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查被看的很是不自在,他不明白公子這是怎麼了。以往又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情,那些人那可不是被他解決了。
這位薑氏女,應當一樣下場。
可公子,不允。
“不必,讓佩元將我書房內的那把水琴送到府上,就說是我為嫂夫人準備的見麵禮。”男子沒在糾結那事是不是她做的,因他心亂的很,亂到不知如何是好。
可他也知道,自己是生氣的。
氣她對他下手,氣她誤解他。
但他也知道,這件事情怪不到她頭上。是他們之間有誤會,是老夫人與族老的逼迫讓她對他起了埋怨。
今日他已在她麵前表明了態度,她應當不氣了。也為他安排了院落,不是嗎?
對於公子的安排,高查萬般不解,他不明白公子為什麼要放了那個蠢婦?就因為她是他的嫂夫人,可那又怎樣,公子何時把那位當過兄長?自也是不認這位嫂夫人的。
但此刻,命令已下。
高查不敢違背,隻道:“是。”
幾人走出侯府大門,騎上高頭大馬,拉扯韁繩馬兒踏步,很快消失在長街內……
與此同時,另一邊蓮院。
玉荷,聽著湯婆子的小聲念叨有些煩:“真是好命,一回京便封了掌院。”
“如今又傳出,要與太師之孫,王氏女結親。”
“莫要胡言,這沒有確切的事,會傷了人家女兒的名聲。”
一聽玉荷那話,湯婆子忍不住抱怨道:“夫人,你就是心善。”
“還有,這京中誰不知王家的女兒心悅那位。兩人自幼青梅竹馬與東宮那位長在一塊,不是進宮就是與這位在一起。
如今聖人防外戚乾政,王家還想去前朝必定不會將嫡女送入宮中。而王氏女又心悅一公子 ,一公子又才華出眾極受聖人喜愛。
與之結親是在好不過的一件事。”
“早些時候,就有人說那位回京就是為了王氏女。”這人是越說越起勁,說著說著嘴巴也毒了起來。
“什麼清貴,還不是為名為利。”
玉荷看似不悅,但也未阻止湯婆子。她心中聽著這些話,其實是讚同的,特彆是湯婆子拐彎抹角罵那位裴一公子時,玉荷心底那叫一個高興。
她不喜他,也盼著他不好過。
但這樣的惡毒心思,卻不能表露出來。她搖著芭蕉扇,坐在雨廊下聽著稀裡嘩啦的雨聲。
青粥小菜,寡淡無味。
玉荷喝了點鯽魚湯好下奶,便沒在吃。
卻也是這時,不遠處的院門被人敲響,一白衣女子站在門外,那女子生的貌美,卻很是麵生,不是府裡的人。
小丫頭看著這人,不明所以。
“我是裴一公子的貼身婢女,名喚佩元。此次前來,是奉我家一公子的命令來給薑夫人送禮,還請姑娘通報一聲。”那女子聲音婉約,又嬌又媚。
湯婆子聞著聲音過去,聽著話回來。讓人抱了禮進來,卻沒讓那人進來。
玉荷喜歡放權,因為她了解他手下這些婆子,姑娘是個什麼性子。
壞不壞的徹底,好又好的不那麼分明。湯婆子更是這其中的翹楚。做不來真正惡毒的事情,但能惡心死人。
這種明擺著不歡迎人的姿態,她不好做。那就讓湯婆子做,給她權利。
她也確實不想見門外那人,對於這人送的禮。也覺莫名其妙…
“那女人長得可美了,一看就是做通房的料。估計等以後那位娶了夫人,就要抬成姨娘。”她抱著盒子,嫌重。
隨便將盒子丟給一旁的小六,男兒高壯,拿個盒子不成問題,但是這盒子也忒大了。比那十幾的小童還要長。
“說什麼清高君子,呸!”
沒見到外麵的人是誰,但聽了湯婆子這話玉荷也明白那外麵的人是個什麼模樣。
應當是一位貌美的婢女。不過這大戶人家哪個少爺不是四五個丫鬟,七八個隨從伺候,這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湯婆子有此怨言,估計是不喜那位的緣故。或許也是深宅內院裡女人的通病,她們總喜歡將事情引到男女之間,得了主君的喜愛那就是狐媚,不得主君喜歡那就是無顏色。
深宅大院也就隻有這點樂趣了。
“夫人,看看吧?”因為不在意,玉荷便沒想過要看那送來的盒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而是直接將其無視。
小六倒是好奇,抱著盒子顛了顛,一臉認真的問。
“打開看看。”察覺大家好奇,玉荷便隨了他們的意,讓其打開看看。
她也想知道這裴一公子,用的是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