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二哥是愛她的,一定不是故意晚回。但就是讓她心底不舒服,讓她難受,所以便存了折磨他的想法。
可一旦真的要折磨他,不原諒他,她又下不去那個狠心。最後她妥協了:“起來吧,我沒有生你的氣,也沒有不原諒你。”
她聲音悶悶,聽著就不大高興。
曹魏又怎麼會不知,但同樣的他也不可能答應她回徐家村的想法。因為他是曹魏,不是趙二。
“抱歉。”男人再次道歉,並且解釋道:“此次的事情並非我故意晚了,而是這次回來時路上遇到劫匪,與之爭鬥,拖延了幾日才晚回。”
他態度誠懇,語氣柔和,聽著就讓人心生擔憂。原本還一臉不在意的人,這下子立馬收起了冷臉,玉荷瞪大雙眸,尋著他的聲音望去。
擔憂的問:“怎麼會遇到劫匪?不是在城裡做活嗎?怎麼還要去外頭,二哥,你們做的到底是什麼活?為何要出遠門,一去還要好幾日。”
“你有沒有受傷,快告訴我,有沒有受傷。”一聽到劫匪,要走遠門,玉荷就想到那奇怪的血氣。
她猛的靠近,在他身上細嗅。一股很輕很淡的蘭香,壓著一股奇怪的腥味。像是動物的血腥味,可又不像動物那麼腥臊...是一種很奇怪的血氣,讓她辨彆不出是什麼。
難道是人血?這樣的可能,讓隻能過安穩日子的玉荷感到害怕不安,她總覺得二哥有事情瞞著她,而那事和他的工作有關。
“手臂上見了些血,已經上過藥。”他握住她那雙柔弱無骨的手,輕聲細語安慰道:“是押鏢的,我怕你擔心就沒說。”
“不過你放心,這次隻是意外,大多時候是安全的。”曹魏是個會耍陰謀詭計,有心機的人。
他知道這次的事情讓她心底生了裂縫,他需要把這個縫補上,也需要把自己的謊言和欺騙弄得更真。更要讓她覺得他不容易,對他生出愧疚。
隻有這樣,她才會乖乖和他在一起,乖乖留在這裡,而不是回那座和他無關的山,在生幾個和他沒關係的娃。
“押鏢?那是做什麼。”押鏢對於一個山裡的村婦來說,還是有些新奇的,她不懂這是什麼工作,所以好奇的問自己的丈夫。
“近年來山匪猖獗,某些大戶人家需要做什麼重要的事情,或者送一些貴重的貨物,需要人保護,就會來鏢局花錢請人家押送,這就是我現在的工作。”他說的懇切,句句好像屬實。
門外的小丫頭,頭壓的更低。
她不明白,自家公子明明不是做鏢局的,為何要騙裡頭那位,還教著她們騙。她們端來新鮮的茶水,給兩人倒上,隨後又離開為兩人騰出獨處空間。
明白了丈夫是做什麼,玉荷眼中擔心更盛:“可這不是更危險嗎?人們最喜歡錢財,知道你是押送鏢局的,不會搶得更凶?”
“難怪你每次回來,我都會聞到一股血味。是人的血...”意識到那是什麼血後,玉荷臉色大變。
她隻是一個普通村婦,怕死人,怕人血是最正常不過。她下意識的後退,模樣中帶著驚慌,可很快她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是他的丈夫。
是她的夫君,更是她的二哥。
那後退的動作停下,轉而內疚起來:“抱歉,我不知道你在做這個。二哥,要不我們彆做了,我們回老家。”
“你看,我們有兩個娃娃了。”
“是兩個小子,小春花的名字不能用了。不過我又想到一個好名字,叫小壯。”
“大的叫大壯,小的就叫小壯。趙大壯,趙小壯,比二哥的名字好聽。”說著,女人臉上露出一絲薄紅的笑。
生了兩個小子,二哥有後了,村子裡的叔叔伯伯就不會在逼著她和二哥和離。