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得,一開口就火藥味兒十足。

展昭無奈,“鼠貓之稱乃是江湖戲言,五爺何必計較?”

白玉堂冷聲道,“傳言是貓捉老鼠,你是捉老鼠的貓,自然不計較。”

展昭:……

展貓貓覺得這事兒不能怪他,也不能怪賜他稱號的官家,隻能怪陷空島五鼠這諢號取的不好。

他們要是叫個雕啊龍啊什麼的滿江湖看去也找不到幾個天敵,諢號叫老鼠,老鼠那麼多天敵他們還能挨個兒挑釁不成?

都說錦毛鼠白玉堂心高氣傲不肯吃虧,誰能想到他能拿鼠貓的稱號說事兒,果然世間之大無奇不有,陷空島四個穩重的鼠哥寵出來的鼠小弟的確夠難纏。

倆人之間的氣氛實在說不上好,公孫策連忙上前打圓場,“如今展護衛被人陷害隻能待在牢房,若非白大俠傾力相助,包大人這次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束手無策不至於,但事情很棘手是真的。

開封府不隻展昭一個護衛,處理日常案件時展昭不在也無妨,可一旦涉及到江湖人士,尤其是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缺了展昭幾乎寸步難行。

俠以武犯禁,朝廷又不好太強硬,便是包公也時常為那些不服管教的江湖人士頭疼。

公孫先生不給白玉堂繼續發難的機會,直接拉著他一起梳理案情。

展昭不著痕跡的挪到蘇景殊跟前,壓低聲音問道,“小景殊,白五爺怎麼來的這麼快?”

京城到鬆江府那麼遠,公孫先生最近學會縮地成寸了嗎?

蘇景殊禮貌微笑,“有沒有可能,白五爺是自己有事來京城?”

白吱吱來京城有什麼事,展貓貓你自己想想。

展昭:……

錦毛鼠放話要他好看不是一天兩天了,大概是早就想來京城找他比試,隻是運氣不好剛

進城就趕上他被陷害。

這牢房進的好!

展昭心中慶幸,說實話,他不太想和白五爺比試。

打輸了他心裡不舒服,打贏了這脾氣火爆的白五爺肯定還要纏著他不放,輸贏都不行,不如直接不比。

紅花殺手壞事做儘,沒想到還歪打正著乾了件好事。

兩個人躲在一邊小聲嘀咕幾句,然後湊過去聽公孫策分析案情。

現在已經知道的線索是紅花殺手和惜春院有關,惜春院的鴇母問題很大,但不是幕後之人,花魁白如夢疑似被脅迫,但不知她為何被脅迫。

白如夢那裡有京中妓子前去試探,需要白五爺盯著的是那鴇母古長玉。

若能順著惜春院這條線找到幕後黑手最好不過,若是不能,隻怕展護衛和包大人都得以身犯險才行。

白玉堂聽的似懂非懂,“展昭以身犯險我明白,包大人不通武藝,如何以身犯險?”

公孫策看了他一眼,沉沉歎道,“朝堂的水比江湖更深,包大人遂了幕後黑手的意將展護衛放出去,如何不算以身犯險?”

蘇景殊看白五爺對朝堂實在不敏感,於是開始了惟妙惟肖的表演,“白大俠,事情環環相扣,且聽我慢慢解釋。”

展貓貓遭人陷害進入大牢,罪名是貪花好色持劍殺人,一旦罪名落實就是身敗名裂,小命兒和名聲一起玩完。

包大人開鍘問斬鐵麵無私,但實際上是個心軟的不能再心軟的好官,無論如何不會眼睜睜看著展貓貓蒙冤慘死,為了讓展貓貓洗脫罪名定會放他出獄繼續查案。

那惜春院藏汙納垢,展貓貓在那裡吃過一次虧,出獄後再去便打起十一分精神,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切都在幕後黑手的意料之中,展貓貓打起十一分精神也還是沒能躲過去。

可憐展貓貓一個坑裡跌倒兩次,出獄之後一去不返音訊全無,案情再次陷入僵局。

偏偏這時那惜春院的鴇母繼續敲登聞鼓要包大人鍘了展貓貓為她死去的養女償命,包大人交不出展護衛,私放人犯包庇屬下的罪名就這麼落到了他的身上。

包青天以鐵麵無私著稱,彆的什麼罪名都沒關係,唯獨這個“包庇”不行,連包青天都能包庇下屬,大宋還有清正廉明的好官嗎?

這般如此如此這般,綜上所述:大宋要完啊!

白玉堂:???

開封府鐵三角:???

大宋應該還沒那麼脆弱到那個程度。

開封府鐵三角知道蘇家小郎愛胡思亂想,思維發散起來他爹他哥都追不上,但是沒想到他這次能直接從“展護衛被陷害”發展到“大宋要完”,不至於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結束表演的蘇小郎滿臉無辜,圓圓的眼睛很是清澈,“後麵的不是我猜的,是我一哥猜的。我一哥,就是剛才和我爹一起來開封府找公孫先生的那個。”

不是他推鍋,而是後頭的真的是他一哥猜的。

公孫策收回剛才“蘇家小郎思維

發散起來他爹他哥都追不上”的話,很顯然,蘇家的幾個郎君腦袋瓜都很好使。

好使的有點過頭了。

白玉堂自認武功不比展昭差,惜春院要針對展昭又不針對他,對他而言就是敵明我暗,所以展昭查不出來的東西他肯定能查出來。

不用包大人以身犯險,他待會兒就去惜春院盯那個老鴇。

一間妓院而已,瞧把他們難為的。

白五爺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熱血沸騰鬥誌昂揚,“我白玉堂向來不服展昭,但是展昭真的蒙受冤屈,我卻一定要替他找回公道。”

展昭受寵若驚,“有勞五爺費心。”

白五爺哼了一聲,“你我之前尚未分出勝負,豈能讓彆人將你害死?”

