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二合一(2 / 2)

隻是夜色如墨,營地裡隻亮著一盞小小的燈供他們起夜,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許長久又抱著必須抓到兔子的決心,跑得飛快,所以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叢林中,一時也看不出她是從哪個方向奔出去的。

擔心許長久出事,芮蕤隻好隨便選擇了個方向,也衝了出去。

酒店裡。

談灼睡了一整個下午,終於醒了,雖然時差還沒完全調整過來,但精神終於恢複了些。

他活動了一下脖子,光著腳走到了窗邊,神情懨懨。

談灼年少成名,第一次進入觀眾視野,就是大導演的電影男主,且當時還一舉斬獲影帝,聲名大噪。

也因此,身邊人都小心捧著這顆難得一遇的演藝天才,捧出了他越發古怪的脾氣。

在圈內從不看彆人的眼色,也不會給人留麵子,說話做事都隨心所欲。

這與許長久有些類似,但她雖然說話直,心裡卻對一切一清二楚,還是有情商的。

而談灼就是實打實的沒有情商了,當然,也沒太多必要有。

但雖然沒情商,他的外界形象卻被團隊維持得不錯,因為有天賦有演技,長得又極好,所以粉絲的年齡層很廣,年紀輕輕已是被圈內認為實力派頂流,未來可期。

他隨手掀開窗簾,看了眼窗外。

寬廣的湖麵平靜,映出一輪月亮和漫天星辰,這是城市裡難得一見的景色。

他心裡動了動。

下一部戲,他要演的主角恰好是獨自生活在湖邊,與世隔絕的神秘少年,講述他有朝一日突然與世俗碰撞做出的抉擇。

他一時找不到感覺,因此才答應了這檔戀綜。

這裡的環境是與世隔絕,湖很應景,嘉賓們則是世俗紛擾,也很相符。

他參加戀綜的消息剛放出來的時候,粉絲們都哭天喊地,威脅要脫粉。

但他做事一向我行我素,就像此刻,儘管鄭重提前交代了好好在酒店待著,明天再帶他和蘇盈秀一起去營地,但他還是打算現在就去湖邊找靈感。

所以那時也毫不顧忌粉絲感受,自己就拍板下了決定。

團隊沒辦法,費了很大力氣,最後買了營銷號,放話說他雖然去戀綜,但根本不會跟任何女嘉賓在一起,且參加綜藝隻是受公司壓力,迫不得已雲雲。

這下粉絲立即相信了。

到處刷談灼有多慘,被迫參加自己不喜歡的節目,是個無法做主沒有背景的小可憐,背後公司不做人,不給他合理的職業規劃,沒有好餅,還壓榨勞動力。

最後不僅沒有脫粉,反給他虐了一波粉,粉絲黏性更強了,還趁機宣傳了一下他的下一部電影。

談灼推開套房的門,走廊裡,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女人也剛好走過。

那人見到他時一愣,停了下來,眼中閃過喜悅,主動說:“嗨,談灼?”

談灼掃了她一眼,原來是蘇盈秀。

都傳蘇盈秀長得像芮蕤,他厭惡芮蕤,自然對蘇盈秀也不可能有什麼好感。

對自己不喜歡的人,他的反應都表現在臉上。

經紀人也說過他,但是沒用,隻好不斷給他善後,對外宣稱他隻是性格孤僻了些。

粉絲越發心疼了。

尤其是現在睡眠不足,他也就更懶得搭理對方了。

可蘇盈秀見他愛答不理,並沒有識趣地離開,裝作沒發現,繼續攀談:“進酒店後一直沒見你,我晚上去了趟健身房,你現在是要出去嗎?”

說完,捏著脖子上的毛巾歪過頭擦了擦汗,運動後出了汗的臉格外青春靚麗。

她跟談灼的熱度當然不能比,所以一定要跟他打好關係,更好的是,萬一能讓他喜歡上自己……

對麵的談灼卻皺起眉:“我去哪裡,跟你有關係?”

