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老太監死的乾脆,根本不給她留質問的機會,樂平公主憋屈的不行,上一次這麼憋屈還是上一次。

她今年犯太歲嗎?

劉公公身上尋不到突破在意料之中,包拯和八王爺心裡都沉了沉,皇帝也意識到可能是怎麼回事,臉色難看的不行。

三人在書房裡待了半個下午,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總之紅花殺手刺殺朝中大臣一案可以結案了。

古長玉和小飛手上皆有人命,直接送進狗頭鍘,小紅和白如夢明知真相卻還為虎作倀,雖說她們二人都是身不由己,但也要按律量刑。

而白如夢之女蘭蘭在惜春院和劉公公彆院都身不由己,離開彆院之後一直哭著喊著要娘親。

稚子無辜,等白如夢受完罰,希望她們母女二人能帶上銀錢換個地方過安生日子。

白五爺嘴上不饒人,“展笨貓分明是對那白如夢舊情難忘,嘖嘖嘖,人家騙的他那麼慘,他還巴巴的上去送錢,肯定是對人家念念不忘。”

展昭興致缺缺的掃了他一眼,並不想和心眼比針尖還小的白五爺鬥嘴。

他隻是覺得白如夢並非無可救藥,不是對他舊情難忘。

和他有情誼的是已經逝去的月娘,不是白如夢,就算她們倆長的一樣,他也能分清他心裡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之前說白五爺被保護的太好,年輕氣盛不知江湖險惡,現在想想,他自己又何嘗不是被保護的太好?

出師之前事事有師父,出師後沒經曆過什麼磨難便揚名江湖,之後遇見包大人,便跟在包大人身邊當侍衛。

包大人和公孫先生待他如親子,除了辦差什麼事情都不需要他操心,這幾年過的更是順風順水,所以他最初不明白為何白如夢能為了錢陷害他。

他在牢裡枯坐許久,覺得他自己不會為了錢違背良心是因為他從來沒有缺過錢,但還有句話叫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白如夢一個弱女子,帶著女兒艱難度日,即便她不願意古長玉也不會放過她,不如要了那些錢。

要怪隻能怪幕後布局的人。

白玉堂睜大眼睛,“蘇小郎你看看,他從牢裡出來後就一直這般反應,是不是不把五爺放在眼裡??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蘇景殊後退一步,不摻和貓貓和吱吱之間的戰爭。

幸好五爺不知道外麵在傳官家可能封了第二隻禦貓,不然現在更難收場。

他不會武功,一不小心缺胳膊少腿真的會讓罪魁禍首養他後半輩子的。

“你們忙你們忙,我娘喊我回家吃飯。”

話音未落,小短腿兒已經一溜煙跑沒影兒了。

展昭:……

白玉堂:……

小小蘇一路跑回家,天天這麼來回跑著鍛煉,太學要是有運動會他肯定能拿短跑第一。

春闈即將放榜,一直心態極好的蘇軾難得沒有出現在晚上的廚房,想必終於有了緊張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兄弟三個一輛馬車出門,老蘇緊張過頭不想出門,還美名曰想體驗一下謝安“小兒輩大破賊”的感覺。

兄弟三個:……

行吧,爹高興就好。

蘇景殊在離貢院有段距離的酒樓下車,同窗們已經到了好幾個,他去找他的小夥伴,倆哥哥去找他們的同年,各玩各的互不打擾。

二樓臨街的位置不好搶,來晚了隻能在門口站著看,這些著急看放榜的下一屆考生特意派了幾個人提前過來占位。

一個個說著不緊張,到了放榜的時候還是緊張的不行,蘇景殊過來的時候他們正在討論今年的省試題目。

每一屆的主考官都有不同的偏好,這年頭的省試真題其實並沒有參考價值,但是好歹是省試,多看看沒壞處。

萬一他們考試時的主考官還是歐陽公,到時候豈不是賺大發了?

蘇景殊:……

大白天的做什麼夢?

省試一共考四場,第一場試詩賦,根據給定的題目和韻腳來寫,今年春闈的詩題是《豐年有高廩》,賦題是《通其變而使民不倦》。

蘇景殊看過了,他覺得他寫不來。

他爹也這麼覺得,他二哥也這麼覺得,隻有他三哥滿臉茫然的不知道為什麼父兄小弟都苦著臉,然後臭三哥就被敲了腦殼。

第二場試論,也就是命題作文,按照題目寫一篇短論。

第三場試策,就是時務策論,根據問題具體分析提出解決辦法,一共五道題。

他上次拿到貢院找直講開小灶時的那兩道題目就是今年試策的五道題中挑出來的,一道比一道難,放到後世每一題都能寫好幾本書來分析。

最後一場是試經義,從儒家經典裡截出一段話來闡述其中深意。

今年的考題是《論語》十帖、《春秋》或《禮記》墨義十道,和前麵的策論相比,這最後一場可以算是放鬆心情。

周青鬆緊張兮兮,“景哥兒,你緊張嗎?”

蘇景殊重重點頭,又搖搖頭,“之前緊張,但是看你們這麼緊張,現在又不緊張了。”

省試的通過率非常低,近幾十年來,每屆春闈都有七八千舉子應試,但是能通過的隻有五六百人。

這一屆春闈人少,隻怕榜上有名者隻有三四百人。

周青鬆噸了杯熱茶,“周勤,你為什麼不緊張?”

周勤詫異的看過去,“在下寄情山水,科考隻是為了給家裡一個交代,我以為青鬆兄早知道這些。”

周青鬆:……

“你走!”

幾句話的時間,酒樓的一樓二樓都坐滿了人,幾乎全是太學的學生。

不是他們不想離貢院太近,而是約定俗成最近的酒樓茶館要留給本屆考試的舉子。

放榜的時辰越來越近,酒樓的氣氛也越來越凝重,越緊張越想找事做,蘇景殊拿起茶杯當驚堂木,免費給他的同窗們講他昨天去開封府打探出來的消息。

——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麵無私辨忠奸~

諸位留神,且聽包公如何破獲這紅花殺手一案。

展貓貓被陷害進牢房的事情大家夥兒都知道,前半部分暫且略過,咱們著重講的是後半部分。

沒想到吧,真正的紅花殺手就在惜春院,那青樓老鴇賊喊捉賊還要狀告包大人,千算萬算沒算到包大人身邊來了個秘密幫手,直接在公堂上將她的陰謀公布於眾。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有人提問,“景哥兒,包大人身邊那個秘密幫手是不是第二隻禦貓?”

蘇景殊喝口茶潤潤嗓子,“慎言,這話說不得。”

那人不解,“不是第二隻禦貓?”

蘇景殊禮貌微笑,“那是陷空島的錦毛鼠白五爺。”

聽眾們:……

這話的確說不得。

正說著,外麵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原來金榜已經貼了出來。

跑腿的小哥在各個酒樓之間來回跑,今天隻靠傳消息賺賞錢。

最外頭的人耳朵尖,聽到動靜大聲喊道,“景哥兒,你二哥中了。”

蘇景殊愣了一下,“這不是剛開始放榜嗎?怎麼這麼快?”

“你二哥的名字在最早貼出來的那一張上,他第一場詩賦不合格,差點就掉出去啦——”

蘇景殊:???

什麼?什麼不合格?

我哥可是蘇東坡!

再說一遍他什麼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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