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的可憐, 卻也隻是乾嘔。
嘔著嘔著,就變成了咳嗽,眼角又因為咳嗽染上水氣。蒼白透亮的皮膚上點點紅暈, 漂亮精致的不像話。
那樣子也讓蔣東晏更加喜歡, 擔憂, 生了一些不屬於喪屍的情緒。
“老...婆...難受?”它不想她難受,也不想她離它那麼遠。便伸手想要把她拉回, 男人爬上床想要去抱她。
可這樣的行為並沒有安撫到玉荷, 隻讓她對眼前的男人恐懼更多。那種被蛇.章魚纏繞怎麼也擺脫不了的感覺, 讓她覺得疼哭極了。
特彆是在那種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東西進去時, 想死的心更加強烈。更讓她接受不了的是, 那麼惡心的東西...會讓她有感覺。這讓玉荷更加接受不了。
“走開, 走開!不要碰我!”在那隻骨骼修長,五指分明的手即將握住她的腳腕時。玉荷害怕的往後縮, 口中也罵了起來。
“滾開, 滾遠一點!”不管是末日前還是末日後,她的生活都是很好。自然也讓她養成了不說臟話的性格, 就算再生氣, 在厭惡眼前的男人。
她也隻是想讓它滾遠一點, 不要碰她。
可被砸了頭的男人,不願意。它看著縮在角落裡擔驚受怕的妻子, 空洞沒有情緒的眼睛動了動,好似是在分析玉荷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
成為喪屍之後,蔣東晏很多東西都變了。它不在以前那樣會偽裝, 有耐心和老婆玩什麼相敬如賓,它不要那樣的相處模式。
它就要和老婆貼貼,就要和老婆永遠在一起。它還想做昨天晚上的事情, 人類把那稱做為生孩子,它是喪屍,所以它要和老婆生小喪屍。
生很多很多小喪屍...
“老婆...生...小喪屍.......”它用自己有些遲緩的聲音告訴玉荷,它想和她生孩子。
生孩子很快樂,生孩子很好。
它也想哄哄她,讓她不要打它。在它腦海深處,關於人類時自己的記憶裡,有一段就是生孩子的記憶。
那是它們剛結婚的時候,老婆對它很冷漠,不和它說話也不和它交流。每次見到它都是那幾句,客氣疏離,不像是夫妻一家人。
變化是半年後,老婆的肚子大了起來。或許是孩子的存在激發了她的母性,原本冷漠的妻子,也有了小脾氣。
她不在無視它,會和它講話,也會和它發脾氣。彆扭的,有情緒的老婆,比冷漠不願意理它的老婆好太多。
所以,蔣東晏喜歡生孩子的老婆。
老婆有了孩子,就不會打它。也不會生氣,她對對它好。
本著這樣的想法,蔣東晏不顧玉荷的辱罵踢打還是一直向前。直到高大挺拔的身軀離她原來遠近,那絲黑色的細線又從它的身體裡爬出,向她靠近。
那黑色的東西,是玉荷的噩夢。也讓她本就繃緊的神經,更加緊繃。
玉荷:“不要,離我遠一點!”
玉荷:“滾啊!”
在那黑色觸手即將碰到她時,玉荷像是被嚇到一樣,突然用腳去踢。被結結實實踢了一腳,那細小又敏感的黑色觸手,有些害怕的向後退了退。
顯然,她弄弄疼了它。
而它也猶豫了,因為老婆流眼淚了。這在人類的認知中,是代表痛苦的存在。
它的妻子並不想它靠近她,她在害怕,在嫌棄。
“你在...嫌我惡心呢?”這樣的認知讓男人臉色發白無措起來,蔣東晏雖然是喪屍,但也有人的記憶。某些事情上,它是會用人類的思考方式理解。
比如現在,意識到玉荷的抗拒。
讓它很難過,它也很不明白,老婆為什麼要嫌棄它,他們以前也生過孩子。
所以老婆為什麼現在不和他生了?
是因為那個叫閆惑的青年嗎?是因為彆的男人,所以她才不願意和它生小喪屍?可明明昨夜,老婆是快樂的。有很多很多水,好多好多水,把它弄的很濕。
怎麼辦,它真的好想。
它好像進入...發-情期了。人類是沒有發-情期的,隻有動物和喪-屍有。
“不要...嫌棄我。老婆...我會對你...很好,會送...給你很多...很多漂亮...衣服,還有珠...寶首飾。”就像是變戲法一樣,在它說完後,男人從身後拿出一堆漂亮乾淨的衣服。
以及她以前最喜歡的珍珠項鏈。大顆晶瑩飽滿的珍珠,寶石紅瑪瑙。它們像是不值錢一樣,被蔣東晏一股腦堆到床上。
堆到玉荷身邊:“都送...給你。”
它用這一雙漆黑的眼睛盯著她,明明還是那副滲人的死人臉。可此刻,那些昂貴的首飾華服讓它看起來不那麼可怕了。
它就像西方神話裡喜歡金子珠寶的惡龍,很壞,又不那麼壞。它的心思很簡單,它就是喜歡珠寶,喜歡老婆。
在老婆和珠寶金子之間,它又更喜歡老婆。它願意用這些金子珠寶來哄老婆開心,隻要玉荷想要,它就會將所有的財富都給她。
好像...也不是那麼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