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像是在賣乖。它是閆惑的狗,玉荷知道。
而也是這時,屋子內傳出一個女人怒罵的聲音:“閆惑,你回來了對不對!我告訴你,你要敢對我媽媽做什麼,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是蔣月,是蔣月的聲音。玉荷不會聽錯,是她女兒的聲音,所以她掰開了他的手,毫不猶豫的奔向自己的女兒。
而她的女兒竟然被捆成一條蟲子,丟在角落,躺在冰冷的大理石花紋地板上。
冬天,天寒。
雖然她是火係異能者,但她也是一個人。她會怕冷,會難受。
何況她身上還有血,不知道是誰的血。但看起來太糟糕了,就像是她的血,被虐打被報複後留下的血。
見此,玉荷哪裡能接受。她連忙蹲在地上,要幫她解繩子。可這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綁得很緊,不管她怎麼弄都解不開。
最後,玉荷想起自己懷裡有蔣月離開時留下來的匕首,解不開,那就用刀割吧。
刀割,肯定能弄開。
看著突然出現完好的媽媽,蔣月愣住。
可也是這時候,原本還算平靜的蔣月不淡定了。因為那賤人那條賤狗進來了,一身乾淨白衣的少年,在彆人眼中會是清俊神明。
在蔣月眼中就是個混蛋,他出生賤,人也賤。更重要的是,她們之間有仇。
那仇太大了,一刀啊...見血的一刀,差一點就捅進他的心臟。她差一點就殺了他,不止這件事,還有很多很多。
她罵過他,被煽動和彆人一起搞冷暴力孤立他。
“我們之間的仇,和我和媽媽沒關係。你要報複就報複我,不要扯彆人。”和玉荷一樣,蔣月最在乎的也是自己的媽媽。
她知道自己得罪了閆惑,兩人之間的仇太深,根本解不了。所以她也不奢求閆惑能放過她,而那些事情也跟她沒有關係。
她甚至教導她不許那樣罵她,也不許她欺負他。她當時太小,太不懂事,不聽媽媽的話,做了她現在後悔的事情。
蔣月現在其實並不討厭閆惑,她那麼激動,僅僅是因為怕閆惑對她媽媽不利。
她見過他虐殺那些喪屍和異能者。強大的異能讓他在這個世界橫著走,也讓他無法無天,沒有人類對生命的敬畏。
他就像一個瘋子,做著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就連他腳邊那頭狗,也是一樣的變異物種,它很厲害。
比一個二級異能者還厲害,她打不過那條狗,更打不過狗的主人。
罵過,蔣月開始後悔了。她甚至有些埋怨自己的暴脾氣,她應該求人,她應該將姿態放低一點。
她不該罵他,所以僅僅幾秒,原本囂張的女孩立馬變了一幅臉。她看著那個曾經自己最討厭的少年,再次開口:“閆惑,我媽媽沒有對不起你。”
“對不起你,害你的也一直是我。放過我媽媽,我求你放過她好不好。”蔣月一直是驕傲的,她的出身她個人的能力,不管是哪一種她都是好的。
所以她一直很高傲,高高在上 。可現在,為了玉荷,她低著頭,求那個人放過她媽媽。
蔣月的變化,離她最近的玉荷自然一清二楚。解開繩子,和護住女兒一樣重要。
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氣。那繩子還是牢牢綁在她身上,一次兩次,玉荷也明白過來。
這是閆惑故意為之。
她將倒在地板上的人扶起,隨後才看向後麵進來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