展昭:……

現在收回剛才的感謝還來得及嗎?

白玉堂撂下一句話瀟灑離開,很明顯,他肯答應幫忙查案不是因為包大人是個青天,而是單純的想壓展昭一頭。

展昭自己認輸不算數,他幫包大人解決展昭解決不了的案子,這下誰來都得說禦貓不如錦毛鼠。

嘿,這案子五爺管定了!

展貓貓默了片刻,等人走遠才艱難開口,“大人,白五爺年輕氣盛,您這些天多擔待。”

包拯很是和藹,“蘇小郎家剛搬過來時,公孫先生也說過這話。”

蘇景殊:啊?

“我感覺我挺規矩的啊。”蘇景殊小小聲,怎麼想也想不出自己哪兒需要包公擔待。

他對包大人怕多於敬,看見包大人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哪兒敢讓包大人擔待啊?

不是錦毛鼠看見禦貓的那個耗子見了貓,而是小動物版本的耗子見了貓。

他真挺規矩的。

還有,他覺得真白五爺不應該叫錦毛鼠,他應該改名叫小鬆鼠。

俗話說的好:樹活一張皮,鼠活一口氣。

鼠鼠的氣性都很大,小鬆鼠的氣性尤其大,過冬屯的食物被搬走了會被氣死,打架打輸了也會被氣死。

物理意義上的氣死。

和白五爺一樣,不管什麼理由,總之就是一點氣都不能受。

他那麼規矩,才不需要包大人擔待。

公孫先生:……

行吧,孩子開心就好。

展昭正要再說些什麼,外麵忽然傳來登聞鼓的聲音。

包拯和公孫策臉色一沉,一話不說離開牢房去公堂,留下蘇景殊站在原地莫名其妙,“怎麼了?包大人和公孫先生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展昭苦笑,“沒有意外的話,應該還是那古長玉。”

幕後黑手能不能將包大人拉下水暫且不知,但是那古長玉卻是咬死了他,就算案情沒有明了也天天上門來催包大人鍘了他。

惜春院剛發生命案,短時間內沒法開門迎客,她有足夠的時間和開封府耗。

蘇景殊在展昭之前坐的茅草墊上坐下,“展護衛,你有沒有覺得古

長玉是在故意擾亂包大人和公孫先生斷案的思路?”

腦力勞動最忌諱的就是被打斷,古長玉動不動就敲鼓大鬨,她耗得起開封府耗不起。

偏偏她又是原告,鬨也鬨的有限,不會讓開封府抓住把柄把她控製起來,怎麼看都是刻意為之。

包大人身邊有了新幫手可以抗衡紅花殺手,展昭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今日王朝馬漢去驗屍,發現被殺死的小紅的屍體不見了,現場隻剩下一隻繡花鞋。小紅的屍體被誰盜去尚未可知,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屍體失竊,真凶難定,古長玉再鬨包大人也不會鍘了我。”

蘇景殊抬頭,看著展貓貓慶幸的樣子,欲言又止。

隻是不用被鍘就那麼開心,這要求是不是太低了點兒?

“就算你的性命現在保住了,也不能任古長玉這麼鬨下去。”

展昭將另一堆茅草堆成草墊,放下心後腦袋也清明了不少,“古長玉屢次來鬨,鬨不出結果定然會去找幕後之人,白五爺現在出去盯梢,很快就能找出幕後黑手的線索。”

小小蘇歪歪腦袋,“展護衛,你和白五爺以前真的沒見過嗎?”

怎麼感覺還挺有默契呢?

“當然是第一次見。”展昭歎了口氣,有些發愁,“若是以前見過,他興許就不會在意貓鼠之稱。”

陌生人之間被人起哄也就算了,老相識的話怎麼也不至於讓他惦記成這樣。

蘇景殊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等案子破掉,他還要和你比試的話該怎麼辦?”

“他年輕,我不跟小孩兒一般見識。”展昭心力交瘁的躺下,閉上眼睛神色安詳,“要不讓包大人把我關到他離開京城吧。隻要我在牢裡不出去,他就沒法和我比試。”

蘇景殊:……

主意很好,可惜包大人不會答應。

和傲嬌相處不能和他對著乾,展貓貓一看就沒經驗。

小小蘇挪到展昭旁邊和他咬耳朵,悄咪咪給他傳授應對傲嬌吱吱三兩招。

他有經驗,聽他的肯定沒錯。

包拯和公孫策前去公堂,王朝馬漢張龍趙虎隨行在側,獄卒帶著鑰匙來鎖門,看到牢房裡多了個人笑道,“蘇小郎,你也被關進來了?”

蘇景殊:!!!

垂死病中驚坐起!

展貓貓你繼續躺,本清白人士要出門看五爺大戰青樓鴇母啦!

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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