對方的下巴和側臉頰。虞諱不但沒有被戳得生氣,反而伸手幫他順了順毛。

趙總瞪圓了虎目。

他突然覺得林津渡什麼也不像,就像煙花本身的那個“花”字。

而虞諱,正在鐵樹開花。

虞諱察覺到了窺視的視線,朝這邊看來,微微頷首示意。

雙方位置相近,差不多是一波出來的。

“難得碰上了,一起去夜市轉轉嗎?”

問話的是趙總的妻子,當然隻是禮節性詢問。

話音落下,趙總先給她否定了:“我胃有點不舒服,先回去吧。”

他拉著妻子往回走,路上低聲道:“彆影響人開花。”

又是一個自以為說話聲音很低,實際五米開外都能聽得清楚的人才。

林津渡好奇:“什麼開花?”

虞諱淡定道:“他大抵是在說我鐵樹開花。”

林津渡怔了下,不知道是該為那人的想法震驚,還是為虞諱竟然有領會到對方意思的能力震驚。

一段小插曲不影響今晚的愉快看秀。

林津渡回酒店的路上還在直呼多留一天是值得的,浪漫極了。

【浪極了。】

他和係統差不多同一時間開口,林津渡抱臂靠在軟座上,開始搜思想品德書,默默念給它聽。

·

明天上午回去,一到套房,林津渡立刻開始收拾行李。

整理到一半時,他想起什麼趕忙查看手機,“我來清點一下勞動的果實。”

虞諱眼都不抬,就知道是在看懸賞金。

“怎麼這幾個身價這麼差?”稍頃,林津渡抱怨的聲音傳來:“哥幾個在道上怎麼混的?”

虞諱是知道怎麼順毛的,說:“可以了,比江船薪資高。”

林津渡瞬間被安撫了,準備繼續查一下其他事項。

“幫你問過了,工作人員說賞金會在十五個工作日內自動到賬。”

林津渡忍不住朝虞諱看去:“你真懂我。”

語畢意識到這話說得太過曖昧,繼續埋頭整理衣物。

鴕鳥式收納,全程腦袋是真的快要埋進行李箱。這個角度,自然是無法看見虞諱勾起的嘴角。

·

翌日天氣不錯,預計飛機能正常起飛。

虞諱沒有跟著一起回去,送林津渡等人去了機場,說會延遲幾日離開。

昨晚碰到的趙總此行是為了一個項目,專門過來考察,他透露出希望虞諱注資的想法,正好現在都在栗城,虞諱準備去看看。

“我安排好了人接機,回去記得報平安。”

虞諱沒有提起讓林津渡留下的意思。舉報了這麼多人,難保風聲不泄露,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安全。

“好。”

兩聲好先後響起。

虞熠之後知後覺虞諱的叮嚀不是說給他聽。

打擾了。

虞熠之麵無表情轉身過安檢。

上飛機後,虞熠之和林津渡座位相鄰。

準點起飛時,虞熠之忽然想起來忘了和管家說今天回去。

林津渡戴上眼罩:“他和你一樣,會看運動步數。”

虞熠之冷笑:“我白天也會走路。”

林津渡露出一隻詫異的眼睛:“誰說的?你這兩天就沒怎麼出過酒店好嗎。”

虞熠之:“……”

你彆說,還真是。

此次來栗城算是大有收獲,然而他個人一事無成。就連慶功宴吃得雞,還是林津渡掏錢買回來的。

回程很順利,全程幾乎連顛簸都沒有。

林津渡幾乎一路睡過去,還是快下飛機時被虞熠之喊醒。

取上行李後,他一邊往前走一邊探頭探腦,好奇虞諱會來安排誰接機。

出口,接機的人有很多。

有的穿玩偶服,有的抱著花束,林津渡的目光卻瞬間被人群中一個舉燈牌的男人吸引。隻見上麵大大寫著四個字:鳥語花香。

竟然是好久不見的司機大哥。

一朝被蛇咬,林津渡生怕再來一句對暗號,好在司機這次沒有收到特彆的指示。

看到林津渡的反應,虞熠之問:“認識?”

林津渡:“你暈倒那次趕我走,是他送我去你哥的住處。”

當時還用了鳥語當暗號。

“?”

一句話中多個主語,每個人的分工還不同。

虞熠之戴上墨鏡,咬牙問:“你們究竟瞞著我,在一起多久了?”

司機不愧是受專業訓練的,幫林津渡把雙肩包扔到後座,全程都沒有豎起耳朵聽八卦,上車後還特意放下擋板。

林津渡視線飄忽不定:“……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

虞熠之眼神銳利:“是沒一撇還是隻差一捺?”

“……”

好家夥,這個時候你又開始變聰明了。

司機先把林津渡送了回去。

下車時,林津渡先看一眼業主群確定沒有停電停水,隨後輕車熟路輸密碼進門。

虞熠之冷笑一聲,都這樣了還說沒撇上?

依他看,八字的這兩下應該再錯位靠攏些,好提醒他們做個人吧。

·

長途跋涉,回去後林津渡洗了個澡,早早躺上床。

虞諱將一切都安排得很妥當,之後兩日每天都有專人來送餐,家政比日常也上門勤了些。

“這就是傳說中的生活不能自理嗎?”

林津渡搖了搖頭,坐在桌子前寫“八”,每次寫到後一撇筆劃都不是很流暢。

他得承認,虞諱不在彆墅確實讓人有些不太適應,空氣都冷清很多。雖然虞諱不是多話的人,但隻要他在,氣氛從來沒有冷場過。

係統40:【讓我看看現在是哪個秋天。】

【哦,是第三個啊。】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林津渡筆尖戳破指尖。

“戀愛腦,住口。”他惱羞成怒道。

【住在巨型豪宅裡,每走一百平米,都是空虛寂寞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