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2 / 2)

小小蘇喝口熱茶壓壓驚,越發覺得住校是個正確的選擇。

他才去住了一旬就看到那麼多熱鬨,要是在裡麵住滿三年,等他的學長和同窗都入朝為官,作為熟知他們學生期黑曆史的人出門還不得橫著走?

想想就期待。

不過這事兒也隻能想想,上學的時候無所畏懼想吵就吵想罵就罵,入朝為官要考慮前程考慮自身,到時就算吵也不會像上學時那樣不畏生死隻爭一口氣。

蘇景殊撇撇嘴,沒準兒朝堂吵架還不如太學生和國子生打嘴仗,學生心思澄澈,朝臣心臟。

們倆躲在亭子裡說悄悄話,沒一會兒展昭也湊了過來。

展貓貓去了一趟大名府,見識了遼國使團那位小王爺的難纏,現在對著白吱吱的“較量”攻擊也能麵不改色。

較量就較量,白五爺鬨騰起來不過是想和他打一場,遼國那位小王爺……

嘖,沒法說。

還好已經到了京城,要是再讓他繼續和遼國使節團的人相處,誰都攔不住他棄官重歸江湖。

白吱吱這幾天和展貓貓打儘興了,雖然依舊沒分出勝負,但是也不再像以前一樣見著人就要打架,“你不是帶人去捉拿犯人了嗎?怎麼回來的那麼快?”

他還想著趁展昭回來幫開封府抓住一條大魚,隻是他守了那麼多天都沒等到線索,展昭一回來就審了出來,氣的他當晚潛進大牢暴揍了那些犯人一頓。

早說晚說都是說,早點說能死啊。

展昭不在他有理由幫忙抓人,展昭回來了他上哪兒找理由去?

沒眼色的東西!該打!

展昭大概能猜到白五爺在想什麼,已經能想到說完之後會被嘲笑成什麼樣子,“我們去晚了一步,嫌犯被殺,線索斷了。”

白玉堂:???

“被殺了?誰乾的?”

“一劍斃命,看不出來是誰乾的。”展昭搖搖頭,歎道,“但是我們去的時候嫌犯剛剛咽氣,凶手掐著時間動的手,幕後之人在挑釁開封府。”

白五爺嗑了顆瓜子,“看出來了。”

無憂洞已經被剿滅那麼多天,要殺早殺了,趕在開封府審出線索去抓人的前一刻殺人,用腳丫子想也知道是在挑釁。

蘇景殊呈上點心茶水,問道,“現在怎麼辦?包大人有懷疑的人選嗎?”

展昭抿了口茶,皺著的眉頭一直沒有散開,“有嫌疑的人太多,反而沒法找出誰的嫌疑更大。”

他回京後才知道去大名府的這段時間京城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對沒事找事的遼國使團怨念更深,要不是他們在路上耽誤時間,他就能親自參與到圍剿無憂洞之中了。

且不說和狄青狄將軍共事有多痛快,隻是將那些毫無人性喪儘天良的惡徒繩之以法便足以讓他千裡奔襲回京。

公孫先生還說他們景哥兒被迷進無憂洞後憑記憶找出脫險的路,之後和白五爺重返無憂洞將地下水渠的路線徒手畫了出來,官家都對此驚歎不已。

那副圖現在被都水監借走臨摹參考,要不是公孫先生態度強硬,都水監甚至想直接把圖紙要走。

都水監掌管舟船及水運事務,治理水患疏通河道是他們的本職,沒有地下水渠的圖紙本就是他們失職,哪兒有臉管開封府要東西?