劈頭蓋臉的一句,讓蘇盈秀咬了咬下唇。

“不僅長得像,還一樣多管閒事。”談灼冷冷說完,看都不看她一眼離開了。

顯然,他說的另一個存在是芮蕤。

蘇盈秀這才意識到,對方一見到自己就這麼反感,原來是這個原因。

她心中不忿,隻將這筆帳算在了芮蕤頭上。

隨即想到這兩天的算計,她眉目又舒展開來。

隻可惜一到酒店,手機就被收走了,她看不見現在芮蕤被罵得有多慘。

但想也能想到了,心情又好轉了起來。

談灼出去後,才發現這裡的夜晚還是有些冷的,而他隻穿了一件短袖,想著,更加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但也懶得上去拿了,就這麼往前走。

站在酒店高層向下看時,一切事物都被縮小了,那會兒看下去,湖邊離得並不遠。

但實際上進了林子,談灼才意識到這段距離根本沒有想象的近,且沒有什麼真正的路,多是橫七豎八的小徑。

於是不久後,他在林子裡迷路了。

怎麼都看不到湖的影子,談灼的臉色難看起來。

想要原路返回,但來時他隨著心意繞了好幾個彎,早不知道原路在哪了。

他隻好在裡頭亂轉,不時揮趕著蚊蟲。

許長久懷著殺心,一路追著野兔跑,但根本沒有身形嬌小的野兔熟悉地形,沒過多久,就一隻兔子也見不著了。

她氣喘籲籲地撐著膝蓋站在原地休息,這時候才有心思思考自己跑到了哪裡。

前後左右地看,都很陌生。

她乾脆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雖然不認識路,但她倒並不怎麼擔心,她知道,芮蕤是一定會來找她的。

剛這麼想著,身後突然被人碰了一下,她驚得差點蹦了起來。

本以為是芮蕤找來了,扭頭一看,卻是一張曾經見過,但還很陌生的俊美臉龐:“談灼?!”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難見一麵的談灼既然會出現在這裡,意味著他應該就是下一位男嘉賓。

隻是按理說應該在酒店待著,現在不知道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沒想到新的嘉賓會是這麼麻煩的人,想到他背後瘋狂的粉絲,她就皺了皺眉,為芮蕤擔心起來。

不過轉念又一想,還指不定誰更需要擔心呢。

談灼對許長久有些印象,知道是圈裡的一個明星,隻是不太記得名字,不過他也不在意,沒好氣地問:“你認識路嗎?”

“我要認識路我能在這見到你?”

芮蕤邊走邊觀望,一路上接連發現了一些被踩得東倒西歪的草葉,和斷裂的樹枝,還有泥濘裡的淺淺腳印,大概分辨出了許長久離開的方向,順著痕跡找過去。

許長久挺能跑,不知走了多久,她終於看到許長久的身影了。

不過奇怪的是,在她麵前還站著一個男人,離得挺近。

她仔細一瞧,那個背影不是營地裡的任何一個男嘉賓,也不是節目組裡的工作人員。

這些人的身形她都熟悉。

這是個陌生人。

儘管許長久奇怪地沒有抗拒,隻是翻了個白眼,但芮蕤還是在腦中快速總結——

許長久有危險。

她眉頭一擰,沒再多想,加快速度衝了過去,接著高高躍起,踩著樹乾借力就朝那人踢去。

她的動作太快,談灼毫無防備,剛聽到耳後劃破空氣的動靜,沒來得及轉身,後背就是一陣吃痛,接著一個踉蹌,往前撲幾步,最後跪到了地上。

許長久已是目瞪口呆,隻是在他跪下去的那一刻,下意識喊了一聲:“談灼?”

芮蕤:“?”許長久跟他認識。

而且,這個名字還有點耳熟。

談灼跪在地上,深呼吸幾口,緩過神來,眼中瞬間盈滿了怒火,猛地回頭,看到了熟悉的人。

怒上加怒。

“芮蕤?!”

這個人還認識她。

許長久震驚地瞪著眼給她打著手勢。

芮蕤這時才慢慢想起,眼前這個談灼,好像是原主的某任前男友。

再接著就反應過來,這位應該是明天會出場的男嘉賓,並不是什麼想對許長久不利的陌生人。

她不動聲色收回了腳,真沒想到,這次竟是她誤判了。

不過沒關係,問題不大。

那邊的談灼已經扶著樹站起,忍著疼,隱隱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臟話:“你特麼怎麼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踹人?還這麼用力?!”

芮蕤對上談灼充滿質問的雙眼,不露絲毫慌亂。

見她沒有立即道歉,談灼又陰沉著臉,再次發難:“芮蕤,你現在難道不應該說點什麼嗎?”

芮蕤點點頭,緩緩開口:“我這麼用力踹你——”

“你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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