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2 / 2)

周青鬆巴不得那群人全部遭殃,聽完他們來到中牟的遭遇後立刻給他們解釋那群惡霸的來曆。

他們中牟縣以前很太平,畢竟是開封府下轄的縣,隻有政績非常好

的官員才有資格在京城附近任職,政績不好的都被分到犄角旮旯裡當官去了。

直到那個胡西霸在城東開了個青樓,又聚了一群無所事事的地痞流氓當打手,中牟百姓的日子才難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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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那胡西霸早年混跡江湖,還取了個“霸天”的諢號,估計在江湖上沒混出什麼名堂所以才到他們中牟這種小地方為非作歹。

縣令大人平時看著還好,就有一點不行,遇到衝突總喜歡和稀泥。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不上公堂就儘量不要上公堂,就算上了公堂,隻要不是出了人命的大事他也能強行變成不需要上公堂。

地方官輪值三年到五年不等,李縣令在中牟當了三年多的縣令,隻看卷宗的話還以為他們中牟的百姓都是沒脾氣的泥人。

實際上什麼情況來了就能看到,唉,百姓苦惡霸久矣。

蘇景殊歎了口氣,“你怎麼不早說?”

他要是早知道中牟縣是這種情況,來的時候肯定不會隻帶皇子,開封府的四大護衛高低得喊上兩個跟著一起來。

那樣的話他來中牟就不是遊玩,而是以開封府編外人員的身份前來為民做主。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李縣令看起來年輕有為,而立之年就能在開封府下當縣令前途不可限量,如果讓他在一個沒有惡霸的地方當縣令,或許他還能留住他的賢名,可惜中牟縣有個胡西霸。

趙仲針歎了句人不可貌相,然後繼續問道,“中牟縣有惡霸欺壓百姓,為什麼沒人去開封府告狀?”

周青鬆也很無奈,“我離家之前那些惡霸還沒有這麼囂張,也不知道最近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行事作風跟強盜無二。李縣令大概是任期將滿也不管他們,於是那些人就越發囂張,最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胡西霸來中牟開青樓還沒幾年,剛來的時候滿口仁義道德忽悠了不少人,中牟百姓還以為他們這兒來了個金盆洗手的江湖大俠。

結果可好,什麼江湖大俠,純純是江湖敗類。

百姓沒被欺壓到一定程度大多都是想著忍一時風平浪靜,胡西霸勢力大,連縣太爺都不敢管,平頭百姓和他過不去隻能是自討苦吃。

縣城有縣衙,要是百姓遇到事情都越過縣衙去開封府告狀,開封府豈不要亂套?

朝廷有規定不許隨便越級告狀,直接去開封府的話可能會被打板子轟出去,留在縣衙的話縣太爺又不管不問,被欺負的百姓隻能自認倒黴。

聽說那些江湖人辦事很不講規矩,惹急了的話可能會直接動刀子,一般人也不敢和他們對著乾。

趙仲針捏捏拳頭,“看來這群惡霸是不管不行了。”

百姓不敢和他們對著乾,縣令明哲保身什麼都不管,這種時候就需要有個他這樣的大俠挺身而出。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說的就是他趙仲針!

等他們鏟除了那群為禍百姓的惡霸回到京城,肯定讓整個朝堂都大為震驚。

他趙仲針小小年紀就能辦案,等他長大還能得了?

什麼都彆說了,誇就完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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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處處和稀泥的縣令李城南,剛見著的時候的確覺得他名不副實,現在仔細想想,這什麼衝突都不敢沾身的性子像極了他們仁宗皇帝。

上行下效,仁宗皇帝脾氣好不想看見起衝突,底下的臣子有學有樣再正常不過。

也就是中牟縣有惡霸團夥欺壓百姓讓那李城南不好自欺欺人,要是換個沒有惡霸橫行街裡的富庶縣城,他怕不是還以為百姓安居樂業都是他的功勞。

嘖嘖嘖,什麼樣的皇帝提拔什麼樣的臣子,換成他爹爹的話肯定不會提拔這種沒法為百姓分憂解難的官。

文章做的好固然重要,能為百姓做實事更重要,雖然讓他來當縣令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是他知道李城南這樣的肯定不行。

小光國公鬥誌昂揚,“小郎,我們明天也去念奴嬌轉轉,怎麼樣?”

