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看著她那情場浪子的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小聲吐槽道:“你上哪找這麼多庸脂俗粉,醜的我不忍直視。”玉荷翻了個白眼,看到懶得看。
倒是桌子上的酒吸引了她的注意。
酒鬼這種人,從來不會嫌酒多。也從來不知足,懷裡抱著未喝完的酒,玉荷又去拿桌子上的。
因為醉的昏頭,拿酒的動作都有些遲緩。但就算這樣,她也還是想要。
見她拿的艱難,那幾人中一個會來事的男人立馬上前幫她拿酒,隨後就順勢坐在她腿邊。動作那叫一個流暢。
既然已經坐下,並且還挺會來事。玉荷也就懶得管,她拿著開瓶器一瓶又一瓶的開著,開了酒喝,喝不完還給其他人倒。
整個場麵一派其樂融融。
“姐姐嫌我醜,不知道是因為我家窮,沒錢買護膚品保養。家裡有個孩子,我是老大,沒辦法又早早出門工作,打工養弟弟妹妹。” 男人邊給她倒酒邊說。
“其實我也很羨慕那些在大學裡生活的男生,他們多幸福呀,有家庭的支撐有父母的疼愛,不像我小小年紀就做這種被人唾棄的事情。
你不要嫌棄我姐姐,我很乾淨,我沒做過彆的,我就陪酒。”
“唉,真可憐。”玉荷醉的已經找不到東南西北,她躺在沙發上,聽著男人的小聲訴苦。其實她有點沒聽進去,搭話也隻是習慣發言。
“沒關係的姐姐,這是我的命,我認。”他一臉清純小白花的倔強樣,看的徐清差一點就笑出聲。
笑著笑著指著他對玉荷道:“你彆信他瞎扯,他就喜歡演逼良為娼,演清純倔強小白花。他家是有兩個兒子,不過他是弟弟,呐他哥就在那,跟他乾同一行,他就是賤,才乾這一行。”
玉荷:“……”
玉荷:“你這樣顯得我很呆。”
徐清:“你本來就很呆。”
徐清:“不過沒想到,小酒鬼喜歡這款。”女人笑的肆意,像是第一次看這樣的玉荷。
也的確是第一次,以前兩人在福利院一起偷院長阿姨的酒喝,每次都是玉荷喝最多。
喝完就跟沒事人一樣,根本不會醉。而她每次喝的最少,臉卻紅的跟蘋果一樣,總會第一個被院長阿姨抓住。
然後罰站,最後將她供出,兩個人一起受罰。後麵她考上大學,她輟學,兩個人的人生也就走向了不一樣的道路。
至此很少見麵,不過這丫的還是個酒鬼,一點都沒變。
“看看你喝的,彆喝死了。”想到這徐清挑了挑眉,說不上高興,其實她更想她這位兒時好基友走上正軌。
就像她的身份一樣, A大的學生。
一個品學兼優,未來無限的好學生。但顯然她的想法估計不會成功,因為就她現在那爛醉如泥的樣子,看著就不像是一個好人。
以後畢業了,那點工資估計都要全部買酒。指望她走上正軌,還不如指望太陽從西邊出來。
她歎了口氣,摟著身旁的男人就準備去另一間房。走時也沒忘警告:“我讓你倆留下來是照顧她,陪她玩。彆想些有的沒的,你們配不上她。”
“知道了,徐姐。”性格活潑的男生,率先開口。他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對這行很熟。
“不過如果是她主動,那可就不關我們事了。”
“你想的可真美。”
“那可不~”
兩人的對話玉荷沒聽太清,甚至聽清也聽不懂。因為她已經醉的看不清人,躺在柔軟的紅皮沙發上,像條死了的鹹魚。
因為酒烈,玉荷熱便摘了帽子解開頭發,隨後又開始脫外套,最後隻剩一件簡單的t恤。女人白皙的皮膚,在包間曖-昧的燈光下,吹彈可破,也讓人垂涎的很。
她長得本來就豔美,此刻醉的不醒人事的樣子更加漂亮。
“姐姐,你好漂亮。”男人坐在她身邊,撫摸著她的手臉,輕聲誇獎,隨後又離她更近。
他想做什麼已經顯而易見,但他還是記得徐清臨走前的話。不敢真的去碰,不能主動碰,那就引誘她碰他。
最後酒後亂性,可就不能怪他。
這樣的想法顯然不止他一人,另一個男人也是他的雙胞胎哥哥同樣去引誘。他將玉荷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擺下,帶著她去碰腹肌,去碰一些隱秘的地方。
“姐姐,我們好喜歡你。”
“姐姐也喜歡我們的對吧?”
玉荷感受著指尖下的人體,比她想象的更好摸。而且他們的身材很好,也很愛乾淨,兩人的身體上都有一股淡香。
“我們都是第一次,我們很乾淨,姐姐你想不想和我們在一起。我們是兄弟…。”
“姐姐,好不好。”
“我們跟姐姐回家好不好?”