頂多讓他們借走描一份,原圖想都不要想。

可惜他沒見到景哥兒徒手畫圖的場麵,等他回京,大功臣已經躺在床上病的連他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開封府抓到的犯人已經審完,再審也審不出什麼。

和無憂洞有牽扯的權貴太多,明

麵上都是從那裡采買奴婢,官差找上門他們還能狡辯說以為買奴婢的地方是正經牙行?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見棺材不落淚,非得官差拿出律法條例才認罪。

認罪認的也是采買奴婢的罪,誰都不承認他們參與過無憂洞的買賣。

該鍘的鍘該砍的砍該罰的罰,實在找不到線索,案子隻能暫且擱置。

蘇景殊也跟著歎氣,“讓我出去當誘餌沒準兒真的能引蛇出洞,可惜你們都不答應。”

展貓貓露出不讚同的表情,“太危險,不可。”

白吱吱和展貓貓統一戰線,戳戳傻小子的腦袋瓜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幕後黑手可能再拋出個棄子出來?派個死士把你殺掉,然後讓那個死士自殺,既能要了你的小命也不會暴露自身。”

蘇景殊:……

“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是他想簡單了。

展昭放下茶杯,他還有彆的事情要做,和白五爺這個閒人不一樣,“小景殊,明日一早我去巡街,正好送你去太學。”

線索剛斷,不知道幕後黑手會不會再有動作,接下來依舊不能放鬆警惕。

白玉堂打了個哈欠,“也好也好,五爺就不湊這個熱鬨了。”

看看忙的連喝茶吃點心的時間都沒有展昭,當個自由自在的江湖人真是太幸福了。

他都不用去巡街。

蘇景殊額頭黑線劃過,“五爺,大部分官員也不用巡街,展護衛是開封府的護衛,他不巡街他乾啥啊?”

白五爺理直氣壯,“跟著包大人辦案啊。”

有案子就辦案,沒案子就想乾什麼乾什麼,多自在。

蘇景殊:……

朝中這麼清閒的職位還真不多,就算有,也絕對不在開封府。

日頭偏西,小小蘇和白吱吱又說了一會兒,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白玉堂起身送他回去,雖然他們兩家挨邊,但是蘇家現在都是驚弓之鳥,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五爺看著那幾個加起來都不夠他一根小指頭打的護院,索性也擔起接送人的重任。

就是他這個接送距離有點短,就從蘇家門口到他家門口而已。

狄青提著一壺小酒兒慢悠悠走過來,看到他們倆在門口站著挑了挑眉,“呦,你們怎麼知道我要來?”

白玉堂看看像是來蘇家做客的狄青,很是詫異,“狄將軍,好久不見。”

蘇景殊也很驚訝,見過禮後不太確定狄青是到他家做客還是到隔壁白家。

他記得他家沒人和狄將軍有交情,可是看白吱吱的樣子,白吱吱和狄將軍也沒有交情啊、

狄青提溜著手裡的小酒壇笑道,“我來拜訪明允兄。”

蘇景殊:……

老蘇,你厲害。

蘇景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朝白五爺揮手告彆,然後帶狄青去找他爹,順便打聽倆人是怎麼有交情的。

狄青在對西夏的戰事中屢立戰功,在軍中是說一不二的狄元帥,回到京城卻稱得上是無所事事。

三衙官軍已是武將的最高職位,之前官軍的位置多是些不通軍務之文人,範文正公推行新政之後才改成從有戰功有德行的將領中挑選。

可即便如此,他們上頭還壓著個樞密院。

狄青是馬步軍副都指揮使,武將中比他職位高的隻剩下三位都指揮使,但是回京之後除了偶爾去衙門看上一眼,他連點卯都不用出現。

讓正當壯年的武將無所事事是一種折磨,西夏那邊一直不消停,真不如讓他回軍中當他的平西統鎮大元帥。

什麼副都指揮使?什麼三衙管軍?不要也罷!

狄青笑眯眯走在旁邊,毫不掩飾自己的“彆有用心”,“蘇小郎畫輿圖的本領實在令人眼饞,我先和你爹打好關係,將來西夏那邊再起戰事就能開口將你借走畫圖。好友相求,你爹總不好拒絕。”

蘇景殊嘴角微抽。

很好,這次是他自己厲害。

金手指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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