他正是喜歡打抱不平的年紀,想著身邊有那麼多護衛就算親自去念奴嬌也不會有事,於是攛掇著小夥伴和他一起去尋找線索。

他們這是救民於水火,是天大的功勞,不信小夥伴不心動。

蘇景殊大驚失色,“不不不,算了算了,煙花柳巷狀況複雜,讓護衛們去打探情況就行,我們就算了。”

小光國公眨巴著眼睛,“小郎,你該不會不敢去吧?”

蘇景殊非常誠實的點點頭,“是的,我不敢去。”

激將法在他這裡不管用,說不去就不去,他可不敢帶著官家的兒子去冒險。

念奴嬌是個單純的青樓也就怕了,誰敢保證那片兒地底下沒有另一個鬼樊樓?

不去,堅決不去,打死都不去。

比起親身犯險,他更樂意待在安全的地方等侍衛們的打探出來的消息。

趙仲針遺憾的搖搖頭,“我以為你會和我一起深入險境,不親自去念奴嬌怎麼顯得出我們的功勞?”

蘇景殊:……

如果他沒去過無憂洞,沒準兒就真的跟著這小祖宗一起深入險境了。

周青鬆饒有興致的聽著他們說話,等他們說完才勸道,“念奴嬌不是什麼好地方,能不去還是不要去的好。”

這位趙大郎看著比他們景哥兒還小些,卻一本正經的管景哥兒叫小郎,他們倆這排行是不是弄反了?

還挺好玩。

親自去念奴嬌的提案以一對二的結果慘遭否決,趙仲針隻能放棄去煙花柳巷長見識。

他家裡管得嚴,其他宗室子弟這個年紀可能已經偷偷去過花樓,他根本找不到人帶他胡鬨,所以到現在也不知道花樓裡麵是什麼樣。

看蘇小郎的樣子好像和他一樣,他們可真是一對難兄難弟。

熱熱鬨鬨的晚飯之後,初來乍到的客人們去洗漱休息。

周青鬆已經做好計劃,明天見過他哥之後就出城遊玩,他們中牟的縣城比不過汴京,城外的風景

還是不錯的,應該能讓著兩位汴京來的小公子玩個儘興。

蘇景殊打了個哈欠,沒再爭辯他也是鄉下來的娃,他小時候住在山上,那景致也是少有的美。

但是他怕說出來回讓同窗想起來他在山上遇到的唐門弟子,為了不翻舊賬還是彆說了。

兩個少年郎白天在馬車上坐了一天,傍晚到城裡又經曆了那麼多事,夜裡睡的很沉,直到天色大亮才一前一後推開房門。

趁周青鬆不在,守在門口的護衛等他們洗漱完立刻上前彙報,“殿下,周家有情況。”

他們要保護殿下和蘇小郎的安全,晚上睡覺前安排了守夜,原本以為在蘇小郎的同窗家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萬萬沒想到非但有事情,還是有違人倫的大事。

周青鬆的長嫂夜裡私會外男,還和奸夫一同商量要害死他兄長。

妻殺夫乃是重罪,那婦人不光夥同奸夫謀害夫君,還要陷害小叔子謀奪家產,心狠手辣可見一斑。

要不是他們聽見動靜悄悄過去聽了一耳朵,可能明天這個時候周青鬆的兄長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周家兄長身亡,周青鬆是殺人凶手,殿下和蘇小郎還有他們這些護衛都是嫌犯,到時候縣衙來人一抓抓他們一群,再讓那糊塗縣令關進牢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周家就成了那對奸夫□□的囊中之物。

妙啊!

蘇景殊:……

趙仲針:……

昨天剛來時他們隻以為周青鬆在家不受嫂子待見,怎麼現在看來這周家兄弟倆好像都不太受待見?

不光謀財還要害命,他們該不會撞上仙人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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