“好呀。”慵懶的女聲帶著酒後的磁性,懶懶的,有很誘人。
金斯玉就是這個時候帶人闖入,他臉色鐵青的聽著那聲好!看著糾纏在一起的人。
複古紅的大沙發上,玉荷身穿清涼,男人露出精壯上身,褲子腰帶接了一半。
這樣的場景,對於一個單純到隻談過一次戀愛的少年來說,很是淫-穢。
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了自己的女友和彆的男人糾纏在一起。他看到他的女友,喝的爛酒躺在彆人懷裡。
還說好,說願意和他們兩人在一起。
他算什麼?他又算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對他!那兩個奸夫,又算什麼東西!他們憑什麼和他掙,他們又怎麼能做出這種沒有道德的事情。
金斯玉一直生活在自己的舒適圈裡,他從來沒見過這種肮臟混亂的事情,這對他的刺激好比天要塌了。
他的心臟被什麼東西刺穿,發出陣陣痛感。他氣急敗壞的上前將那兩人拉開,紅著眼哭得撕心裂肺:“你為什麼總是控製不住自己?你為什麼要找他呢!你是我女朋友,我的伴侶,不是他們的!”
一拳又一拳砸在那個敢親他女朋友的男人臉上,金斯玉用了死力。
他已經不在意那些所謂風度,他也在也無法維持教養。他的女友背著他,在外麵和這些男人攪和在一起。
拳拳到肉,很快男人滿臉是血。金斯玉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他將就對兄弟按在地上打。
少年看起來瘦,很弱。
但他很厲害,爆發力也很強。身體又高,真的動起手來,在場沒有他的對手。
怒罵聲,哀嚎聲引來了玉荷的關注,但她醉得太厲害了。想要起來幫忙拉人,都辦不到,她隻能躺在沙發上,伸出一隻手,去碰金斯玉。
“金斯玉…”她的聲音很小,也沒有什麼力氣,但就是讓金斯玉一下子聽見。
少年轉頭看向她,眼中都是恨意,還有因為震驚撕裂的紅。血線在黑白分明的瞳孔裡額外明顯…
玉荷並沒有完全認出他是誰,是係統提醒她,男主來了。
“彆打…在打要出人命了。”說完就像是耗費了最後一口氣,女人再次躺下,看著紅色的天花板。
不管被她氣瘋了的少年。
所以見到他,隻是想和他說這些話。她怎麼敢這樣對他,她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難道他連這兩個人都不如!
“玉荷!你到底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喝酒!嫖-娼,是不是還賭啊!你說話,你醒過來!”他抓著自己的頭發,痛苦的說著。
他不想哭的,也不想那麼卑微痛苦,可他就是痛,他就是難受。
難受的想死,想帶她一起死。
想帶這個騙子瘋子,人渣一起去死!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難道不好嗎?我對你不夠好嗎,我什麼都給你,你想要什麼我沒給你!你說你想要東邊的房子,我連夜聯係人去買!你說話啊,不要在這裡裝死,說話!”
一杯清涼的茶水被他潑在玉荷臉上,這也讓玉荷清醒了一瞬。她睜著空洞的眼,略顯迷茫的看著眼前瘋癲中的青年。
地上的兩人,已經被人拉出包廂。
此刻偌大的包廂內,隻有他們情侶二人。
玉荷摸了摸臉上冰涼的茶水,剛想站起來罵街。但很快她就想到這是什麼場地……
“那個…”玉荷很想開口解釋,但不管她怎麼組織語言,好像都有點解釋不清。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便隻能閉嘴。
“我需要的是唯一的關係,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綠葉!”金斯玉快崩潰了,他不明白玉荷為什麼不能像他那樣對他們的感情忠貞?
為什麼他們二人之間,總是摻雜了那麼多其他人。愛情是兩個人之間的東西,不需要那麼多個人。
他哭的歇斯底裡,他不懂玉荷怎麼能一邊說愛他?一邊又和彆人滾在一起,她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他捂著臉不想看這一幕。
可這一幕卻深深地刺在了他的心裡,眼淚大顆大顆從他的手掌縫隙流出,他哭的滿臉通紅,跪坐在她腳邊。
“……”坐在沙發上的玉荷,抱著酒杯有一丟丟不知所措。
她有點沒搞懂金斯玉在發什麼瘋,為什麼要哭的那麼傷心,好像她死了一樣。
這讓她腳趾扣地,也讓她頭皮發麻。總有一種自己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可她啥也沒做啊。就喝了點小酒,喝的腦子有點發暈,然後身邊有個人對她摟摟抱抱?至於嗎?又不是搞得跟上床的一樣。
當然這話玉荷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