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冬至就是元旦, 徐家村位於南北交彙處。過節吃餃子,也吃大白米飯。
元旦雖然沒有除夕夜熱鬨,但也是一個不小的節日。因為今天樵夫不用出門上工, 可以在家裡陪她。
趙二是個勤快人, 歇不住。不去外頭上工, 就在家裡做活。裡裡外外打掃衛生,劈柴修補家具, 他樣樣都做。
是個很好的丈夫。
如果是往日, 家中有一個外男, 丈夫又不在家裡。玉荷一個成了婚的婦人為了避嫌,很少會坐在堂屋,又或者院子裡。
今天不一樣, 她夫君在家, 她便不用悶在屋內。他劈材,她就在旁邊幫忙把木頭堆個小柴堆。
不過由於眼睛的問題,趙二並不想她幫忙。她的手剛碰到那些東西,就被趙二握住, 隨後牽引著她往另一邊乾淨的地方走。
到了那處, 又拿過一個椅子讓她坐下。
“乖,就在這坐著。”
“可我想幫忙。”女人軟著聲,撒著嬌。
“那你聽不聽二哥的話。”樵夫沒回答,而是反問。
聽了這話, 玉荷自然爽快的點頭。可很快,她也明白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原本帶著笑的臉, 瞬間消失。
“你就會拿這事壓我。”玉荷其實明白自己男人是為了讓她少受罪,疼她愛她,才會如此。而她這副嬌縱的模樣, 也是被他慣的。慣得無法無天,小脾氣很多,事事都要他哄。
“那聽二哥的話嗎。”兩人年的夫妻,彼此最為熟悉。樵夫也知道,自己妻子並沒有真的生氣,她就是愛耍小脾氣,又和他鬨了起來。
鬨的原因,也緊緊是想讓他多休息一會。說著,男人解下手上為了砍柴綁著的棉布,一雙大手攬上她的肩,手握住她的細腰,貼在她耳邊小聲耳語道:“晚上你在出力,讓二哥休息可好。”
男人話裡是什麼意思,沒有人比玉荷更清楚。樵夫這人看著老實巴交,但在床榻上那事又不老實。
像是個蠻牛,強壯有一身力氣。弄得她臉紅心跳,卻又無法拒絕,因為...他是她的夫君,他們本該如此,在荒唐的事情也都可以做。
“白日裡,說什麼胡話。”原本還冷著一張臉的人,瞬間紅了起來。
她低著頭坐在椅子上,樵夫蹲在她身邊也比她高大許多,見此她臉上起了薄紅,嘴角也帶上笑:“羞了。”
他壓著聲,像是怕外人聽見一樣,忍不住調戲自己的妻子:“那二哥問你,想二哥了嗎...”
話已經到這份上,問的自然不是一般的想。玉荷是又羞又怒,她怎麼也沒想到二哥會在大白天就說那些混賬話:“閉嘴。”
可這樣並沒有嗬斥道樵夫,反而讓眼中笑意更大。
“快去砍你的柴,不許說了!”她紅著臉,杏眼微睜,一副生氣模樣。
嬌羞的很,也讓人想親的很。
妻子的反應,逗樂了趙二,他親了親妻子的臉龐。隨後又道:“這麼羞,那又是誰每天晚上纏著我,非要給我生孩子。”
“有外人,你不要...”因為害怕那個借住在她家中的男人聽到,玉荷壓著聲製止。
模樣,更加嬌俏可人。
兩人是實打實的真夫妻,那種事情在夫妻之間在正常不過。玉荷有女兒家的嬌羞,但也知道麵對丈夫不用那麼害羞。
她氣二哥光天化日說那些話,又羞二哥說的話沒有錯。為了孩子,她這段時間,確實有些不像個姑娘家。
“好了,不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